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女人的抗压能力要比男人强呢?
虽然心中万般恐惧,可二闺女瞬间捋清了轻重。
本身老爹的葬礼上出现变故就已经够晦气的了,要是再死个和尚,那可就彻底说不清楚了!
被自家媳妇这么一踹,二姑爷赶紧连连点头:“好好好!那,那咱们走吧!”
二姑爷把三人送回村里,好一顿敲门才叫出了隔壁七婶。
七婶一听杨金荣的三个闺女想在自家借宿?当即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哎呦,不是婶子我不近人情,实在,实在住不下啊!家里破烂物件儿太多,就一间房能住人,我儿子儿媳住着呢!”
听到这话,四人彼此对视过后,还是三闺女苦着脸哀求道:“七婶,我们知道有点儿难为您了,可我家这情况您也看到不是?那院子,您说我们谁敢回去?要不这样,我们今晚也不睡了,借您家院子用用,我们坐着喝会儿茶熬到天亮就成!”
七婶闻言也是不好推脱,黑着脸姑且认了:“那,那行吧,你们先别进屋啊,我去拿些艾草烧了你们从火堆上跨进来!”
村里人讲究这个,说是艾草燃烧后能祛除晦气和阴邪。
七婶麻溜的从偏房拽出一大捆晒干了的艾草隆成一团,在门口点燃了等火苗蹭蹭往上窜
,才让三人赶紧从火堆上跨进屋来。
二姑爷还要开车回去送老三和和尚去城里医院,干脆连院门都没进,从兜里摸出车钥匙去房后将自家的suv开出来,直奔地头而去。
俩姑爷合力把和尚抬进后排的时候,和尚的状况已经岌岌可危,嘴角溢出的血渍乌黑发紫,浑身上下手脚冰凉,眼看就要不行了。
“二哥你开快点,这和尚怕是要死啊!”三姑爷坐在后排扶着和尚的身体,只觉得靠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大坨寒冰!
“这破路,能开多快?”二姑爷开着远光灯,仍然无法避免压上几个不太显眼的炮弹坑,车子一路颠簸速度根本提不上去。
更巧的是二姑爷这话音还没落呢,左前轮再次中招。
这一次的炮弹坑更深更颠!前排的二姑爷脑壳子顿时撞在了车顶,不留神把舌头咬破,疼的眼前视线都扭曲了起来。
后排更惨,和尚和三姑爷齐刷刷被颠起来十几公分,等俩人的屁股重新落在车椅上,和尚胸口憋着的污血熬一嗓子喷了出来。
这一口污血那叫一个量大份足啊!
喷在前排车椅上溅射回来浇了三姑爷一脸一身不说,还顺着驾驶舱和副驾的车椅空档,将前挡风玻璃糊得不成样子!
“我
去!”
二姑爷顿时觉着反胃,好不容易忍下呕吐感,一股子难以忍受的腥臭味,就开始在车厢内弥漫开来。
“卧槽!回头洗车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三姑爷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二哥,你能不能靠谱点儿?都他妈啥时候了,你还担心这破车?”
“破车?二十来万呢!你那车才多少钱?”二姑爷顿时反驳,扭头说话的功夫,车子终于拐上了省道。
柏油路面的省道上,二姑爷仗着晚上没啥车子,一路将车速提到一百六七,发动机的咆哮声连隔音棉都破防了,加上为了能够顺畅呼吸,二姑爷打开了全车四面玻璃,那呼呼的强风灌入车内,空气稍微清新了点儿,和尚的状态却更差了。
“二哥,窗户还是关上吧,大师的身子更凉了,别等会儿撑不到医院,死在车里……”
“呸!别乱说,晦气!”二姑爷急忙怒斥,却还是乖乖关上了三扇车窗,只留了自己驾驶位的车门玻璃。
很快,这辆如同脱缰野马的suv,就引起了交管部门的注意,一名巡逻骑警接到总台传呼,很快抵达了车辆前方的路口等待。
当骑警骑着摩托并上去,准备用手势命令suv靠边停车的时候,一股子血腥味儿让他整
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这车里坐着的,不能是杀人逃窜的凶手吧?
“靠边停车!马上!”
骑警一把抓起车把边上固定着的扩音器手咪厉声喝道。
开车的二姑爷听到声音才注意到,有骑警从左侧靠了上来,顿时露出欣喜:“同志!车里有濒危伤员,我们要去医院!医院!”
车速太快,风声太大。
但是骑警看懂了二姑爷惊喜的表情和大概口型。
想想也是,没有杀人犯会在杀人后看到警察,还露出欣喜模样吧?
想到这儿,骑警二话没说打开了车辆警报灯,开始给后边suv开路导航。
“我去!有生之年还能蹭一次这等待遇?”二姑爷看着挡风玻璃前头闪烁的警报灯,这头牛能吹一辈子了!
十分钟后,俩姑爷在骑警的帮忙下,终于将和尚送进了医院急救科,当他们看到急救室房门关闭灯箱亮起的瞬间,不约而同脱力瘫在了走廊里。
俩人这会儿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三姑爷都忘了自己脸上身上,已经开始干涸的腥臭污渍。
“医院洗手间在走廊尽头,要不你先去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骑警没有立刻离开,按照故障制度,他还需要搞清楚伤者的受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