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可这一番话不能说没有作用,但作用也是相当有限。
几十个大佬看似接受了他这个解释,可内心里的不忿依然没能释然。
倒是巩教授目光扫过苗大可左肩衣袖上的科调局徽章,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朝着老伙计们抬手压了压:“人家小苗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咱么这些老东西要是再不识趣,那可真有点不合适了!该继续实验的继续实验,没有试验任务的就回去等消息吧,保密协议咱们可是谁都没跑,要注意的事项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老巩,你这就叛变了?”
“一大把年纪了,保密重要性还用你提醒?”
“得了得了,给你老巩一个面子,我的实验项目已经拿到了全部数据,你们忙着我先撤了,在这儿呆着我都怕忍不住上手直接抢了!”
几十个老教授你一言我一语,还真挺给巩教授面子,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散了个七七八八。
等局面稳定下来,苗大可朝着巩教授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巩教授,刚才多亏您帮着说话!”
“小苗你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不谈这个,我有点儿事儿想问问你,不触及你们保密条例的情况下,你给我说句实话,成不?”巩教授摆了摆手,用只有他们两个
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说道。
“您说,只要不涉及到保密条例,我知无不言!”苗大可重重点头,巩教授自身级别不低,毕竟是参加了南天门计划的大佬之一,科调局内部的一些事情,对他而言倒也不是不能打听。
“水木大学的悯空教授,是你的同事吧?”巩教授眯着眼开口问道。
“悯空教授?您认识他?”苗大可一愣,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巩教授,貌似也在水木大学任教。
“哈哈!我就说那老东西整日神神道道的,还真跟你们有点儿关系!”巩教授面露释然:“行了,别的我也不多问,不该知道的不打听,你们处理还因为这些活性物质带来的外界麻烦,我们这些老东西,就负责好将这些活性物质,运用在给咱们祖国添砖加瓦上,分工不同,但我们共勉之!”
说罢这话,巩教授拍了拍苗大可的肩膀,步履轻快的朝着还在进行实验的一台仪器走了去。
苗大可看着巩教授的背影,没由来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敢暴露那位悯空的真实身份,要是让这个傲娇的小老头儿知道,悯空才是科调局真正的总局局长,估计又要跳脚了吧?
“滴滴……”
苗大可还在感慨,胸口挂着的通讯器传出蜂鸣,便是按动耳麦回
了句收到,转身向外走去。
正如巩教授所说,分明不同,但为了给伟大的祖国建设添砖加瓦,自当共勉之!
这个民族纵观历史,从来不缺背叛者和懦弱者。
可同样,这个民族也从来不缺捍卫者和背负者。
古人说国之兴亡匹夫有责,苗大可一个行动科出身的粗人如此,巩教授一个接受过东西方顶尖教育,书香门第出身的知识分子如此。
许多年前,四万万同胞皆是如此,
现如今,十四万万同胞,也该皆是如此吧?
十几个小时后,当苗大可带着一队精锐抵达清水市与隔壁县城交界处山区时,一名身穿青袍身形修长的道人,驻足入山路口处等候多时了。
苗大可离老远就看清楚了这道人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浑身上下压力骤消:“靠边停车,通知队员自行休整,等候我下一步命令!”
“是!各车收到,自行休整等待苗局下一步指令!”
各车迅速做出答复,保持车距缓缓靠边停稳。
苗大可跳下车满脸笑容直奔那道人走去:“道长,我们又见面了!”
“老苗,你们可要比贫道预料的,晚了许多啊!”李文满脸笑意,随性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也想早点儿下来啊,这不是屁股坐的高了
些嘛,烦琐事儿比以前多了太多!”苗大可也很苦恼,能行一点儿他不愿意当什么所谓的常务副局长,他更希望当一个可以带领兄弟们冲锋陷阵的干将,而不是躲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帅才。
“啧啧,这才多久没见面,你老苗也学会凡尔赛了?这话要是让体制内的那帮苦主们听了去,怕不是要喊着打死你苗局长了!”李文噗嗤笑出了声,这苗大可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不开玩笑了,道长您出现在这儿,是因为山里墓葬下的东西么?”苗大可朝李文身后环绕的群山努了努嘴。
“没错,墓葬下可能会有贫道需要的东西!”李文坦然承认,却没有接着往下说。
苗大可是个聪明人,不能李文把话挑明就一拍胸脯:“那还有啥说的?您尽管跟我们一起,回头有什么东西是您需要的,只管开口,我让人给您送白云山上去!”
“老苗你这话我可记下了,到时候别反悔才是!”李文笑着点了点头,在苗大可的带领下钻进打头的那辆越野车内。
总局的规格的确比分局高多了。
这辆车一看就是直接从军工厂下的订单,外形看起来和军用的猛士一模一样,可内部空间却取消了猛士中部和后排占据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