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他身上找过那东西,但是什么都没找到,当时也没多想,觉得是他喝醉酒搞丢了还不知道,反正钱已经收到了,那东西就算丢了也没啥损失,干脆没去找而是约定歇两天再去山沟里安营扎寨,好把剩下的那几个墓坑全都掏上一遍!”
“本来说得好好的,可没等我们再去山里,昨晚王麻子死了……”
话说到这儿,来人已经缩成一团,甚至不敢坐在椅子上,而是蜷缩在椅子和茶几之间的缝隙之中。
“听你这么说,也只有王麻子一个人出现了征兆,你们三个着什么急呢?”杨金荣表示不解,那王麻子在山沟里就已经出现不对劲儿的地方,和被恶鬼缠身非常相似,他的死不出意料,可来人口口声声要自己救命,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我们,我们昨晚也梦到了!墓里有东西爬了出来,说我们拿了他的钱财,就要用身体来还账,他,他要吃掉我们,要用我们的身体重新活着!”
来人颤颤巍巍,近乎哭喊说出这句话来。
“哦?你们三个,都梦到了?”杨金荣不禁一惊,如果说那鬼东西在害死王麻子的同时,还能影响到其他三个人的梦境,那可就有些道行了!
想到这儿,杨金荣略有迟疑:“事情我都听明白
了,你们这样子的确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不过听你们说来,那脏东西应该有些道行,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帮你们解决麻烦啊!”
来人一听,先是愣愣抬头看向杨金荣几秒钟,而后恍然慌乱探手入怀,竟然从怀里掏出来拳头大小一块沉甸甸的金疙瘩!
“杨老板!求你救救我们!这,这是我们自己融掉的金首饰,纯度很高,而且已经融掉了,您拿去不会有什么手尾,这一块最少能卖五六万,我们家里还有好几块,只要您能救我们一命,那些东西都是您的!”
来人一边说着,生怕杨金荣不答应,左看右看实在没有什么好拿来验证金疙瘩真假的,干脆是发了狠,硬生生将金疙瘩砸在地上,表面变形挤压露出一部分内部材质,同样是金灿灿的纯金无疑!
“您看,这里边全都是金子,货真价实的金子啊!”
“五六万?还有好几块?”杨金荣顿时呼吸急促起来。
他俩闺女一个月也无非需要千八的生活费,这一块就够供养两个闺女大学毕业了!
那要是好几块,可不就连以后三个闺女的嫁妆,都给安排明白了嘛?
一想到这儿,杨金荣哪儿还有半分迟疑?二话不说转身从里屋取出来一只木盒,里边装着些朱砂桃木之类
的小玩意儿,以及叠在一起整齐码放的一打黄符!
这黄符自然不是杨金荣画出来的,他没有那个能耐。这是当年带他入了玄门的老道士,临走前交给他安身立命之根本。
所以这些年来,杨金荣虽然收钱看事儿,却从来不舍得动用这些黄符分毫。
可今天不一样了,这是个大买卖!
甚至是干成了,就能直接养老的大买卖!
“呼……”杨金荣看着地上那块金疙瘩,灯光下反射出金灿灿的光泽格外耀眼。
“给你们三张符篆暂且保平安,剩下的事情,得我跟你们一起,到实地去看看在做决定!”
来人一听这话,原本惊喜的表情瞬间消散:“去,去实地?您是说,那山沟?”
“嗯,如果不去实地看看,我也不敢保证缠上你们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搞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怎么救你们?”
杨金荣很清楚这人为何发问,他自己的内心同样矛盾。
既然那地方藏着的鬼东西,能害了王麻子,同样也能害死其他三个盗墓贼。
如果他跟着去了墓地,会不会也被那脏东西缠上呢?
为了几十万,冒着可能丢了性命的风险,这到底值不值得?
送走来人后,杨金荣站在门口踌躇许久。
门外大雨滂沱,屋子里
的水面又高了几公分,眼瞅就要漫过第一层货架的时候,杨金荣忽然被一道炸雷惊醒。
他如梦初醒般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急匆匆跑去楼上将那块金疙瘩揣进怀里,又披了件雨衣超门外走去。
半个小时后,杨金荣敲响了一家首饰店的铺门,开门的老板姓冯,是县城有名儿的手艺人,也是当地最老的老字号金铺。
“呦?老杨?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来了?”冯老板开门一看来人是杨金荣,急忙将他迎进屋里,又是倒茶又是给他取了干毛巾擦拭脸上头上的雨水:“我说老杨啊,你找我有事儿打个电话不就好了?下这么大的雨,咱们这岁数可不比年轻人了,万一病了遭罪的还不是自个儿?”
“行了老冯,这些话就别说了,这次找你有急事儿!”杨金荣胡乱擦了擦脸上头上的雨水,也不管头皮上一阵阵冰凉,热切的从怀里掏出那块金疙瘩来:“老冯,这东西你帮我瞅瞅真假,看能值个多少钱!”
老冯起初没在意,可当他接过金疙瘩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嚯,这可不轻啊!你哪儿搞来的?”
冯老板跟金子打了快有一辈子交道。
毫不夸张的说,这东西他只需要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