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很好,正处于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契机之上,或许下一次相见,你会感叹造化弄人也说不定呢!”褚雁南并没有给出确切答复,话锋一转聊起了六合门来:“倒是六合门现在情况不妙,我这边的计划一旦开始实行,他们就成了和皇家密探针锋相对的第一线!能不能撑过去,亦或者说,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六合门还能剩下些什么,就算是我也不敢肯定……”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苗大可听懂了,褚雁南费劲巴拉留下自己一条残命,自然不是为了什么狗屁交情,纯纯是交易罢了。
“很简单,帮我看看这些东西,可有破解之法!”褚雁南说到这儿,抬手轻轻拍了拍,就有一个婢女双手平举托盘走了进来。
苗大可径直接过婢女手上的托盘,上边放着十几根咋一看就很古老的羊皮卷轴。
“这些是什么?”苗大可随手拿起一根卷轴拆开,羊皮被特殊药水浸泡过,长时间保存也没有让皮革硬化,依然柔软的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
“图纸,一处地宫的图纸!”褚雁南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目光灼灼盯着苗大可和盘托出:“这关系到皇家流传了一百
多年的秘密,据传大概是我曾祖父那一代,三王夺嫡持续了长达三十五年,这三十五年里,一直低调经营封地的曾祖父,在封地地下挖建了一处庞大的地下宫殿!
地下宫殿里备有强弩利刃足以武装起百万大军,更留有百万大军所需金银财物,等待着三王夺嫡分出个胜负的那一刻。
可惜,天不遂人愿,三王夺嫡最终沦为笑柄,两个最强的藩王竟在战场上同归于尽,剩下那个墙头草又被手下将军谋反叛逆,险些命丧黄泉,带领区区十几个骑兵护卫逃到了我曾祖父的封地寻求庇护。
这种情况下,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一身,曾祖父没有动用地宫储备,就轻松荣登大宝拿下了这万里江山。
从此以后,祖地的地宫就成为皇室最大的秘密!”
“你想让我破解这些图纸,帮你拿到地宫里的兵刃和财富?”苗大可秒懂。
这女人还真图谋不小。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些图纸没有错,在她口中的祖地底下,当真存在如此深藏不漏的地宫,就算无法掌控京都和地方各大城镇,依靠那些足以装备百万军队的兵刃和海量财富,拉扯起一支数十万人的造反大军易如反掌!
毕竟苗大可来到这个世
界也有不短时日了。
这里和现代不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十几斤没有脱壳的稻谷,就能换来正值壮年的兵丁,而且还是买断制不需要再另外发放兵饷,只需要提供武器装备和一日两顿稀米粥的私兵!
正如之前说过那样,苗大可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归属感,更别提对所谓的皇室有什么狗屁忠诚可言了。
当褚雁南将那把鲁班尺双手奉上,又承诺了会格外关照一下正处于某种契机之际的秦雅娟后,苗大可就投入了对那十几根羊皮卷轴的破解工作之中。
这些羊皮卷轴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地宫设计图,单独来看并没有任何关联,都是些艺术水平很高的山水画罢了。
苗大可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山水画中无用的线条剔除掉,然后根据卷轴木杆上标注的数字循序,将地宫的路线图和设计图凑全补齐。
这个工程量不可谓不大。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工作,谁接手都难逃一死。
自古皇家最无情,况且是关系到百万军备和巨额财富的地宫图纸了。
不出所料的话,褚雁南之所以找上苗大可,一来是因为苗大可厌胜门出身,本就是匠人里出类拔萃的那一小波人之一,更有能力
从凌乱散碎的山水画中,将正确信息提取出来。
这二来么,就是因为苗大可本身就被蛊虫缠身,哪怕以毒攻毒,最终也是难逃一死。
等苗大可蛊虫毒发身亡,既不用落了个杀人灭口的恶名,还能彻底保守住祖上传承下来百余年的家族绝密,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苗大可整日里潜心在羊皮卷内的时日里,现实世界中,因为他而赶来北疆的悯空大师,来到了山庄脚下。
悯空抬头看向山林,一道残缺不全的龙脉赫然显露出来。
“阿弥陀佛,看来若是无事,也真该出来多走动走动了!”
放在古时候,但凡发现哪里出现龙脉,皇家无不派遣术士前往封堵斩杀,所为就是让天下龙脉仅剩自家一支,如此才可保江山稳固。
虽说有封建迷信的糟粕嫌疑,可千百年来朝朝代代皆是如此,总归有些依据才对。
悯空倒不是担心此处残缺龙脉作乱为祸,即便是龙脉也分三六九等,如今华夏气运如日中天,这区区残缺龙脉不足为虑。
可问题是,这山庄中的凶戾,潜移默化影响到了龙脉的属性,若是时间久了,这山庄恐怕都要变成一处凶地才是!
“许久不见,悯空大师别来无恙啊!只
是以悯空大师的心境,不留在水木大学的校园内授业悟道,怎么有闲情逸致跑出来游山玩水了?”李文的声音忽然从悯空身后传来。
悯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