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第二天的饭嘛,自然要等第二天再去操心了!
想到这儿,苗大可不禁暗骂了声操x,自个儿都养不活的农村汉儿,怎么就敢捡一个弃婴回来照料?
虽然心中觉着郁闷,可苗大可毕竟占了人家苏狗儿的身体,两份记忆掺在一起,让他不自觉中带上了苏狗儿的习惯。
强忍着肚子里的饥饿感,苗大可轻车熟路跑去上了锁的房间,弯腰拆下门槛钻了进去。
这是老孙头的屋子,平日里只要老孙头不在家,房门铁定是锁着的。
可架不住苏狗儿机灵啊!
打几年前,这小子就学会了拆掉门槛钻进去偷书来看,书上写着的,自然是老孙头严令他不许偷学的木匠活儿,还有些杂七杂八类似于风水禁忌之类的东西。
苗大可也是好奇,便依着身体的本能,黑灯瞎火在屋里一顿搜寻后,找打了一口红木箱子打开,里边赫然放着十几本扉页有些破损的线钉手抄本。
原路折返离开老孙头的房间,苗大可饶有兴趣翻开一本书的扉页,上边的字迹让他下意识皱起眉头。
这字不是大篆小篆,更不是什么楷书,而是和那把鲁班尺上的字符如出一辙!
更奇怪的是,苗大可循着苏狗儿的记忆,居然看懂了书上的内容!
这书里记载的,赫然是厌胜术!
嘶!
苗大可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现在无比确定这不是在做梦,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并且占据了这个叫做苏狗儿的身体,完全是因为那把鲁班尺!
反应过来后,循着职业本能,苗大可盘腿往堂屋地上一坐,如饥似渴开始翻阅手中书籍,他不奢求一遍学会,哪怕仅仅死记硬背下一些片段也好啊!
天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被突然踢回现实,还是要尽可能多记下一些的好!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两个时辰,根据苏狗儿的记忆,老孙头快要回来了。
他恋恋不舍从门槛位置钻进房间,按照原来的摆放位置逐一复原,这才钻出房间再将门槛重新装好。
这是苏狗儿记忆里必须要做的事情,因为老孙头回来如果发现自己偷看了那些书,他会挨揍,很疼的那种!
眼看外边天色擦黑,苗大可抚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又硬挺了一个时辰,按照现实中的时间,估摸着得有十点钟了,老孙头还是没回来。
苗大可愣了一会儿,在苏狗儿的记忆里搜寻到了什么,然后手脚麻利的跑去厨房,从锅膛底下取出一些燃烧后的草木灰,合着洗过都有些发皱发黄的白布条一起在桌上摆好。
这是苏狗儿和老叔儿的默契,一旦回来的晚了,老叔儿身上多少都会带些伤
痕。
一开始,是老叔儿自己折腾,可是苏狗儿看多了也就学会了,就变成了老叔儿带着伤回来,往床上一躺就由苏狗儿忙活起来。
一切准备停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苗大可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这会儿少说也得有十一点了,老叔儿还没回来!
“不对,我得去找找!”苗大可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他知道带着老叔儿去干活的包工头住哪儿,去找他问问一准没错!
可就在苗大可的双手附上房门,还没等他往里拉木门呢,外边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吱咛一声悠扬,房门被人推开,外边站着的是个熟人。
苗大可循着苏狗儿的记忆,这个老头儿逢年过节都会来一趟坐坐,老叔儿总是让他唤他秦伯伯。
“小七儿,跟我走,快!”秦伯伯的声音很是急促,就像是身后有无数条恶狗撵着似的。
“啊?”苗大可愣住了,别说初七这个大名儿了,就是苏狗儿这个小名儿,他都是陌生的很。
“啊什么啊?快走!”秦伯伯两眼微红,见苏狗儿还楞在门口,不由得一把推开他大步迈进屋内。
这秦伯伯对屋里还挺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堂屋供桌跟前,竟是抬手翻开了老孙头精心打造的暗匣,从里边抓起一个黄布包着的物件儿,拽着尚
处于懵逼状态的苏狗儿就往外走。
门外夜色中,一辆套了四匹快马的马车静静矗立着。
“小七儿,你孙叔出事儿了,临走前嘱托我一定要带你走,来不及解释了,快些上车!”秦伯伯表情凝重,频频回首望向西南半空,似乎在观望什么东西。
苗大可听到老叔儿出事儿,下意识想要折返屋里去取那一箱子手抄本,可奈何秦伯伯的手大势沉,竟是提着他钻进了车里。
“走!快走!”
秦伯伯的声音没有了和苏狗儿交流时,那仅存的半分温柔,倒是多了些不容忤逆的威严。
马夫闻言,扬起手中鞭子狠狠抽打在四匹快马的屁股上,马儿仰头发出嘶鸣,一阵风似的拖着马车冲出了村落。
临上路口的最后一次回眸,苗大可看到,那一栋陪伴了苏狗儿十几个年头的老宅,竟然燃起熊熊大火!
一时间,苏狗儿的记忆占据了上风,气急攻心之际,只觉得后心刺痛,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苗大可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精致的房间里,床榻很柔软也很暖和,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