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万晓卉往前走几步远,就听到一阵吵杂顺着楼梯拐角传来。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年轻辅警背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边上还跟着几个大呼小叫着赶紧打120的主儿。
万晓卉本就是情报口的出身,来之前自然找齐了几个可能接触人员的身份资料,只消一眼就看出来被背着的中年人正是六副所长。
那这事儿可就稀罕了!
一个副所长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成重伤?
万晓卉眉头微皱,快步上前冷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刘大富被谁打伤的?”
“这,我们进门的时候,就只看到刘所长自己躺在地上,应该是所长带回来的嫌犯动的手吧?”背着刘所长的年轻人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说话的口吻显然站在维护刘大富的立场上。
“应该?什么时候一个警务人员的嘴里,能说出应该这个词来了?监控室呢?带我过去!”万晓卉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至少从目前来看那位道长并没吃亏。
“监控?”年轻辅警面色一变,回想起刘大富之前的交代,支支吾吾开口回答:“那个,监控今天刚好出了故障,目前还在抢修!”
“好啊,你们真的很好!”万晓卉冷笑摇头:“难怪网上总有人说,抓违章的时候,连驾驶员脸上的汗毛都一清二楚,
碰上事儿了,监控不是故障就是没在范围内!你们明天不用上班了,纪律委员会的同志会逐一登门拜访!”
“啊?不,不至于吧?”一群辅警都蒙了。
他们并不是正式工,往小了说就是签了合同当成上班打卡拿工资罢了,往大了说也不过是参加过警务考试,取得了一定范围内执法权的后备人员。
一般情况下,不管是反贪总署还是纪律委员会的调查,都跟他们这种小喽啰合同工没有关系。
可是看面前这位冰山美人的阵仗,刘所长,哦不,该死的刘大富当真是惹错人了啊!
能在刘大富手底下干到现在的,谁不是人精儿?
本来还张罗着赶紧问问朋友圈,看谁有人脉给刘大富安排个病房的心思也全都消了,没敢再有任何托词,将刘大富如何安排监控室调转镜头,又是如何彻底断电让监控和录音设备停止工作的事儿说了一遍。
“领导,这事儿真不怪我们啊,刘大富虽然只是个副所长,可是所长都病假小半年了,平时大小事宜都是刘大富在负责,我们哪儿敢违抗他的话啊!”
“就是就是!我们又不是正是的编制人员,刘大富一句话就能断了我们的生计,大家伙儿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为自己开脱的功夫,刘
大富也不知道啥时候被扔在了地上没人管。
或许是身体习惯了对疼痛的忍耐,又或许是冰凉的地板刺激到刘大富的神经,先是手指头颤抖了几下,然后缓缓挣开双眼。
这刚一睁眼,刘大富就发现自己似乎被扔在了地上没人管?
更可恶的是,平日里对自个儿百依百顺的手下们,竟然跟吃错药了一样,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逐一细数自己的诸多罪名呢!
“你,你们,都他娘不想干了?!”
刘大富强忍着胸口的刺痛,整个人暴跳如雷从地上挣扎着坐起身来。
“……”
听到刘大富的咆哮,这帮被欺负习惯了的辅警顿时一个哆嗦,止住话头儿的同时,求助的看向双手环抱在胸前的万晓卉。
“刘大富,我看不想干了的是你才对!”万晓卉可不是真正的反贪总署成员,自然不受到反贪总署的工作条例约束,本来看了一些调查过后的个人资料,对于刘大富这种人渣就打心眼里厌恶排斥,如今又听了更细致的诸多罪行,哪里还会给他好脸色?
一边冷笑着,万晓卉也不管自己脚上的小高跟会不会戳死刘大富,上去就是一脚蹬在胸口,一时间世界再次陷入安静。
“好了,关于你们的责任判定不归我管,现在带着他滚去医院,后续调查会有专人
跟进,我希望你们能够认清事实,对待调查组一定要像现在这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稍微解气了些的万晓卉摆了摆手,便是事宜这帮恶心人的玩意儿赶紧滚蛋。
“哎哎哎!领导的话我们肯定铭记在心!”几个辅警闻言,七手八脚抬起再次昏迷的刘大富便是往外跑去。
开玩笑,大家伙儿出现在这儿,不过是为了那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罢了,可不值当为了这么点事儿挨上一脚!
“等一下!我记得你们这儿不是还有个主管后勤的副所长吗?叫什么丰宇对吧?人呢?”万晓卉刚要抬腿去审讯室看看,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是扭头叫住了已经到门口的一帮人等。
“啊,您说丰所长啊?他……,昂,被刘大富排挤,已经停职一个多月了!这会儿,估计在家里带孩子呢!”
“这样啊?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上班,暂时兼任所长一职,我希望短时间内能够看到明显成效!”万晓卉觉着不能放任这个烂摊子不管,否则会影响到自己在那位道长心中的形象。
既然苗大可都说过,只要问心无愧便不需要对道长有任何阿谀奉承,说明这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