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狼妖那种自然不少,可像猴妖这样的,就是凤毛麟角了!”李文听懂了苗大可的担忧,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也不用太过杞人忧天,人类社会中有法律有警察,妖族里也有自己的规矩!别看凡人渺小,可就算是再普通的凡人,很多时候也不是那帮妖物能够找惹得起的!”
这话说罢,李文也不管苗大可是否听懂了话外之音,身形一晃可就消失不见了。
苗大可抬手挠头,苦笑着看向半空:“我的道长唉!你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苗大可的忧伤李文自然不懂,他在云头上一路驰骋,在一处小县城的城中村按下云头。
这里是拆迁时建起来的安置房,被拆迁的坐地户们分到了新居,安置房自然就租赁了出去。
由于交通不算便利,周围也不甚发达,就成了外来务工人员的首选。
奈何这里也被划进了拆迁计划,大部分务工人员已经搬走,最外围已经开始了拆迁工作,放眼望去仅剩下的区域俨然变成了一座孤岛。
李文停在了孤岛中央的一间理发店门外,这里还在营业,由于务工人员大量搬离,生意可谓是门可罗雀。
“道长要理发?”理发店老板是个中年人,虽然就是开理发店的,但他自己的发型,绝对谈不上好看。
“不理发,
找人!”李文朝着理发店所在的安置房楼上指了指:“我找一个叫陈鹏飞的年轻人,他还住在楼上吗?”
“你找鹏飞?”中年人一愣,便是将李文迎进了屋:“进屋说吧!那孩子已经搬走了,唉,说来也是话长啊!”
李文随着中年人进了理发店,还没等他坐下呢,中年人就端了一杯温水过来:“看样子,你应该就是鹏飞说的那个好心的道士儿吧?要不是你的接济,很难想象那孩子还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无量天尊,谈不上接济,贫道和他,或者说和他带着的那位,有一个交易!”李文摇了摇头。
“是吗?这他可没跟我说过!”中年人哦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不重要了!那孩子前段时间出了点儿事儿,现在已经不住在这儿了,好像说是搬去了城郊乡下,我也只知道个大概位置!”
“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儿?”李文不禁一愣,离开那会儿他看过陈鹏飞的面相,是个否极泰来的好兆头,这怎么还出事儿了呢?
“哦!怪我没说清楚,也不是坏事儿,虽然在医院躺了几天,可是拿到了一笔赔偿款,也算值了!”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将陈鹏飞的事儿讲给李文。
陈鹏飞在理发店楼上住下后,没过多久就在理发店老板的帮助下,
顺利补办了身份证,在城里一家商场找了个店铺导购的工作。
吃过苦的人,会比常人更加珍惜一份稳定的工作。
陈鹏飞便是如此,他每天去的最早,走的最晚,勤勤恳恳没有让他多拿工资,却也躲过了生意萧条时的裁员浪潮。
直到有一天晚上,陈鹏飞和往常一样留到最后检查了店铺内的水电,就准备锁门回家的时候,几个穷疯了的混混冲进店里准备抢劫。
陈鹏飞自持不是一群混混的对手,顺从的按照吩咐双手抱头蹲在墙角,准备等他们离开后再报警求助。
可说巧不巧,已经离开了的老板娘忽然想起走时忘了带包,折身回来取包的功夫,刚好被几个混混堵在了店内。
由于近段时间生意萧条,商场里的店铺都纷纷裁员,商场保安也被裁减了大半,仅剩下那些老弱病残这会儿全都不见了踪影,这无疑助长了几个混混的嚣张气焰。
老板娘虽然四十出头,长期保养得当之下,却显得格外丰韵难挡。
正所谓是酒色财气乱人眼,几个混混便是动了歪心思。
陈鹏飞一看这帮人抢劫还不满足,甚至准备将魔爪伸向老板娘?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自身安全与否了,抡起身边的拖把杆,就和几个混混打成一团。
幸好打闹声引来了几个保安,强光
手段朝着店铺里一照亮,混混们胆怯之后便是一窝蜂逃窜了出去。
陈鹏飞被送过到医院的时候,浑身上下全都是血,老板娘也是吓傻了!
结果一检查发现,这小子身上的血一多半都不是自己的,剩下的几个伤口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只能算是皮肉伤!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休养,陈鹏飞伤势痊愈。
那几个混混也被抓了起来,都不用审的,一坐在审讯椅上,二话没说全撂了!
就这么的,陈鹏飞拿到了混混们赔付的六万块钱医药费,以及店铺老板拿出来的十万块钱感谢费。
有了钱,陈鹏飞在老板娘的建议下,去学习了街边美食的制作手艺。
租住的房间太小,放不下用来做小吃的炉灶和锅碗瓢盆,陈鹏飞就跑去城郊乡下租了一间带院子的民房,又买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创业之路。
“这孩子能吃苦啊!城管都还没起床呢,他就跑去有上班族路过的街道出摊,忙碌到八九点钟赶在城管上班之前骑车回家,然后准备晚上出摊的吃食,这一忙活可就到了后半夜,每天休息时间撑死了能有五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