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玩意儿就车我开回去?意思是明儿我还得给你送车过来?”宋向东冲着紧闭的防盗门喊了一嗓子,里边却是半点儿回应都没传出。
就这么干巴巴站在门口愣了十几分钟过后,宋向东也是上头了,开回去就开回去,不过想让自己往回送?做梦去吧!
宋向东心里这么嘀咕着,气鼓鼓拽开车门一脚油门便是绝尘而去。
酒吧那边的安保工作其实已经安排得井井有条,宋向东在不在场区别并不是很大,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宋向东心里乱糟糟一团,索性不准备再去酒吧,直接回家蒙头睡觉拉倒!
有了这想法,宋向东踩油门的右脚不禁轻了几分,毕竟是在市区开车,回家又不在乎早晚那几分钟的,万一出点儿啥事儿也划不来不是?
车速一降下来,警惕心也就减轻了许多,宋向东听着车载音乐,思绪也开始有些翻飞起来。
主要还是琢磨今天发生的一档子烂糟事儿。
龚老板的过往显然不简单,估计还牵扯到了不少江湖上恩恩怨怨的陈年旧账,现在的社会不比几十年前了,法律制度都逐渐完善,真要是掺和进去蹲局子估计都是轻的,宋向东心境大变以后
,关于未来的规划和观念也有了很大改观,他可不愿意为了眼皮底下看得见,还指不定能不能摸着的蝇头小利,干出足以悔恨终身的错事儿来。
可要说完全摘个干净吧,宋向东也觉得不太可能。
先不说自己本来就是个小混混出身,这个污点儿估计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再加上看场子的活儿之所以风生水起,也是靠龚老板力排众议,这要是得罪了龚老板,市里其他场子的幕后老板,恐怕也不敢继续让他的人负责场子安保了。
真要到了那会儿,皮包公司可没有什么老底可言,一旦断收就会没钱往下发工资,到时候大部分冲着钱才跟他混的安保人员,还不是分分钟闹上门来?
没有得到过的人,会觉得无所谓。
可要是尝到了改变带来的甜头儿,有朝一日要被打回原形,宋向东是万万接受不了。
左思右想,问题非但没有清晰明了,事态反而更加复杂难明,一时间宋向东不禁心烦气躁,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向怀里的烟盒想要点上一根理理思绪。
就在他低头查看烟盒的一刹那,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重型货车的喇叭鸣笛,一个激灵抬头看向前挡风玻璃,
宋向东脸都吓白了!
只见对向车道的重型货车不过十几米开外,而那辆车的左前方一个老头儿,歪歪扭扭蹬着自行车正在横穿马路!
显然,大货车的鸣笛是冲着那老头儿去的,可关键是他这一声鸣笛也把那老头儿吓得够呛!
自行车的车把一歪,兜头就朝着宋向东这边撞了过来!
“我尼x!”宋向东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该骂那大货车瞎按喇叭,还是该骂那老头儿一把岁数还不知道横穿马路要走斑马线,只顾得用出最快的反应速度,一把将方向盘朝着左侧猛拨,想要从那老头儿的自行车后边驶过闪躲。
可问题是那老头儿也真够迷糊的,自行车把手一歪失去了平衡,老头儿一通手忙脚乱,连人带车可就摔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也就顷刻间的事儿,没等宋向东反应过来,就觉着越野车的右前轮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车身猛地一个颠簸他心里只剩下完了二字!
“吱……”
刺耳的刹车声长响,等宋向东刹住车开门查看的时候,空气里已经弥漫着橡胶摩擦后的糊焦味儿。
“兄弟,这事儿你可别怪我啊,那老头儿自己作死,我不按喇叭他可就撞我车头上了!”大
车司机也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车祸是因为自己按喇叭引发的,便是没有脚底抹油,反而将货车靠边停好,小跑着凑了上来。
“先别扯淡了,看看人咋样了再说!”宋向东对这个大车司机没啥好脸色,可也正如他说的,不管责任最后怎么划分,以人为本不是么?
“哎哎哎!对头对头,兄弟你明事理!”大车司机不敢反驳,也顾不上地面还有洒水车留下的泥泞水渍,直接趴在地上就朝着越野车底看了过去。
“唉?”
宋向东绕过车头往侧身看的时候,就听到另一边趴在地上的司机发出疑惑的长音,还在琢磨他到底看了见了啥呢,就见面前越野车的侧身地面干干净净,别说想象中被碾压到了的老头儿了,连刚才亲眼目的的自行车都没瞧见!
“不会吧?刚才的颠簸可不是假的啊!”宋向东心里咯噔一下,也学着那司机的样子趴在地上,想要瞅瞅是不是撞击过后,老头儿和自行车都被卷进了车底下?
可是透过几十厘米高的车底空间,宋向东除了四个轮子以外,也就瞅见大车司机那一副见了鬼的惊疑不定。
俩人在车底对了个眼神儿,不约而同从地上爬起身来,哆
哆嗦嗦走到路边给彼此掏了根烟点上,脸色是一个比一个白。
俩人手里的烟烧到一半,大车司机先开口了。
“我说兄弟,你,你这车里有没有行车记录仪?”
宋向东夹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