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猫妖侧耳倾听不远处主殿内的歌舞升平,再看空中龙蟒般纵横盘踞的浊气,不禁咧嘴冷笑:“人类啊,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德行,纸醉金迷歌舞升平,却意识不到一墙之隔,已是灭顶之灾!”
“呐,真希望屋里那帮家伙能够幡然醒悟,好好看看被欲望驱使之下,都亲手干了多少蠢事儿!”唐少鹏也是随声附和,颇有几分期待道:“那样的话,我们也能省心太多了,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吹着冷风淋着冰雨,看别人大快朵颐好不痛快!”
猫妖怪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如果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这些蠢材们幡然醒悟,从此回头是岸立地成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二是让你那位好兄弟原地复活,你会选择哪个?”
唐少鹏毫不犹豫:“猫哥你这问题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肯定选择让朋友复活了!虽然他现在就在白云山上蕴养身魂,终有一天能够醒来,可我还希望那一天能够早些到来!”
“啧啧……,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啊,好歹装模作样选个一,略作粉饰不好吗?”猫妖又是一脸嫌弃,颇有一种这孩子废了,怎么教都教不
会的懊恼。
只是懊恼过后,猫妖的眸子深处一抹温暖闪过。
“轰咔咔……”
又是一道惊雷落下,紫色的电光划破天际,将整个避暑山庄照亮了片刻。
空中盘旋的浊气龙蟒受到惊扰,抬头望天有意反抗,却被雷云的威压震慑,心有不忿低下硕大的头颅,猩红的眸子闪烁着择人而噬的凶光!
主殿内。
曾如云寻了一遭也没看到玄尘的身影,故作镇定应付过一众人后,低声朝着秘书喊道:“杨秘书!”
“曾总!”杨秘书急忙凑到跟前。
“玄尘道长呢?你不是说他带着那位年轻道人一起来了么?”曾如云声音里满是急切。
“玄尘道长的确到了,好像是跟那位年轻道人在休息室对弈呢,我没敢让人打搅!”杨秘书急忙回答,却不敢有丝毫提议,生怕不留神触怒了眼前这位脾气越发难以捉摸的金主。
“对弈啊?不愧是仙人!”曾如云深吸了一口浊气,虽然玄尘没有第一时间前来赴宴,可谁让人家站在仙人身侧呢?这等福源他曾某人唯有羡慕,却不能嫉恨啊!
问明缘由后,曾如云虽觉心安了几分,可心安之余更有烦躁攀上胸间。
再看面前桌上的酒盏,医生再三叮
嘱不能饮酒的话语便被抛之脑后。
“咕咚咕咚……”
曾如云端起杯盏一饮而尽,酒水下肚许久未尝过的酣畅,让他的面色病态潮红起来。
“曾兄,你的身体可不能饮酒啊!”滕老板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毫不顾忌形象,就那么拎着盘坐的蒲团,直接坐在了曾如云桌边。
“若今日不成,这酒喝与不喝,对我这残躯而言有得差吗?”曾如云摇了摇头,正要在说什么,屋外有一声炸雷轰鸣,不禁心中有些颤意:“小滕老板,你说今日仙人已至,却不肯见我,是否意味着我和你说的那些帝王一样,终究与仙人无缘,终究要化作一捧黄土呢?”
杨秘书闻言不敢吭声,倒是滕老板哂笑着端起酒盏:“曾兄未免想太多了,仙人行事风格岂是咱们一介凡夫敢妄加揣测的?你等了这么久,也不差眼下几分钟,几个小时吧?这宴会才刚刚开始,老兄你急什么!”
曾如云闻言安耐住性子继续等候,却不见一缕乌光从主殿中央划过,一侧坐着身穿道袍僧袍,亦或是诸多民族服饰的“能人异士”们,大都微微变色。
雷声如旧,唯有雨势更大了些。
避暑山庄内的盛宴已经开始,山庄外仍
有人山人海未曾离去,他们或是推着三轮车叫卖些小生意,或是有心等等盛宴散场,也看一睹传说中仙人的风采。
只是这些人里,似乎混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只苦修数十年的黄皮子幻化人形,拿着路边捡来的树叶变成纸币模样,从一个小摊贩跟前买到烧鸡半只正蹲在地上啃得正香,三角眼时不时瞄向避暑山庄门口:“他么的,黄爷爷想进去蹭饭吃,那是给你们脸了,居然说大爷我那是杂耍不是异能?哼哼,等大爷我先吃个半饱,再好好看看能位列主殿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心中暗自哼哼,黄皮子匆忙吃完手中烧鸡,正要施展神通跳过那高耸的院墙,却发觉后背被雨水淋湿的毛发似乎有些奇怪?
下意识用爪子背过身挠了挠,黄皮子低头再看,爪子上竟然有碎肉几块?!
“咕咚……”
黄皮子咽了口唾沫,扯开身上用以伪装的衣袍,胸口和小腹处,竟然有两道透明了的血窟窿!
这,这是怎么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这不科学啊!
黄皮子惊慌失措,哪里还有心思跳过围墙去主殿大闹一场?他抬头看了眼乌压压还闪着雷光的
云层,便是朝着山林逃窜而去。
这黄皮子倒是幸运,随身受重伤道行尽毁,好歹及时止损保住了小命无恙。
几只鬼类可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