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玄尘只觉得身子一个踉跄,凭着多年苦修的身体素质,才算没有出丑稳住了身形,下意识回头想要责怪一番李文,说自己堂堂龙虎山执事,你丫还堂堂存世仙人呢,怎么就这么不稳重,怎么就这么皮呢?!
然而,没等玄尘的话说出口来,他这进屋的动静可是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哈!玄尘道长来了啊?这帮服务员也真是的,贵客到场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让我们大家伙儿出去迎迎?”
“玄尘道长远道而来,我们这些当东道主的,没能尽到礼数,您可千万别见怪啊!”
“哎呦,我说你们一个个文绉绉干甚?玄尘道长来了咱们没出去迎着,还不赶紧让玄尘道长入座,大家伙儿自罚三杯给道长赔个不是?”
“对对对!还是老秦这话在理!道长您上座!”
一群大佬放下了平日里的身段和桀骜,脸上笑嘻嘻快步围了过来,就跟追星族似的,簇拥着玄尘就往上座走去。
玄尘被半拉半推着到了上座,扭头去看李文身边空空落落,估计是被这帮大佬当成了龙虎山的寻常道人,心中不由得一阵古怪。
环视四周诸多大佬,有人面露期盼,有人目光灼热,却偏偏把自己这个凡人当成了主角,反倒是把真仙
人晾在一边,就这样的眼力劲儿,还想蹭个仙缘?
思忖至此,玄尘忽然觉着,眼前这帮长相都很有特点的中年人,除了银行卡上的零比自己长了许多之外,或许连自家徒儿的阳明的心性都有不如!
这么一来,玄尘原本还忐忑的心情,忽然就发送了下来。
依着往日里应付香客那般,朝着众人淡笑着寒暄几句方才入座。
“呦?这位道长看着面生啊?是玄尘道长的徒儿么?”
玄尘入座后,紧挨着玄尘的秃顶中年人方才注意到李文还站在一边,便是搭手拉开玄尘边上的座椅,顺嘴问了这么一句。
“这位是贫道的挚友,你们称呼他云道长就好!”玄尘见李文没有暴露身份的意思,便是随口介绍了一番。
“既然是玄尘道长的挚友,那云道长也当得这上座,快快入座吧!”秃顶中年人看出了玄尘对待李文的态度迥异,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惦记上了什么,态度比先前殷勤了不少,挪动肥胖的身体,给李文让开更大的空间来。
李文朝着圆桌一圈拱手后落座,全程是笑意盈盈却没开口说出半个字来。
一众大佬对此也见怪不怪,这些年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能参与这场宴会的人,在各自领域那个不是进无可进的程
度?
生意场上没有了太大追求,精神世界总是要丰裕一下的吧?
于是乎,近几年来他们热衷于寻访名山古川,热衷于比如终南山隐士之类的方外奇人。
而这些个方外奇人,不管是真实性格使然,还是为了包装自己更好打入富人圈子,那脾性都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古怪,如李文这般不喜欢说话的,那都算平易近人了!
再者说,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角,本就不是预料之外的李文,既然玄尘已经入座,宴会就算正式开始了。
要不说这帮大佬会玩呢?
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端坐在餐桌前,却是叫来了专业的古典舞蹈团。
和外边那些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不同,这些舞蹈团里的美女穿着打扮,那可是正儿八经严格按照古籍记载,连一针一线都完美复刻的宫廷舞服饰!
随着一阵古筝和竹萧交鸣,身高一米七几开外,身材丰腴妆容美艳的舞女涌入宴厅。
在写意的古典音乐中翩翩起舞,肢体优雅衣带飘飘,李文看得那叫一个挪不开眼啊!
“好家伙,当真是好家伙!还是这帮有钱人会玩!”李文心里那叫一个澎湃昂扬,这场面搁以前,那也只是在电影电视里见到过,如此身临其境,冲击力竟是难以想象的巨大!
甚至让李文
有些感慨,难怪古时候那些帝王的寿命平均不到四十。
别说叛乱和刺杀了,就算太平盛世里的平庸君王,也架不住这等考验啊!
一曲舞罢,在大佬们满意的笑容中,舞女们轻盈退场,方才叫着要自罚三杯谢罪的老秦,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我老秦不太会说话,玄尘道长大驾光临,我们这些人没能出去迎着也就算了,为了让您答应赴宴,甚至还动了一些小心机,在这里我老秦自罚三杯给您赔个不是!还望玄尘道长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求道心切的土老帽一般见识!”
这话说完,这老秦也不管一桌大佬是什么反应,自顾自端起酒杯吨吨吨喝了个底朝天。
等第二杯端起来,老秦忽然顿了顿:“我想了想,自罚三杯太轻了,道长勿怪我献丑了!”
这话音还没落下,除了李文和玄尘以外的一桌人可是面色剧变,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下一秒,就见那老秦放下酒杯,抓起面前那瓶倒出不过五分之一的茅台陈酿,竟然一扬脖子对瓶吹了!
“老秦,你这就纯纯欺负人了!”玄尘边上那个秃头中年人苦笑着站起身来,“玄尘道长您可能不清楚,这老秦啊身体里缺了个那什么酶,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