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了两位将军的人手后,褚雁南一把扯下脖子里的挂坠,用匕首翘开严丝合缝的金银镶嵌,从中取出一枚经过特殊打磨,指甲盖大小的蓝色宝石。
“这是干嘛?”苗大可看的满头雾水,那吊坠看起来甚是精美,杯匕首这么一撬可不就全毁了么。
关键是,拆出来的蓝色宝石,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褚雁南没搭理苗大可,自顾自接过蓉姨递来的地宫路线图,经过一番比对后,蓝色宝石落在图上,竟是和图纸上一处房间轮廓严丝合缝!
“卧槽?”苗大可愣住了,感情这褚家留下图纸的老祖宗,骨子里就是个解密怪呗!
地宫路线图拆散了需要重新编校姑且不说,弄了半天,真正的绝密不但需要编校后的路线图,还需要褚雁南那枚蓝色宝石相结合,这谁能想得到?
再看褚雁南将宝石放置在图纸上,借着火把的光亮,蓝色宝石内部的一条裂纹投影在图纸上,俨然在那处地宫房间内,多出了一扇暗门!
“我们走!”褚雁南收起宝石,将图纸递给蓉姨就率先朝着地宫深处走去。
苗大可有些迟疑,自己知道的秘密已经太多了,再这么跟下去,不太好吧?
“那什么,要不我就在
这儿等你们?”
“一起吧,把你留在这儿,我也不放心!”褚雁南轻飘飘撂下这话,根本不给苗大可进一步辩解的机会,快步穿过石拱门朝地宫深处走去。
不放心?继续跟下去,轮到我不放心了好不好!
苗大可看着褚雁南的背影,心里有上万头羊驼飞奔而过。
见苗大可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四个彪形大汉皮笑肉不笑的围了上来:“走吧苏先生?”
苗大可也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被这四个彪形大汉团团围着,属实没招只能老实听话。
与此同时,三皇子吴王的大军压到了皇城门口。
此时守卫皇城城墙的已经不再是禁卫军,而是支持褚雁南的两位将军旗下共计千余人。
吴王麾下大将很清楚千斤闸一旦落下,城门将会比城墙更加坚固,除非城墙内守军利用机关重新升起千斤闸,否则吴王的大军想要进入皇城,只能跟先前的叛军一样,硬着头皮用伤亡数字去堆城墙了。
吴王的兵马其实不多,再刨除掉留在京城几个城门楼守卫的兵卒,如今皇城根儿底下满打满算不足一万人。
一万人对一千人看似占了便宜,可攻城的时候,帐不能这么算。
如果守成的将领不是傻子,再没
有其他因素干扰的情况下,这一万人就算拿下皇城城墙,自身也得折损殆尽,到哪会儿再对上其他勤王兵马,吴王的胜算几乎为零!
想到这儿,这大将孤身一人策马来到城墙百步开外,朝着城门楼定睛一看,不禁乐了。
楼上的守将他认得,十多年前这位王将军跟他一起从军,在戍边军伍里当过几年袍泽兄弟。
大将扯着嗓子叫门,王将军也认出了城外来人,可再看对方身后高耸的吴王王旗,他便知道今日这千斤闸万万不能升起。
就在皇城门口双方唇枪舌剑僵持住的档口,地面忽然开始剧烈震颤,一道肉眼可见的透明波动从内城荡漾开来,挡在这道波动扩散轨迹上的建筑纷纷土崩瓦解!
“那是什么?”
“是阵法!内城有人开启了阵法!”
“不对,这不是阵法,这是结界!还是充满邪恶煞气的结界!”
王将军和城外的吴王大军都愣住了,他们一时间无法判断这阵法的开启一方是敌是友。
可无论是哪一方,从心底而言都不希望内城的大乾皇帝能活今天。
如果皇帝活了下来,今天他们固然有护驾之功,又怎么抵得上开国功勋呢?
双方很有默契的继续僵持,城外的吴
王没问内城状况如何,城墙上的王将军,也没有派人去问询内城战况,他们都在等,等内城彻底平静下来!
也正是这份默契,给曹长青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当一道猩红色的蛋壳缓缓从内城升起,丝丝缕缕黑红色煞气在蛋壳周遭游走,被蛋壳包裹在内的所有尸体,顷刻间被抽空了残存精血,而这些精血在空中蜿蜒,如同一根根不断延长的血管,又快又准的衔接在曹长青的身上。
曹长青的气势节节攀升,体表皮肤被磅礴的精血膨胀到炸裂,却又在顷刻间迅速愈合。
就这么愈合炸裂,炸裂又愈合的循环之间,空中乌云密布,一道深紫色的雷柱突兀朝着蛋壳劈了下来。
轰咔咔一声巨响过后,雷柱将蛋壳从中劈开一道口子,余威不止狠狠砸向站在蛋壳中央位置的曹长青身上。
尘埃渐渐散去,皇帝寝宫前的汉白玉地板爬满蜘蛛网一样的龟裂纹路,而刚才曹长青站立的地方,更是被雷柱砸出十几米深的大坑!
天罚之威恐怖如斯!
只可惜,曹长青并没有被雷劫劈死,不消多时,一道浑身焦黑的身影,一步一颤从深坑中缓缓走出。
他仰头顺着蛋壳被雷劈开的缝隙看向夜空,嘴
角噙着一抹癫狂的狞笑:“终于,我血巫老祖终于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