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小龙和马仔都没敢接,心里却都在嘀咕,磊哥进去了换了尚哥,对他俩而言好像也没有太大改变。
倒是尚哥越发觉着李文顺眼,胳膊肘压在车椅枕头上,侧身看向虽然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却依然淡定端坐在后排座位的李文:“小子,我最后给你个机会,你不用现在回答我,距离把你们移交给邦爷那老王八蛋还有一天的时间,你要是想通了就跟我说一声,给你找个替死鬼不过是顺路的事儿!”
李文只是笑着摇头,尚哥摸了摸鼻子又劝道:“小子,你知道试药是什么意思吗?海xx 和冰x你应该听说过吧?”
李文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这两样东西过量之后,是个什么下场吗?”尚哥没等李文开口,就自顾自往下说道:“我告诉你小子,久经市场考验的高品质货色,过量后也会导致心肺功能衰竭,临死之前的痛苦你难以想象,就像是被暴晒的鱼,被活活憋死的感受,你不会愿意尝试的!
跟别说那老鬼这些年折腾的所谓新货,没有一样是成功品!
那些半成品要比我说的那两样东西更可怕!或许会导致血管炸裂,内出血活活疼死,或许会精神错乱虽
然还活着,却生不如死!
想象一下,好好活着,总比被试药变成活畜好得多吧?”
李文并没有被吓到,冯三却是被吓得够呛。
浑身哆哆嗦嗦,上下牙都开始打架了。
尚哥见李文仍然没有表态,便是摇头嗤笑:“行吧,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好言不劝要死的鬼,小子你还有不到二十个小时考虑时间,好好想想吧!”
霸道在夜色下疾驰,除了开车的小龙,尚哥和那马仔都渐渐撑不住困意,脑袋一栽一栽的打起了瞌睡。
第二天八点多钟,一行人已经离开烟海县一千一百多公里,尚哥担心车内绑着的李文和冯三被人发现,就没敢去城区内入住,而是让小龙将车子停在了荒郊野外。
“小龙,你看好他们,我跟棒槌去买些吃的回来,咱们在这儿休息几个小时再继续赶路!”尚哥吩咐过后,就带着那个绰号棒槌的马仔离开了。
小龙冷着脸将李文和冯三带下车,朝着车子一侧的空地努了努嘴:“要解决生理问题的抓紧时间,别给我耍花招,这荒郊野岭弄死你们可是简单得很!”
冯三在车上就被吓尿了好几次,这会儿哪儿还有什么生理问题需要解决?
听到
小龙这话,他机械的摇了摇头就顺着车身一屁股滑坐在了地上,满脸麻木一心等死。
“你呢?我看你裤子可没湿!”小龙见李文没有防水的意思,便是开口问道。
李文摇了摇头:“小施主,贫道奉劝你一句,那个尚哥已经对你动了疑心,接下来的路程上,切莫再生事端才是明哲保身的法门!”
“你这话什么意思?少在这儿挑拨离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小龙面露凶狠,从腿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来。
“无量天尊,小施主你不会杀贫道的,不然在路上又何必打开面包车的后门呢?”李文挂着轻笑直视小龙笃定道。
“闭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车门是因为面包车故障磕碰中弹开的!”小龙面色一紧,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他一脚踹在旁边冯三身上:“滚起来上车!既然都不放水,等会儿憋坏了可别怪老子!”
李文笑吟吟没再说话,自顾自弯腰钻进车门。
“等会儿有机会带着他赶紧跑,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就在李文弯腰上车的瞬间,小龙压低了声音忽然说道。
李文身形一顿,不置可否的钻进了后排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很快,尚哥和棒槌带着吃食儿回来了。
他们三人在车外盘腿坐下吃着卤肉,李文和冯三可就没这等待遇了,棒槌黑着脸扔了两个面包和两瓶水,就算打发过了他俩。
等三人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个把小时准备重新上路的功夫,一阵车声响起,也不知道打哪儿窜出来两辆三菱越野车,一前一后将霸道堵得死死的。
“你们什么人?!”尚哥一惊,还以为是警察追来了呢。
可是当对方下车后,看清楚一车六个人却顶着七种发色,尚哥反而镇定下来了。
这种打扮显然是道上的混子,对他而言,跟这种混子打交道,自然要比直面警察来的轻松太多。
“我们什么人?呵呵,老子还要问问你,这车哪儿来的呢!”为首的是个漂染了白蓝双色的混混头子,这家伙吊儿郎当的提了跟开刃的钢管刀,仗着两辆车十几号人,表情那叫一个嚣张跋扈。
“你说这辆车?”尚哥意识到了什么,暗骂一声狗日的彪子,然后试着跟眼前年轻人解释:“这车是我从一个朋友那儿借来开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尚哥本不是好脾气的人,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啊!
他身上只有一把
枪,因为是自制的弹夹质量不怎么达标,只能塞进去五发子弹,而且不敢保证打到一半不会卡壳或者供弹故障。
所以,以少对多的情况下,能行一点儿他更希望通过谈判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