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观主开口,那道友自便就好!”求真不是那种头铁的人,既然观主都开口了,便是让开了中门。
“多谢这位道友,贫道也是慕名前来,进去只是观瞧,不会影响他们正常锻炼,你尽管放心便是!”李文朝着求真拱了拱手,言语间满是洒脱让求真颇为羡慕。
曾几何时,求真也想过等什么时候,练就一身本领便可仗剑走天下,当一个四海为家的散道人岂不快哉?
可是随着对道法的感悟越深,他越发觉得被道观所束缚,日复一日苦读道法典籍,却终究有一道瓶颈卡在心头,不能言语也不能挣脱,徒增苦恼的同时,连意志也开始消沉起来。
如今再看李文这番言辞,他忽然觉着,是不是也该顺应本心,管他什么道门协会的身份等级,管他什么道法境界和观中俗事。
收拾些行李细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修行,或许便能破解心中瓶颈,求一个念头通达,求一个逍遥快活!
求真这边还沉浸在内心世界中无法自拔,李文早已越过中门来到了演武场上。
“求真,你还愣着干嘛?替我陪着这位道友参观一二!”老道人也看出求真走了神,便是朝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又交代道:“记住了,除了后山
,这道友愿意去哪儿,你都陪着,切莫怠慢,也切莫多说!”
“好的观主,我都懂!”求真点了点头,朝着李文追了上去。
看着年龄不一,武术动作却又整齐划一的场上众人,李文也不禁连连点头:“单是这份精气神儿,这年月都不好碰见一个,不曾想在这深山老林里,还有如此奇遇,也不枉贫道走这一遭了!”
“哈哈!这是自然,想我知守观的道法体术皆源于武当,名气虽然比不上武当山,却也守住了历代观主的衣钵传承,体术一脉在如今道门当是数一数二!”打后边跟上来的求真闻言,面露喜色拍着胸脯自吹自擂起来。
“贫道看场上穿着道服的并无太多,贵观弟子和这些居士锻炼体术的时间是错开了吗?”李文又看了一会儿,忽然转头朝着求真问道。
求真这会儿心里正打着小九九呢,听到问话也没多想,下意识就开口回答:“那倒不是,若是以前,这个点儿我观门人弟子应是占据了一多半才对,不过前几日山外的警队来人,说想聘请我观弟子,去什么处突中队传授正统的道门传武,观主就把大部分门人弟子都派出去了!”
“哦?也是传授这些?”李文朝着演武场抬手指了指。
求真噗嗤一声笑了:“道友说笑了,既然是警队要学,怎么能传授这种糊弄人的东西?自然是最正统的传统武术,不以表演为目的,出手便是杀招的那些!”
“唉?贫道看演武场后边还有小门?那是通往后山的吗?”李文冷不丁指着演武场最后边的一道偏门开口问道。
“对,那是我们平时……”求真一时不察说漏了嘴,一想到观主的交代,不禁面色一窒急忙改口:“平时,平时外出的小路,总之,没什么好看的啦!”
“哦?这样吗……”李文暗自在心里划了一道,就冲这家伙的态度来看,知守观的后山还真有点儿门道!
“咳咳!这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求真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生硬的转移着话题:“我看道友你甚是面熟,可谓一见如故,这演武场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不如随我去住处喝些茶水,你我二人探讨道法岂不妙哉?”
“贫道道号归云子,叫我云道友便是!”李文看出了求真的伎俩,却也没有点破,反而是欣然应允跟着他便走出了演武场。
求真的住处,自然比不上那观主的净室,不算大的房间里放着两张高低床,看模样是四个人住在一屋。
不过这个时间屋里没人,求真就从
墙角拽出一张折叠桌伸开了放在中间,又从床底下倒腾出来一口木箱子,取了茶具茶叶一边开口说道:“云道友你是不知道啊,我这茶具还是上山的时候从家里带来的,平日里忙着钻研道法,还真没什么时间静下心来品茶,你来的正好,我这儿还有些上好的红茶,可是有口福了!”
“哈哈,那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唉,说出来不怕云道友笑话,我上山也有六个年头了,自从去年开始道法感悟便是不得寸进,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这四人间得住上一辈子了!”求真一边冲茶,嘴里碎碎念叨起来。
李文摇了摇头,能说出这话来,此人道心便是算不上坚定啊。
正准备开口点拨一二,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
“呦?求真师弟不在演武场盯着,怎么又跑回来偷懒了?”
进屋的是个年轻道人,一看到屋里摆着茶桌便是开口调侃起来。
“师兄切莫胡说,我这哪是偷懒啊?这可是观主交代我要好生陪着的贵客!”求真面色一红,便是开口反驳。
“你可算了吧师弟!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呢?被观主罚去洗了一个月的马桶,还没长记性啊?”来人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更是放肆:“对了
,上次陪你喝茶的貌似是个女香客?你的微信应该已经被拉黑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女香客?什么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