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东又麻了！
老婆？
自己什么时候有那玩意儿了？
白鼠却误会了柯东的呆滞，他还以为自己反应太激烈，让这位战友心生自责呢。
“行了，我也没真怪你！”白鼠摆了摆手，示意这事儿一笔带过，却还是忍不住追了一嘴：“咱就是说，下次再有这种事儿，能不能长点儿心？给兄弟个机会和空间吧，孩子求求你了！”
“……”柯东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脑袋里一大堆问号，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
“说说吧，你来找我干啥了？别说只是看望我，至少我没见过谁看望伤员空着手的！”白鼠吃饱喝足，又在柯东的服侍下擦干净了嘴上的米粥糊糊，这才劳神在在半躺在床头问道。
“先别说我的事儿了，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了？前天带我去公寓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么？”柯东担心自己的记忆偏差太大，便是旁敲侧击开口问道。
“要不说人该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呢？”白鼠闻言不禁摇头兴叹起来：“那天带你们两口子去了公寓，我这边刚下楼钻进车里，就想起来你的身份卡还在身上忘了给，转身下车要给你送上去的时候，恰好碰到逃窜到市区，躲在停车场垃圾堆里的三号目标
，那孙子看到我就上头了，从身后叭叭给我两枪！你就说倒霉不倒霉吧？”
两口子？
被枪击？
柯东差点儿当场碎掉！
神他么两口子！
自己会分身术啊？
还是左手成精了？
而且，白鼠说下楼的时候被枪击了，可自己压根儿没听到枪声啊！
“喂喂喂！你这很么表情？”白鼠见柯东张大了嘴巴一声没吭，反而开口劝起他来：“别这副模样啊，哥们我这纯粹自己点儿背，跟你没关系！反而我还得谢谢你，挨了两抢拿了个二等功，四舍五入我小赚不亏！总好过那些……”
白鼠的话没有接着往下说，但是潜台词，柯东听懂了。
“案子呢？案子现在怎么样了？”柯东岔开话题，想要进一步确认。
白鼠听到柯东提及案子的事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老柯，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叫护士进来给你测个体温？”
“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规定条例你忘了干净是吧？你没经手的案子，问个屁啊！”白鼠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咱们这十几年的交情，我都得怀疑你丫是个被拉拢腐败了的黑伞分子！”
“等会儿，你刚才说，十几年的交情？！”
柯东差点儿没站起来。
老子认识你才几天
啊？
合着一天等于一年呗？！
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口，白鼠比他还激动！
“咋了？你还不认了？你他么忘了初二那年你被人群殴，谁抡着拖把替你解得围？！”白鼠饶是双臂打着石膏，还是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看那阵仗，要不是身体不协调，他能从床上蹦起来给柯东一个大逼兜子。
柯东一听，这不能认啊！
谁xx妈初二那年被群……
等等！
见鬼了！
好像还真有！
柯东那反驳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极其见鬼的事情发生了！
先前分明毫无印象的无稽之谈，却在这一秒，在他的脑海深处，有了画面！
如果没记错的话，白鼠拖出来的那根拖把上，还带了些许不可描述的糊状物，妥妥是附魔攻击啊！
“你看，你看！”
白鼠见柯东愣在那儿，不由得嘚瑟起来。
“他娘的，你小子还不承认？现在想起来了吧？”
“你要是还没想起来也行，我再给你提个醒！你高一那年，死乞白赖的让我去帮你送情书，结果你个傻小子没署名，人家班花跟我处上了，好嘛，那给你气的……”
“噗……”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二人这才意识到还有夏闫悦在场呢。
“不好意思，
我一般是不会笑的，除非，除非憋不住……，哈哈哈哈，逗死我了，你们俩大老爷们这么多回忆呢？”
夏闫悦说着说着，再度笑的前仰后合。
这给柯东整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干巴巴杵在哪儿，毫无作为组长的尊严。
“哎呦喂，我说老柯啊，你这咋还带了个小姐姐来？忒客气了吧？弟妹不知道吧？”白鼠一看夏闫悦可就两眼发直了，压根儿顾不上柯东这回事儿，热情的朝夏闫悦招呼道：“小姐姐别站门口啊，进屋坐！柜子里有芒果和猕猴桃，我这样子就没法给你洗了，你自个儿拿出来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削皮刀应该也在柜子……”
柯东脑瓜子嗡嗡的，全程站在那儿，就看白鼠坐在病床上，两根上了石膏的左右臂来回比划着，嘴巴一张一合跟夏闫悦聊得有来有往。
可偏偏俩人接下来的话，他是一个字儿没听到耳朵里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质疑。
质疑自己的记忆，质疑今天接触到的每一个人，他们的每一句话。
甚至是，质疑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