“什么嘛!在自己家里还不能抱着哥哥的胳膊了?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搭理?”李文静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仗着苗大可怕伤到自己不敢刻意挣脱,便不管不顾硬生生抓过他的胳膊揽在怀里往屋里拽:“我可是让小姑打听过了,你们科调局每次出差回来都有休假,这次别想开溜,必须好好陪我几天!”
“姑奶奶唉!你小姑这都是从哪儿打听来的鬼消息?我这次来你家也是公…… ”话说到这儿,苗大可感觉到抓着自己胳膊的玉手一紧,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苗大哥,你把话说完啊!”李文静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眉头也挑了起来。
“是大可来了啊?我说听到静静这丫头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呢!”就在苗大可尴尬得快要用脚抠出来个三室两厅的时候,屋里迎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这人穿着个毛线夹克,里边是笔挺的白色衬衫,还带着个很老气的黑框眼镜,俨然是一副教书先生的打扮。
“爸!你又给他解围……”李文静不乐意了,朝着中年人嘟起了嘴巴。
中年男人对自家闺女也很头疼,若是换做寻常,他根本懒得管闺女和苗大可的事儿,可今天不行啊!
一想到家里那本
无字天书的重要性,中年人扳起脸朝着闺女训斥起来:“大可的工作性质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耍小性子!”
“哼!”李文静知道自家老爹的性子,眼瞅他那副板着脸的严肃模样,便是明白今天别指望缠着苗大可了,只能气鼓鼓撒手去了自个儿的小院。
“大可啊,小静这性子被我们惯坏了,让你见笑啊!”中年男人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便是招呼着苗大可和李文进屋说话。
“也没什么,这丫头大小不都这样么?古灵精怪的惹人稀罕呢!”苗大可说着违心的话,朝李文使了个眼色便是跟着中年人进了迎客厅。
等三人在屋里坐下,苗大可还没开口给李文介绍呢,那中年男人就耐不住了。
“大可啊,你这次过来,是不是那本书的事儿,有眉目了?”中年男人很是急切,下意识往前探着身子。
“李叔,我这次来还真就是为了这事儿!”苗大可说到这儿,便是向中年男人介绍起李文:“这位是李文仙长,一身道法出神入化,我特意跑了一趟白云山请他前来帮忙解读那本无字天书的!”
说罢,苗大可又给李文介绍道:“仙长,这位是李亚光,李老先生的大儿子,崇光教育集团董事长。
”
“仙长?”李亚光听到这话心里一愣神,他并不知道科调局的真正职责,加上投身教育事业大半辈子,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突然听苗大可说李文是个道士儿,心里便有些不喜。
“李叔,我知道你是个无神论者,可是那本无字天书的神奇之处你也知道,这世界上终究有些东西,暂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苗大可看出李亚光的不喜,担心他那老一代教育从业者特有的执拗性格上头,再得罪了李文,赶紧开口解释。
李亚光面色阴晴不定,目光反复在苗大可和李文身上流转,沉吟良久这才朝着后堂喊了一声:“文浩,去我书房保险柜,把那个包着红布的盒子取来!”
“好,我这就去!”后堂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而后便是脚步声响起。
“大可啊,其实关于这本书,那天我没给你们说实话!”李亚光使唤儿子去拿无字天书后,看向苗大可低声说道:“墓园里那处地道,其实我们几个兄妹并非完全不知道!”
“啊?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们说清楚呢?”苗大可有些费解,不无责备的开口说道。
“唉!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了!”李亚光叹了口气,抬手往上指了指:“七八十年前的那场运动,你
们怕是都不清楚吧?我爹临死前告诉过我们兄妹几个,当年那帮小兵们无法无天,为了给后人保存一些东西,我爷爷和几个叔伯一起挖了地道,那些金银珠宝和无字天书,便是当年藏下去!”
“这样啊……”苗大可恍然,虽然没有亲历过那段特殊的历史,但毕竟科调局也算体制内了,能看到的资料远比社会上详细太多。
而李文也是点了点头,他知道的没有苗大可那么详细,但他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自然知道当年的大概状况,对于李亚光的爷爷决定藏起一些金银珠宝和无字天书,表示非常理解。
从某种层面上讲,也得亏当年李家的老爷子作出这个决定,若是当年没有埋藏起来,恐怕早就湮灭在历史长河中,只给后人留下无尽惋惜了吧?
“这么说来,还真是事出有因!”李文想起大学时一个教授对当年的评断,也是轻叹道:“当年的运动倒也不能说全错,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结论总是不同,我们不能用现在的环境和眼光,去评断当年那段特殊的岁月!”
“先生这话倒是中肯!”李亚光感到很是意外,在他的理解中,道士儿难道不该跟和尚一样,六根清净不问世事,对于此类敏感话题避
而不谈的么?怎会发出如此深刻的感叹?
“李先生,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要枉加评断了,且不管当年如何,这本无字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