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招惹你吧？为什么跟着我？为什么要害我？”宋向东的声音开始颤抖，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摸出酒桌上顺来的烟盒，颤抖的手却是怎么都打不着火。
“你当然没有招惹我，可是你能看到我啊！至于要不要害你嘛，那就要看姑奶奶的心情喽！”女人笑吟吟站起身来，俨然把这房子当成了自己家一样，款款走到沙发前优雅坐下。
“尼x，你以为老子愿意看到你啊？”宋向东在心里直骂娘，可这话他不敢说出口来，硬着头皮点着烟抽了两口。
要不说烟草是精神兴奋剂呢？
烟草的充斥着口腔和肺部，加上女鬼自己也说了，暂时没寻思害他，宋向东这才有勇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咱，咱们打个商量！”宋向东强作镇定看着女人，搜肠刮肚想到了一个提议：“以前听人说，活人烧下去的火纸跟纸扎人，到了阴间都能变成真的，那会儿我不信，可是看到你我信了！咱们商量商量，你开个价，要多少纸钱纸人才肯不跟着我，我给你烧双倍！”
在宋向东看来，兜里揣着厚厚的一叠票子，少说一万块应该有了。
就算眼前女鬼狮子大开口，纸钱和纸人能有多少钱？一车也不会超过一万吧？
“哦？有趣！你果真有趣！”女鬼愣了一下，
似乎没有料到宋向东会开出这么个“商量”来。
“说吧，你开个价，我绝对不还价！”宋向东也是拼出去了，哪怕这女鬼说出个天价，总比自己的小命便宜吧？
然而，还没等女鬼开口呢，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然后就是敲门声响起。
“宋向东，开门！我是周长安！”
周长安的声音让宋向东如堕冰窖！
那兜衣服可还在客厅扔着呢！这要让看到了，岂不是直接gg ？
“来了来了！”宋向东可没有武力拘捕的勇气，他一边应答着，匆忙抓起那兜黑色垃圾袋扔进沙发底下，这才看了一眼女人起身前去开门。
“磨磨蹭蹭的，在屋里干嘛呢？！”周长安一手持枪，开门的瞬间便是用肘关节将门撞开冲了进来。
“没，没干嘛，刚才喝醉了，回来躺着想睡觉来着！”宋向东面色惨白，声音也吭吭哧哧的，加上一身酒味儿，还真有点儿喝过头了模样。
“是吗？”周长安环视周围，朝身后跟着的几个组员打了个眼色，就开始对宋向东的盘问：“你什么时候出的门？在哪儿喝的酒？酒桌上都有谁！”
“啊？这，这我哪儿记得啊！”宋向东开始装糊涂，他现在可是“醉酒”状态，真要傻x兮兮的一五一十准确无误，那才是有问
题好伐！
周长安闻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只是绕着宋向东转了一圈，就在气氛紧张到顶点的瞬间，方才开口问道：“准确时间不记得了，那大概时间呢？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宋向东早有心理准备，强迫自己不去看，也不去想那位分明就坐在沙发上，周长安等人却视而不见的女鬼，尽可能用带着酒意的声音嘟囔道：“我应该是天黑出的门，去找胖狗，哦不，庞构华喝酒，我托他帮我打听点儿事儿嘛，谁知道那孙子又叫了好几个我不认识的，坑了我两百多呢！至于说啥时候喝完的，我都这样了，哪儿还记得看表啊？反正喝完我就回来了，你，你们不是跟着我吗？楼下那些便衣，肯定比我清楚！”
或许是宋向东这番话起了作用，周长安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些，从进门开始就紧抓在手里的手枪，也关上了保险揣回枪套。
“程大鹏死了！”
氛围刚刚缓和了些，周长安忽然又板起脸紧盯着宋向东的双眼开口说道：“就在半个小时前，死在你喝酒的酒吧对面一个废弃仓库里！”
“啊？”宋向东瞪大了眼睛，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带着几分惊讶和欣喜，然后答非所问道：“那你们以后不用跟着我了吧？这几
天你们跟着，我浑身不自在！”
“是我们让你浑身不自在吗？”周长安说完这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和那女鬼几乎贴在一起。
宋向东见状，哪儿还有心情琢磨周长安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心里只剩下周队牛逼四个大字。
那可是女鬼啊！就这么紧贴着真的好嘛？万一，万一女鬼觉得受到了冒犯，一巴掌呼过去是要出人命的吧？
等等……
这儿，貌似是自己的家？
宋向东瞬间头皮发麻！要是周长安死在自己家里，这尼x还不得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一时间，宋向东的表情变化完全落入周长安眼中，这位老刑侦当即咯噔了一下。
眼前这小子为什么会紧张？
应该是从自己坐在沙发上开始的吧？
想到这儿，周长安便是转头看了眼沙发。
这沙发很老旧，是那种主体木质框架，蒙了一层纺织布料内部填充海绵的古董级款式。
长年累月没有收整清理，表层的纺织布料大面积磨损起球，甚至经常坐着的地方海绵也都塌的不成样子。
不过，沙发上除了一块毛毯以外干干净净，并没有放置什么不能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