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银朱顿时恼怒,“木香,姑娘都还没说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替姑娘做主?”
木香也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三等侍女不能进屋这是规矩,这可是你以前常对院里小丫头说的,怎么现在轮到你了却不遵守了?”
“你莫不是以为做了对不起姑娘的事,挨了几顿打后,就还能像以前一样吧?!”
“你!”
银朱说不过木香,便一脸委屈地向司长瑾告状,就像以往那般。
“姑娘,您看木香这小蹄子的张狂样,您也不管管她。”
司长瑾看着银朱,语气淡漠道:“木香说得没错,规矩就是规矩,你得遵守,不然人人都像你一样,岂不是乱了套。”
这话一出,银朱瞬间愣在原地。
等回过神来时,司长瑾已经进了屋。
木香捡起扫把丢到银朱怀中,“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地扫了,一会儿还有很多活计,别想偷懒。”
被木香使唤的银朱,感到一阵羞辱,她怒道:“木香,我不过是一时失势,你别以为你能取代我的位置!”
听到这里,木香顿时笑了,“同为姑娘的贴身侍女,我确实不如你得姑娘欢心,但有一点我做得比你好,我不会做对不起姑娘的事情。”
木香作为司长瑾的贴身侍女,也一同去了荣昌长公主的寿宴,她清楚那日发生了什么,也知道银朱背叛了司长瑾。
一想到司长瑾差点被害得身败名裂,木香就怒不可遏。
银朱眼里闪过惊慌,着急地解释道:“我都说了那是个误会……”
木香懒得听她解释,“那种鬼话说出来谁信啊,也就姑娘心软放过你。”
“我警告你,你既然回来伺候了,那就老老实实的,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否者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放完狠话后,木香冷哼一声,便去大厨房给司长瑾拿点心。
银朱看着她的背影,不由的握紧了扫把,眼里满是愤恨。
……
夜里,银朱趁着所有人都睡下了,摸着黑小心翼翼地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她没注意到,黑夜中有一人正注视着她。
来到祠堂后,银朱推开后门小声的叫了一声。
“二姑娘,你睡了吗?!”
听着声音,昏昏欲睡的司轻轻瞬间清醒,随后,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银朱,你真是好大的排场,让你来见我,你竟能拖到现在才来,我可是等了你整整两日!”
如今她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又一直被关在祠堂,府中发生的事情她都不怎么清楚,还是江氏来看她才告诉她一些。
银朱连忙道歉,“二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这两日要干的活太多,奴婢一直脱不了身,奴婢忙完了就第一时间赶来了。”
司轻轻怀疑地看着银朱,问道:“真的?你莫不是找借口诓骗我?司长瑾对你那么好,能让你干什么活?”
说起这个,银朱也是满肚子怨气,“大姑娘虽然让奴婢回去伺候了,但只让奴婢当一个三等侍女,不能准近身伺候。”
“木香和那些小丫头都欺负奴婢,把锦绣苑中的粗活脏活都扔给奴婢一人干,干不完不准吃完饭,也不准睡觉。”
以前,府中的下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哪像现在,人人都可以踩她一脚。
看着银朱怨恨的样子,司轻轻眼底闪过嘲讽和轻蔑,但嘴上却为她抱不平。
“司长瑾也真是的,她又没有什么事,至于这么抓着不放嘛,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竟这般对你,真是太过分了。”
闻言,银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见状,司轻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蠢货!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有事找你。”
银朱以为司轻轻和之前一样,是要取司长瑾的血,便拒绝道:“二姑娘,奴婢现在进不了大姑娘的房间,不能帮您取血了。”
司轻轻摇摇头,“不是这个,是……”
她还没来得及说是什么,就被银朱打断了。
“二姑娘,奴婢这一次差一点就被发卖了,若是在再做对不起大姑娘的事,奴婢可能会被打死。”
一听这话,司轻轻不耐地皱起了眉头,“不是害人的事,这次的事情很简单,和之前一样,帮我在司长瑾的房间里找一样东西。”
闻言,银朱松了一口气,但又很为难,“可是……”
司轻轻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你还想不想入祁王府了?”
这个杀手锏一出,银朱便不再犹豫,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二姑娘放心,无论您要什么东西,奴婢一定帮您把东西偷出来。”
次日,司长瑾刚起身就从雪梅口中知晓了昨晚的事情。
她摩挲着挂在胸口的青玉龙凤佩,喃喃道:“银朱啊银朱,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让我意外!”
她原想着,若这一世银朱迷途知返,不再和司轻轻勾结,那么她会看在那么多年的情分上留银朱一命。
可银朱还是让她失望了!
“最后的机会你都抓不住,日后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低声说了这话后,她就把青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