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那姑娘旁边的男子,着一身黑色夜行衣,长相俊美,可能是初次出任务,正巧遇到一个姑娘晕倒在路边,有些不知所措。
他心想,这姑娘刚才定是被自己的气力震到了,才会晕睡过去。
一男子从远处快步跑过来,先是略略看了看她的衣着打扮与面容,才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还有呼吸,便放下心来。继而单手轻扶在她肩上,摇了两下,那姑娘还是没有醒过来。
放任姑娘在这荒郊野外,这不是他愿所为之事。如果,她是一个棋子,那就先防备着她,便可。
“简之,你先带这姑娘到山外马家驿站安顿一下。”那男子安顿道。他的腰间挂着一个木制牌子,除一堆奇怪的图案符号之外,还雕刻着一个明显、但特别小的“三”字。
山外,马家驿站。
简之先扶着那位晕倒的姑娘进了驿站大堂。有小二出来迎他,见是简之,正想开口说话,又看到那晕倒的姑娘,愣了愣,赶紧上前来站到姑娘的另一边,帮简之将姑娘扶得更舒服了些。
“这姑娘”小二弱弱的问。
“先带她去楼下客房里。”小二没再说话,一路帮简之扶着姑娘进了客房的床上,帮她脱了鞋,盖上了被子。
简之亲眼看着姑娘盖上了被子,才同小二一起离开了房间。
“晚点她若醒了要离开,你就让她离开便是。房费算我们头上。”简之说完就要走,那小二就拦住他,“简之哥,这姑娘是好人还是坏人?”
小二最关心的,并不是她是女人还是男人,他认为最重要的是,她是敌还是友。
“应该算是,不相干的人吧。”简之自然明白小二的意思。
小二听罢,就放下了拦他的手,“待会可要照旧?”
“不了。”
小二目送简之离开,才又回了大堂。
腰上挂着三蓬山牌子的男子,并没有往山外的马家驿站去。
他与简之分开之后,往山上的几幢民居走去。
“怎么样,这次有收获吗?”屋里的人,一袭白衣,见是他推门进来,把手中拿着的器械放回了原位。
“截了几车粮食,算是替简之出了口气。”他进来后便转身把门关上,而后对里屋的人说了话,便在桌子边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也好。”白衣人走上前来,也在桌子边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过,今日还发现了一名年轻女子。”
“哦?”白衣人喝了口茶,静耳倾听。
“那女子看着不像是故意来接近我们的。可能就是路过,刚好被吓到了。”他也喝了口茶,“我让简之把她带去山外马家驿站去了。”
“你做事我放心。不过,陌面人还是得多加注意。”白衣人提醒道。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接着一阵的急速奔跑着的声音。
屋里的两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只见那白衣人猛地伸手,一把拦住了坐在他对面、已然起身且满脸怒容正要不顾一切地冲向前去开门迎敌之人。他神色凝重,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别冲动!走,咱们从后门出去。”
说罢,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脚下生风般快步朝着那白色的门帘奔去,眨眼之间就隐入其后不见了踪影。
就在他们刚刚消失不久,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竟被人狠狠一脚给踹开了。
那率先冲进门来的几个人,动作迅速而敏捷,先是快走了几步来到屋内,其中一人更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桌上茶杯的温度以及坐椅的温度,随后转过身对着身后那位明显是领头的男子禀报道:“头儿,这茶盏还有余温,椅子也尚有余热,想来他们应该才刚离开没多久。”
他的话音未落,外边传来的喊杀打斗之声愈发震耳欲聋了起来。那领头的男子面色一沉,右手用力一挥,口中厉喝道:“搜!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随着他一声令下,其身后众多手下如潮水一般纷纷涌入房内,开始四处搜寻起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里人影憧憧,嘈杂异常。
然而没过多久,忽然有一人一路小跑着回到那领头男子身边,神色紧张地压低声音报告道:“头儿,后门是开着的!”
“周围可有看见脚印?”那领头男子问道。
“没看见。”那人仔细想了一想才回话。
那领头男子便挥手让另一个人直接去后门一探究竟。
结果那人很快就回来了,“头儿,没有脚印。”
那领头男子听罢,猛拍了一下桌子,心想,明明来得已经够快了,怎么还是让他们跑了?!看来三蓬山人果真是有神功傍身啊。
“搜下屋里,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
手下一声令下之下,已然散开,各自搜查去了。没过多久,只见,他们一队人马空手离开了那间屋子。
那领头男子尚有不忿,对在门口唯唯喏喏站着的农夫装扮的男子,说道,“若他们还回来,仔细着点。”
“是是是。”那农夫装扮的男子连连应下。
只见他的腰间也挂着一块木制牌子,上面写着的,也是“三蓬山”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