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灿是真的怕了!
因为他看到洪队一边说着,起身可就要往外走,瞅这意思是准备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了?
“胡先生,你现在的状态,真的不适合去去看刘女士的遗体!”洪队被胡灿抓住胳膊,无奈的转头看向他:“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们也必须考虑你的精神状态!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上班我就带你去法医部门,这样可以吧?”
“不!我要跟你一起走!”胡灿这会儿哪儿听得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在门口一闪而过的刘萍,以及刘萍嘴角那抹噙血的冷笑!
“好家伙,老刘到底怎么改我的剧本了?这老小子被吓成这样?”洪队看着胡灿如今这幅德行,心中更为古怪。
他本来的剧本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个跟刘萍差不多身高的女警,穿上刘萍的衣服提前进入房间,等自己带着胡灿回来,就可以佯装看不到那个女警来吓唬胡灿,以期惊慌之下能从胡灿口中套出些罪证来。
可现在来看,老刘的这套剧本,可比他自个儿一拍脑袋想出来的高明多了呀!
心中感慨归感慨,洪队没有忘记此行的主要任务,装作亲和的重新扶着胡灿坐下:“胡先生,你看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的确
是警察,可我也是人,也得下班去吃点东西吧?刘女士的案子我们忙了一天,中午饭都是下午三四点钟才吃,到现在可还水米未进呢!”
胡灿听着洪队的这一番话,抬起头刚想说请洪队出去吃个宵夜,也好借机从这院子离开找个宾馆凑合住下,却发现洪队背后的客厅房门上,不知何时攀上了如同血管状密密麻麻的黑线!
黑气萦绕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刘萍,还是乌青的面容,以及噙血的冷笑,双目猩红死死盯着自己!
接连惊吓让胡灿本就敏感的神经彻底绷不住了,他两眼翻白一口气没喘上来可就被吓昏了过去。
“胡灿?”洪队也懵了,刚才还好好的,说晕就晕啊?
洪队一边喊着胡灿的名字,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颊也未能唤醒,试着掐人中穴也没卵用之后,他赶紧掏出手机给警员打了电话。
“洪队,这,这啥情况?”警员刚进门就看到昏迷不醒的胡灿。
洪队翻了个白眼,关掉胸口的执法记录仪,这才开口抱怨道:“老刘呢?他好端端的改我剧本干什么?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儿,人都给我吓晕过去了,我还套什么话?”
“老刘?剧本?”警员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不是啊洪队,我
刚才在门口就想跟你说来着,我没找到刘所,说是去市局开会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什么?”洪队只觉得脑瓜子翁的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找到老刘,也没有安排女警进来扮鬼吓他?”
“安排什么呀!刘所都不在,我哪儿指挥得动那帮姑奶奶?”警员两手一摊很是无辜。
“那这老小子被什么吓晕过去的?”洪队只觉得后脊梁一麻,再看房间周围陈列,莫名感到一阵阴森……
“洪队,咱就先别琢磨这老小子被什么玩意儿吓成这样的了,毕竟人在咱们手里晕过去的,总得先送医院看看吧?这要是有个好歹……”
警员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意思洪队心中明白。
涉及到死者家属和办案人员之间,再简单的事儿也变得复杂起来了,况且是被吓晕过去这种情况呢?
十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风风火火载着胡灿开进了市人民医院。
急救科的大夫甚至都没让人送胡灿进急救室,拿着手电筒照了照瞳孔,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心跳和脉搏,两眼一翻:“送病房吧,这是受到惊吓导致的,估计你们再晚一点儿送来,就自己醒了!”
“……”
洪队和警员被医生埋怨得没话讲,只能在几个护士嫌弃的目
光下,亲自推着滑轮病床将胡灿送去了边上的留置室。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胡灿醒过来了。
这老小子昏迷期间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刚一睁开眼就抓着洪队的胳膊那叫一个鬼哭狼嚎,说什么都不肯撒开。
好一顿安抚过后,胡灿的情绪稍微好转了些,理智也开始逐步恢复,没成想随着护士进门一句话,又出幺蛾子了!
“胡灿是吧?你的情况不需要留院观察了,赶紧出院把位置腾出来,病房很紧张呢!”
“不行!我不能走,不能出院!”胡灿顿时紧张了起来,两只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我胸口疼,闷着疼,还上不来气,我得住院!马上安排我去病房!”
“……”护士被胡灿这话整的有些怀疑人生,只有求着快点儿出院的病人,还真没见过分明屁事儿没有,还非得求着住院的病人啊!
“求求你了护士!你去跟医生说一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肯定有病!而且还是大病,我必须住院,不然我会死的!”胡灿也顾不上身边洪队和那名警员一脸古怪看着自己了,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去抓人家护士的衣袖。
“胡先生你别激动!”护士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开几步躲闪,托词要请示一下急救科
的医生这才得以脱身。
眼瞅胡灿闹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