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是有真本事儿啊!”
家丁们哪儿见过这等阵仗?一个个目瞪口呆,对凌羽更添信心。
“呔!屋里恶鬼听着,贫道乃是蓬莱山上觅仙宗当代传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省的贫道打进院里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凌羽对着院门一声暴喝,木剑上游走的金芒更盛,直接压过了众家丁手上火把发出的光亮。
“桀桀……,哪儿来的牛鼻子,你早上没刷牙吗?好大的口气啊!”
屋内传出阴恻恻的冷笑,就看院门洞开,一阵阴风吹过,家丁们手上的火把可就尽数熄灭!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贫道今日,可就留你不得了!”
凌羽似乎被那鬼东西气到了,当即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洒在木剑上,金芒腾起熊熊烈焰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就朝着打开的院门冲了进去。
凌羽这边倒是痛快了,可把县太爷吓得够呛!
这老东西眼看凌羽冲进院内后,院门再度砰的一声关了上去,当即颤声招呼着家丁们把自己围得更严实了。
“砰,呯……”
一阵金铁交鸣在院内响彻,地面也随之颤抖,隐隐中小院内竟有万马奔腾之势!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凌羽衣衫褴褛
口吐鲜血,连同破碎的院门一并倒飞了出来。
“噗……”
凌羽一口污血喷洒如泉,腥臭味儿瞬间在周围弥漫开来。
借着折断的木剑上微弱金芒,众人只见凌羽胸口赫然印着一只硕大的黑色手掌印!
凌羽用短剑杵地勉强起身,踉踉跄跄又吐了几口污血后,似乎气息稍稳了些许:“县太爷,贫,贫道低估了这妖孽的道行,硬接了那妖孽一掌,也只能将其击伤,眼下,眼下实在无……”
凌羽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院子里发出一声凄厉尖叫:“该死的牛鼻子!你竟敢上了我的根基!今日宅子里的人,准备好成为本座的血食吧,你们谁都别想活了!桀桀桀桀……”
“县太爷,告辞不送!”凌羽闻言面色大变,也顾不上什么赏银,更不管彭范德是不是什么县太爷了,当即拄着短剑头也不回就要往外走去。
“给我拦住他!”县太爷被家丁们挤在中央,情急之下连声音都变了调子。
一帮家丁也都听到了院内鬼东西撂下的狠话,眼下不想成为狗屁血食,所有人的希望可都落在凌羽身上了!
都不用县太爷再多说半句,一帮家丁哗啦啦冲上去将凌羽围了起来。
“凌道长您可
不能走啊!您有大本事自然能跑,可我们怎么办?”
“是呀是呀,我们不想死!您这么厉害,总不能看着我们死在面前吧?”
“我听说道门修行讲究修心,若是我们今日惨死在道长面前,怕是会有心魔缠身,往后日子里修为不得寸进吧?”
众家丁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说辞不一样,可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留下凌羽!
哪怕凌羽实在打不过院子里那鬼东西,要死大家一起死,凭什么你惹了事儿转头就跑?
凌羽这会儿脸色煞白,嘴角更有黑色血迹斑驳,看着众人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不禁咳血苦笑道:“诸位,贫道,贫道也属实有心无力啊!宗门倒有一门燃烧精血提升修为的秘术,可,可那秘术代价太高,贫道实在不敢用啊!”
“凌道长,您爱惜自身的心情我们非常理解,我们这些人死不足惜,可院里那鬼东西若是吃掉了我们这些人,必然功力大涨到时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凌道长师出名门,应当不惜自身以天下众生为重啊!”
县太爷到底比那些个家丁们有(不)文(要)化(脸),上来就给凌羽扣了顶天大的帽子。
这下凌羽更是为难,眼看院内黑气越聚越浓,
大有下一秒就冲出来吞噬掉众人的势头,他只能苦笑着一摊手:“贫道施展秘术也不是不可以,可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为了这天下大义自伤根基,又落了不孝的罪过!除非……”
“除非什么!”县太爷见凌羽态度有所松动,急忙开口追问。
“得加钱!”
“噗……”
“我尼x!”
“好家伙!”
县太爷和一众家丁全都吐血三升!
好尼x一句得加钱!
真不愧是加钱居士啊!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县太爷为了保命,哪儿还顾得上钱财这等黄白之物?
“加!给你加钱!白银千两!千两总行了吧!”
凌羽摇了摇头:“县太爷,您可要想清楚了,贫道施展秘术将院内妖邪斩杀不在话下,可后果却是贫道余生重病缠身,更无缘仙途,这等代价区区千两白银,您觉得合适吗?”
什么叫坐(专)地(业)起(勒)价(嗦)?
凌羽用一言一行,给年老的县太爷结结实实上了一课!
院内那鬼东西也是配合,县太爷还在纠结的档口,黑色阴煞透过墙体将最外围几个家丁裹挟在内,紧接着便听黑雾中几个家丁的惨叫声宛如杀猪!
“万两!万两黄金总行了吧?!”
县太爷不敢墨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