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青年浑身紧绷得厉害,是下意识的反应,也是紧张。
等到男人的手拿开,江声才很是艰难地找回了声音,故作风轻云淡说道。
“……哦,既然你没要求,那我到时候要是哪里让你不满意,可不能生气啊。”
他停了停,再次开口时带了点暗沉的哑。
“我,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医院了。”
朝晏抬手按在车门上,抿唇的模样衬得下半张脸极为淡漠矜贵。
声音也是,依旧是那种难辨情绪的冷然声线。
“路上小心点。”
青年此时像是一只被喂饱了的野兽,难得有这么乖巧的时候,獠牙利爪都收了起来,每一根毛发都散发着温顺驯服。
“知道了,你也是。”
坐到车上,刚才那短暂的触碰才终于在江声体内轰然炸开,激起一阵潮湿的震动。
似乎是因为在外面晒了两分钟,六月的阳光格外毒辣,那股热浪翻涌着扑到皮上,烧得他脖颈耳根都热得慌。
驾驶座的方助理,谈笑风生地提起他和司机刚才是在大厅吃的饭。
因为古筝弹奏的曲子有些忧伤,他们还去商量,请人家姑娘谈了一首好运来,别有一番滋味。
江声现在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听到那仿佛震碎他的声音,在发烫的躯体中一下一下的回荡。
微妙的羞耻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江声此时别扭到了极致。
被摸了一下头发就变成这样,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