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曲培环视一圈膀大腰圆的保安,怒容更胜。
他发现这些保安的精气神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损,也就是说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沦为了那狐妖的口粮!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贫僧得罪了!”
“现在道歉,会不会有点晚了?”
保安头子面带狞笑,他可不是什么善于之辈。
在来碧落阁当保安队长之前,他就是出了名的混混头子,整日里纠集些许争狠斗勇的混子招摇撞骗。
局子没少进,非但没有重新做人,反而是变本加厉,俨然成了当地毒瘤之一。
可说来也怪,据说这家伙几年前去了一次碧落阁后,连局子都拯救不了的毒瘤居然真格儿改头换面了!
从那日起,这家伙不再纹龙画虎满街溜达,反而穿上了一身黑西装,在碧落阁当起了保安队长。
几年下来,职务没见增长,可他的家底却是逐渐殷实,认识他的都在猜测,这家伙银行卡里保底得有个大几十万存款了!
对于保安队长自己而言,碧落阁可谓是改变了他的命运,更何况那位美丽得不可方物的老板,时不时还会把他叫去办公室,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
所以,不管谁来碧落阁闹事,那都是跟他过不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跟在他左右
的保安里头,有一个算一个也都是如此……
“贫僧可不是在道歉,只是觉得诸位施主因为贫僧一念之差遭此毒手,属实天大的罪过!”扎西曲培说着话,双手合十朝着众人躬身一拜。
连同队长在内的保安们都蒙了。
他们平日里也不是没碰到过来闹事儿的。
可那些人,要么一看到大批保安涌出来,当场怂得尿裤子哭爹喊娘,要么就是穷凶极恶被打成重伤,都还能嚷嚷着要杀别人全家的主儿。
谁也没见过,如扎西曲培这般,怒气冲冲进门来,却又彬彬有礼更口口声声罪过罪过的和尚啊!
“队长,咱们,咱们怎么弄?”
一个保安低声问道。
队长也傻眼了,你说要真是闹事儿的倒也好解决,先打一顿然后扭送去派出所,这事儿便跟他们安保队没关系了。
如果有后续法律纠纷,那是法务部的麻烦,如果引发了什么社会反响,那是公关部的麻烦。
可眼下这……
“大刘!”
忽然,一个清冷的女腔从楼上传来。
队长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艳姐!”队长抬头看了眼站在二楼栏杆处探头喊他的女人。
“老板请这位大师上六楼!”艳姐朝队长微微点头,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队长一愣,六楼?那
是老板的私人空间啊!
莫非……
再加上艳姐那般眼神,队长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味儿蔓延,却也只好恭敬让开通道朝着电梯比了个请的手势:“大师,您请!”
扎西曲培也没多言语什么,沉着脸稳步走进换换打开的电梯,鼻间有一股幽香弥漫,侧头看去香味儿源自电梯一侧金属壁上的不锈钢小盒子。
里边似乎有什么香料正在燃烧,一缕不仔细观瞧都很难发现的烟柱袅袅。
“阿弥陀佛……”、
扎西曲培又是一声感慨。
这哪儿是什么正经香料啊,纯纯是掺了檀香粉末的犀角!
犀角这玩意儿,现在已经属于违禁品不说,那东西在玄学上讲,燃烧后的香味儿会对活人造成一定影响,若是体格强健的倒还不算明显,可要是刚刚泄了元气,或是根儿里带的先天体虚,嗅到这味儿可要出大事儿!
犀角不可燃,嗅者与鬼通。
本就体弱,再能看到鬼,那可不就要了老命么?!
“叮咚……”
电梯停靠在六楼,扎西曲培深深看了一眼仍然燃烧着的香盒,走出电梯的步伐更重了几分。
六楼作为老板的私人空间,和下边几层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截然相反,古香古色之余,更有几分粗糙的原始美感。
扎
西曲培欣赏不动,却不妨碍他循着妖气找到了那老板所在。
房门通体木质,或许是为了追求原汁原味,没有使用现代化的金属合页,而是在门框上打有凹槽,利用门扇上下凸出的两根木栓作为固定和活动作用。
推开房门,木质结构摩擦的吱咛声本该刺耳才对,可偏偏在整层空间内萦绕的犀香氛围下,这声音都显得有些暧昧不清了。
“大师,我们又见面了!”
屋内哪儿有什么传闻中国色天香的碧落阁老板啊,只见那奢华的纯手工地毯上,蹲了一只足有两米高的三尾狐狸!
这狐狸除却脖颈上一圈粉色毛发通体雪白,三根尾巴摇摆着立在身后,毛茸茸的尖脸写满欣喜和慰藉。
“果然是你!”扎西曲培站在门口并未入内,只是看向屋里蹲着的狐狸,眸间尽是复杂。
“大师,这些年我也曾派人找寻过您,或许如您当年所说缘分二字,这些年来时常打探到您的消息,可我派去的人却总是迟了一步,不料想今天在烟海县不期而遇,应是你我缘分到了吧!”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