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来的!因为我手里攥着她最宝贵的东西!”中年人带着冷笑,紧接着便是酒瓶和酒杯碰撞的声音传出。
“最宝贵的东西?那是什么?”巴滨被三爷这话说懵了,看三爷坐在沙发上自酌自饮心情还算不错,就壮着胆子追问道。
“急什么?等会儿她来了,你不就全都清楚了?”三爷说罢停顿了片刻,咕咚咕咚喝完杯子里的红酒:“巴滨,你跟着我多久了?”
“得有三年多了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咱们这日子过得,哪儿有心情看日历啊!”巴滨挠了挠头,脸上表情显得越发憨厚。
“三年了……”三爷嗯了一声,又从酒瓶里倒了半杯红酒在手中摇晃着,语气变得有些轻柔且低沉:“巴滨,这三年来,你可没少替我挡枪挡刀,要是没有你,说不得我郭老三这百十来斤早就不知道埋哪条山沟里去了!”
“三爷您说这个干嘛啊!我的一切都是三爷您给的,为您卖命不是理所应当该做的事儿么!”巴滨还挺不好意思的。
“不不不!你这话不对!”三爷摆手打断了巴滨的自谦:“给你的钱,是为了让你替我办事儿,这里边可不包括三番两次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平
常的冷箭暗枪也就不说了,光是那几次必死的局面,你打可以带着货款找个没人知道你的地方逍遥快活,可你还是来救我了,甚至好几次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三爷,您到底想说什么啊,这话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巴滨意识到氛围似乎不太对劲儿,声音里透着几分心虚。
“巴滨啊,没记错的话我跟你说过,不管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也不管你刚来到我这儿的时候,存了什么心思,只要以后你真的认准了我这个人,那我挣的钱就有你一半,这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这……”巴滨陷入两难,面对这样的问题,不管回答记得还是不记得,似乎都不大合适。
这要是说记得,万一让三爷觉得自己贪心不足可咋整?
要说不记得,那麻烦更大!
“好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给我一个确切答复,我其实心里都懂!”三爷说着,毫无征兆的掏出一把手枪咔嚓上膛对准了巴滨的额头。
“三,三爷,您这是干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您说我改!这种玩笑开不起的啊!”巴滨的声音都变了,浑身上下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玩笑?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三爷的声音徒然拔高:“从你第二次救我开始,我给你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两年啊!你知不知道这两年的时间里,我损失了多少生意?可我还在等,我希望能够等到你回心转意,希望能够用耐心来换得你的真心!
你从来不说你想要什么,也从来没有表示出喜欢什么!
我看别人喜欢钱,喜欢权,喜欢女人,喜欢车子,喜欢枪!
总之,我能知道的,男人会喜欢的玩意儿,不管多么稀奇古怪,老子全都给你弄来了吧?
巴滨啊巴滨!就算你是块石头!两年了!两年时间里,我揣着明白当糊涂,用一次次失败的交易,用一次次业务缩水来换你的真心,可我换来的是什么呀?”
宋向东听到这儿整个人都麻了。
这啥情况?
莫非这位三爷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没等宋向东琢磨明白呢,隔壁包间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三爷,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对您的忠心这么多年可从没变过啊!”巴滨在极力解释着。
可那位三爷显然已经失去了全部耐心。
砰的一声巨响,巴滨的闷哼随之传来。
三爷还觉着不解气,嘴里用缅甸语骂骂咧咧着又补了几脚,看着蜷缩在地上的
巴滨啐了一口老痰:“他妈的!也怪老子猪油蒙了心,还真觉得有些时候真心兄弟比钱和生意重要!
坦白说吧,你到底跟条子提供了多少情报线索?你是被他们策反的,还是打一开始,你就是他妈的条子!”
“三爷,您要相信我啊,我真不是卧底,我为您流过血,也为集团出过力,我还拿着咱们集团的股份,我怎么会是条子呢!”巴滨的声音已经显得虚弱起来,却还在竭力为自己申辩。
“嘴硬,嘴硬是吧?!”三爷被巴滨的态度气笑了,骂骂咧咧回到沙发跟前,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部手机打开:“那老子就让你死了这条心,看看这个,然后再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该跟我说点什么了!”
“爸爸,我要爸爸……”
手机里的视频开始播放,宋向东看不到画面,却能听到手机里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哭喊声。
“这是你女儿吧?沈佳颖,真是个不错的名字,想必巴滨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吧?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三爷将手机扔到巴滨身边,便是回到沙发边坐下,手中的枪口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巴滨的额头处挪开过分毫。
“三爷,你肯定是弄错了,
这不是我女儿,我真的叫巴滨,我不姓沈!”巴滨的声音非常急切。
“巴滨,我劝你好好想想再开口说话,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可要是下一句我还没听到关心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