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宋向东看的这叫一个目瞪口呆。
感情当了鬼就能如此任性的么?
没记错的话,之前市里的游乐场弄了个蹦极的体验项目,十几米高跳一次收费二百多块呢。
这直接无绳索跳楼,不比那玩意儿刺激?
关键是这不要钱啊!
楼下一帮黑西装可没有宋向东这般心情胡思乱想,他们按照毒尾的命令一路急赶慢赶跑过来,顺着遮羞墙的缺口刚摸进烂尾楼区域,就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三哥,有血腥味儿,看来棒槌他们真出事了!”一个黑西装耸动鼻子刚说完这话,就觉着眼前一晃,似乎有个东西从头顶掉了下来?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下来了?”
“你也看到了?我还当是没睡好产生幻觉了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殊不知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你们是在找我吗?”阴森森的声音从这帮黑西装身后响起,方燕红哪里还有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俏丽模样?脸上百分之八十的皮肤被砍伤向外翻卷,白色的连衣裙被鲜血浸透染红,就像是网兜一样裹着一块块粘贴在一起的碎肉,别提多么惊悚。
黑西装们回头的瞬间,全都发出一声惊呼。
随后,参与过
那天晚上杀害方燕红和邱海平的人,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和楼顶被挂着的那些人见到方燕红时如出一辙!
“鬼!鬼呀!”
一声尖叫刺破夜幕,黑西装们奋力向后奔逃,在他们看来狭小的围墙豁口,成了唯一逃生的希望,就像落水的人抓到了唯一一颗救命稻草,便是卵足了劲儿恨不得爹妈多给生几条腿儿出来。
“来都来了,干嘛急着走呢?”方燕红笑了,只是这笑声在黑西装们听来,简直就是阎罗王的催命符!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如长蛇从方燕红手中窜了出去,这些黑色雾气组成的长蛇迅捷如雷,顷刻间便是各自卷住一个黑西装的腰身,在黑色长蛇手底下,这些一百好几十斤的壮汉,竟然如同纸片人一样弱不禁风,轻轻松松便被长蛇举起一米多高,然后拽回到方燕红身前。
“方姐,要你命的是尾哥,我们这些人你是知道的,尾哥下了命令我们不敢不从啊!充其量,充其量我们就是帮凶,您不能本末倒置,不去找尾哥,怎么找上我们了呀?”
眼瞅是跑不掉了,这帮黑西装里的怂包眼泪鼻涕横流,饶是被黑色雾气组成的长蛇勒得面色通红,仍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声呼喊,妄
图从方燕红手里换回一条小命。
方燕红只是冷笑着也不作答,满是裂痕还往外淌血的手臂一挥,那黑色雾气组成的长蛇沿楼体向上攀爬,仅是顷刻间便来到烂尾楼的天台。
或许是看到了那些被挂着的黑西装之惨烈,这批咬钩的鱼儿又开始了垂死挣扎。
更有人在挣扎中,被黑色长蛇勒断了肋骨,猩红的血液混合着内脏碎块从嘴巴里往外喷涌。
“你们说的对,最大的一笔账应该算在毒尾的头上,不过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是怎么一刀一刀砍死我和平哥的?还有那个女服务员,她只不过是出门丢个垃圾,甚至没看清楚你们的脸,就这样白白丢了性命!”
方燕红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没有太多感情波动,冷冰冰的不像是在控诉这帮禽兽的累累罪行,反倒像是在宣判,毫无感情的宣判!
“你们的罪行太多了,单纯的死亡,已经不足以赎清罪孽,在你们生命最后的一点儿时间里,好好想想吧,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向这个世界告别!”方燕红说完这些,转头再看宋向东的瞬间,被鲜血染红的白裙恢复如初,甚至还淡然撩起一缕垂过耳际的青丝:“我没有吓到你吧?”
“啊这……”宋向东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真的可以实话实说的吗?万一自己说被吓到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姑奶奶打击报复可是咋整?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方燕红步步逼近,笑容的背后透出森然煞气。
“咕咚……”宋向东咽了口唾沫,放弃了实话实说这个明显找死的选择,讪笑着强装镇定:“没有,怎么会呢!我就是觉得,这些家伙的罪行,轻易弄死了着实太便宜他们!”
方燕红闻言这才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目光停留在宋向东身上许久,阵阵夜风吹拂,卷起她披在身后的浓密青丝,竟是有几分别样的凄美。
“那,那啥,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多人都死了的话,光尸体都要堆成一堆,你想好怎么处置了吗?”宋向东想要转移话题,主要是方燕红的目光让他觉着瘆得慌。
“呵呵,你什么时候见过厉鬼杀人,还能留下证据的?”方燕红也不多做解释,轻轻摆手就有一个黑衣人被卷着探出楼外,那人惊恐之际口不择言的慌乱求饶声声入耳,可方燕红一心为了报仇,又怎能听进去半点儿?
卷着黑西装的雾气长蛇骤然消散,黑西装带着惊呼和怒骂坠下楼去,几秒钟过后楼下传来一声闷响,不
用说地面上又多了一滩 血肉模糊。
“他的下场都看到了吧?你们今天是死定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