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被那只手弄得心绪混乱,闻言,下意识道:“皇上因为何事生气?”
江声可逮到机会了,懒洋洋说道:“内阁劝朕选秀。”
听到选秀两个字,男人愣了一下,喉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发紧。
一瞬间,朝晏便从眼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中抽离出来,仿佛迎面拂来一阵凛然刺骨的寒风。
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想到这样触碰自己的人是皇帝,只能告诉自己不能违抗君上。
“内阁说的是正论,皇上确实到了立后的时候。”
江声有那么一点小生气,朝晏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不过想到对方在这样的环境
“朝爱卿,你就是这么关怀朕的吗?”
朝晏分不清对方有没有生气,起身想要认错。
然而他刚站起来,眼前的天子突然笑了一下,他就被一阵力道拽了过去。
江声昨天没抱过瘾,今天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他圈住男人精壮的腰身,还捏了一下,有肌肉,也不算是文弱书生。
朝晏感觉到青年的手揽在腰间,这倒不算什么,可是……可是那只手竟然不规矩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方才在殿外,李公公说的话,还有这一袭红衣,突然觉得有些羞愤。
难道今日……皇上就想宠幸他?
“皇上,臣该给您念奏折了。”朝晏想要找些事情,打消对方的想法。
江声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把人抱得更紧了,微热的吐息拂过对方耳畔。
“等下再念。”
朝晏不确定这是不是敷衍,双手按在御座上,身体紧绷得厉害。
江声往旁边移了一下,调整姿势,修长的手指穿在男人的乌黑柔软的发丝间。
“朝爱卿,你的手,放到朕身上。”
朝晏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坐在御座上。
对于天子的话,他沉默了片刻,落在青年两侧的手微微攥紧,没有遵从君命。
江声也不在意这个,他高兴的抱着自己老婆,懒洋洋说道:“你穿朝服好看,不过蓝色没有红色衬你,穿这一身衣服更好看。”
朝晏样貌出众,这样的赞美之语是从小听到大的,可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皇帝,还这样紧拥着自己。
他是真的有些心乱了,下意识看向李公公之前站的地方,似乎是害怕被外人看到什么。
不过,善于体察圣意的李公公早就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此时正殿之中只有他们两人。
江声让系统计时,到十分钟的时候,他还有些没抱够,不想放开,可是又担心太过分了,会吓着他现在有些传统封建的美人老婆。
“朝晏,我不选秀。”
丢下这句话,江声不情不愿地松开人,在御案上翻翻找找。
他老婆以前只知道读书科考,对于政事没有真正接触过,得慢慢来。
朝晏视线幽暗地看着青年冷峻的侧脸,心口的地方因为那四个字,仿佛起了一阵类似夏日热雾的东西,湿湿濡濡,不由分说地裹挟着他,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
他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可是朝晏不信一位君王会不选秀,就算对方是断袖,对于女子毫无兴趣,为了大梁江山,他也需要继承人。
手中被塞进一本奏折时,朝晏才意识到自己坐在了御座上,就要起身请罪。
江声按住他,似笑非笑道:“这里只有朕,我不会怪你以下犯上,坐着吧。”
朝晏如坐针毡,只能硬着头皮给对方念奏折。
说起政事的时候,男人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这也是他最为疑惑的地方。
大梁天子如果只是看上他的外貌,想要让他做男宠,为何还要指导他学习政事?“
朝晏自小聪慧过人,昨日就意识到这位皇帝在培养他。
按道理说,男宠不应该是这样的。
朝晏刚这样想,对方的手就搂了上来,在侧腰上来回流连。
朝大人毫不怀疑,自己的腰带此刻要是不小心松了,这只手就得钻进衣服里去。
这个下午,江声过得可开心了,内阁给他受的那些气,因为朝组长的乖顺温驯,那叫一个烟消云散。
啧,还是老婆好~
晚上休息的时候,江声有些蠢蠢欲动,想抱着朝晏睡觉。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现在只是不拒绝他的靠近,离喜欢他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江声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而且连续两个世界,朝晏都喜欢上了他,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第二天不需要上朝,江声趁着朝晏去翰林院,让李公公去库房里选了上等的笔墨纸砚,还有收藏的墨宝名画,送到朝晏府上。
文人喜欢的应该都是这种。
江声觉得这还不够,想到朝晏昨天穿的衣服,让李公公去找了几张纯色的狐皮,给对方做几身狐裘大氅。
他倒是想要用貂皮,但是就算送了貂裘大氅过去,朝晏也不能上身。
衣服做好便送了过去,没几天,京城便下了雪。
朝晏如今几乎每天都要去宣政殿,那些狐裘大氅若是不穿,皇上肯定会问。
他的想法是等婚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