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也归功于何招娣的父母也不太愿意让她去就读水木大学,私底下也跟亲戚们透过气儿,要是暑假能给找个好婆家,那就赶紧嫁了得了,至于说婆家那边愿不愿意供养她去读大学,那就跟自己家族没了关系。
也正因为如此,眼瞅着何招娣的父母也投来目光,这位三姑更是得意忘形起来。
眼瞅场面不好收拾,李文摇了摇头掐诀朝着何招娣遥遥一点,便是豁免了身上敛息符对她的效果。
何招娣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身穿素色道袍,笑意盎然的年轻道长遥遥走来,可不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位道士贵人么!
“道长,您怎么来了?!”何招娣一时间有些慌乱,一是毫无准备就再次遇见,二是眼下窘态被道长看了个正着,豆蔻年华总归有些尴尬。
“贫道自然是为你解围来了!”李文笑着走到跟前,可其他人却俨然看不见一样,只觉得何招娣怎么中了邪,对着空气又哭又笑的。
“道长,他们,他们怎么会……”何招娣也发现了身边人的异样,不禁有些紧张开口问道。
“哈哈,不碍事儿,贫道使了些障眼法,他们啊,看不见我!”李文笑着摆了摆手,先前放进系统空间的烧鸡雕酒便是凭空出现在手中:“文曲星动,贫道
有所感应,便来与你庆祝一番,如此喜事儿,何不随贫道寻个僻静处喝上一杯?”
“啊?”何招娣不懂什么叫文曲星动,只觉得恍然若失,再看李文脸上和煦笑容,也顾不得正处在风口浪尖,含着热泪是连连点头:“好!都听道长的!”
“好好好,那便走吧!”李文一挥袖袍,拂尘包裹着何招娣便是凭空消失在了福运楼的大厅之中。
周围人虽然看不见李文,却是发现了何招娣的凭空消失,先是愣了片刻过后,大厅里可就乱了套了。
“招娣怎么不见了?我眼睛都没眨一下,突然就没了!”
“太奇怪了,难道大白天闹鬼了?”
俩小姐妹本该是外人,却有些嘲讽的成为了最关心何招娣的人,在大厅里其他人还闹哄哄吵吵嚷嚷的时候,她俩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了。
“不用报警,我姐应该是去见那位活神仙了!”何大壮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他虽然也看不到李文,可是当初在白云山上所见所闻,哪怕年幼却也记忆犹新。
如果说何招娣当真凭空消失,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白云山上那位活神仙,来过了!
“什么?什么活神仙?你姐认识神仙?”
俩小姐妹如同惊闻了滔天八卦,既然何招娣的弟弟如此笃定,那何招娣应该
是安全的吧?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分明是我的升学宴,那天也分明是上山为我求挂求上签,凭什么活神仙你独独看重我姐呢?!”何大壮可不管周围人的古怪目光,嫉妒令人发狂,尤其是自那日从山上归来,哪怕有仙人亲提的书画挂在床头,他的学习也毫无起色。
反倒是被自己要走了书画的姐姐,一年比一年优异,甚至都没等参加高考,就已经拿到了水木大学的保送名额!
在何大壮这个打小儿被宠坏了的家伙眼里,这是何等偏颇?
且不说他是个男的,光是接连两次都分明是在办自己的事儿,好处却落在了那个命贱的姐姐身上!
然而,莫说李文已经腾空而去,就算李文还在大厅内,任由这小子声音再大,面色再凶,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对于这种跳梁小丑,不回应便是最好的回应。
再说李文和何招娣,转眼的功夫,便是凌空数十公里,来到了城外山头一处偏僻的景楼天台。
这里若是白日定然风景绝美,可这深夜时分,却又山风袭扰,周围黑黢黢一片死寂,换了旁人深夜至此定会心声毛悚,可何招娣却并非如此,她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从李文身上挪开分毫,好像李文不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个道士,而是一个
随时有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珍宝。
一个深埋在少女心底,不能言表,却也无法淡忘的珍宝!
“按着八字,你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吧?”李文说这话的功夫,随手那么一挥,便有无形气劲荡漾开来,天台上浮尘尽消,更是多出一套古朴石桌石椅。
何招娣闻言面色有些绯红,这道长问自己是不是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么?难道说……
然而,李文接下来的话,却让何招娣腾起失落。
“按说,过了十八岁,就能喝酒了,不过毕竟还在求学,这雕酒虽然温和,还是小酌几口烘托个氛围即可!”李文如此说着,在石桌上放下那盘热气腾腾的烧鸡,翻手又变出两只酒盅,倒入小半杯掺了灵液的陈年雕酒。
何招娣虽有些娇羞和失落混杂,却还是笑盈盈双手端起酒盅,看向李文便要开口说敬酒词汇。
“别!今日你是主角,应当是贫道敬你一杯才是!”李文阻止了何招娣要说的话,端起酒盅便是朝着何招娣遥遥一举。
按说,李文这敬酒的手势略显潦草,但何招娣会在乎这个吗?娇羞一笑,便是带着绯红面色一口饮下杯中雕酒,温热顺着咽喉如一线下肚,紧接着便有暖流席卷全身,山风拂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