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能详细说说吗?”李文盘腿坐下,衣襟接触到地面的前一秒,有清风拂过将灰尘吹拂一空。
“都是些老黄历了,既然道长想听,那我跟你讲讲就是!”少年莫名觉着李文身上有一股亲切的气息,便也没有多想:“说起来,那得是我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的事儿了!
那会儿,我爷爷奶奶刚刚定亲,还没有结婚呢,爷爷为了让村里的木匠打几件家具,就一个人去山里砍树,结果就碰到了狼群。
按说在深山中独自一人碰上狼群,就算手里拿着猎枪也是十死无生,况且我爷爷那会儿全身上下唯一能用来当做武器的,也只有一把斧头和一把柴刀了!
可就是这样,爷爷看到了一个小老头儿,从山石里蹦了出来,也没跟我爷爷搭话,就是不快不慢的走在前边带路。
说来也怪,本来都已经合围的狼群,在那小老头儿出现后,竟然打开了一个缺口,就那么放任我爷爷跟着那小老头儿离开了包围圈。
安全之后,我爷爷还想跟那老头儿道谢,可是再看身前不远处,那老头儿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后来我爷爷奶奶结婚后有了我爸,那年下了一场大雨,接连数日滂沱雨势
导致村边的小河上游山体滑坡,泥石流在河道里奔涌之下,奶奶忽然从梦中惊醒,说是有个小老头儿在梦里喊她快些叫醒村民好去避难。
本来奶奶没太当回事儿,只觉得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可爷爷一听奶奶描述的小老头儿模样,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找去了村长家里,想要跟村长说一下可能会有灾难发生的事情。
还没等我爷爷开口呢,村长就接到了镇上的通知,让快些组织村民躲避泥石流,这事儿更是让我爷爷奶奶对土地爷深信不疑!
不过也就他俩相信这些了,村里的人啊,都觉着是他俩封建迷信,反正我爸都是这么觉得的,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碰到过他们口中的这些邪乎事儿。”
话说到这儿,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儿,还没等接着往下说呢,自个儿倒是噗嗤一声笑了:“说起来了,有个事儿挺有趣,前几年村里不是提倡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么,村长还特意找我爸去开会,说什么让他劝劝我爷爷奶奶,不要总是去念叨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可是你猜我爸回家后咋说的?”
“小小年纪,学什么卖关子?赶紧说!”李
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玩意儿自己上哪儿知道去?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掐算一下吧?那也忒无趣了!
“哈哈!”少年又是一番轻笑:“我爸跟我爷爷奶奶说,回头啊别往外乱说那些老光景就成了,自个儿在家里想信就信,反正信了也不用花钱,还能图个心安不是?”
“嗯,这话糙理不糙!”李文点了点头,老一辈儿的生活,不似现在的人那般浮躁,心中有个念想,的确心安不少!
“是呀,我奶奶还说呢,自从她相信村子有土地爷保护,睡觉都安稳多了!”少年将最后一些酒水洒在地上。
“如此说来,你这土地爷当得也不算太过失败,这不,还有一户人家对你深信不疑呢!”李文转头看向泥胎轻叹过后,朝着少年拱了拱手:“贫道在这儿,替他谢过你家二老了!”
“唉?”少年被李文这前言不搭后语弄迷瞪了,正要细问一二,再看面前哪儿还有道人身影?
恰逢庙外一道炸雷落下,轰咔咔巨响中,少年忽然惊醒——那道人说是避雨而来,可身上却并无水渍!
莫非,土地爷真实存在?方才那道人,也不是凡人,而是前来访友的神仙不成?
少年怀
揣着诸多疑惑回到村中,随口将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爷奶。
还忙着活计儿的父母没当回事儿,可是他爷爷奶奶却是对视一眼,大感兴趣拽着他问东问西。
就在少年觉着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门外有刹车声响起,应该是约好今天回老家祭祖的大伯一家到了。
少年赶紧托词出门迎一迎大伯一家,这才解脱出来。
等少年出门,大伯一家已经下车,正在从后备箱往外搬东西,便是急忙上前搭手。
“咦?今天没上学?”大伯看到少年出来,不禁奇怪问道。
“说什么呢?今天周六!”大伯母拍了大伯的肩膀一下,招呼着自己家的两个孩子搬东西,拽着少年的胳膊就往屋里走:“你就别忙活了,让你那俩哥往屋里搬就成!”
“啊?这,不好吧?”少年有些尴尬,大伯向来和自己亲近,这些年外出工作不怎么回来也时常打电话问及自己的学业,倒是这位大伯母对自己一家乃至是爷爷奶奶都略有微词,虽然面上不说,可关系绝对谈不上融洽。
似今日这般,让两个堂哥搬东西,又拽着自己套近乎?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少年还没想明白呢,就被大伯母
拽着胳膊拉近了屋里。
“军儿,你伯母远来是客,怎么好让你堂哥们搬东西呢?!还不赶紧去帮忙!”少年的父亲嘴上这么说着,看向少年的目光却是没有半点儿责怪。
“不是,我要帮忙来着,伯母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