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轻轻还在牢里关着,我求你救救她吧!”
江氏上前抓着隆华郡主的衣袖,着急的祈求着。
“轻轻她是孩子心性,没有坏心思,她只想吓唬长瑾而已,没想杀长瑾的。”
闻言,隆华郡主心里顿时升腾出一股怒火来,“在大慈恩寺时,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就是要让长瑾死,她还撺掇祁王杀我灭口。”
“这样的蛇蝎毒妇,你竟说她孩子心性,那这样的话牢里的连环杀人犯岂不是良善之辈!”
这讽刺的话,让江氏和司传鸿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江氏很快收敛情绪,直接给隆华郡主跪下了。
“大嫂,你也是看着轻轻长大的,你就帮她一次吧,她才十五,还那么年轻,只要你肯救轻轻,让我当牛做马都行,我替轻轻向长瑾赎罪也行。”
江氏一边说,一边拉司传鸿的衣摆,想让他跟着自己一起跪下来求隆华郡主。
司传鸿皱着眉甩开了江氏,拱手对隆华郡主说:“大嫂,咱们府中出一个杀人犯名声也不好听呐,有什么事我们私底下解决就是了,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隆华郡主没搭理他,只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氏。
“长瑾只比司轻轻大几个月,她也才十五岁,可她现在满身是伤,差一点就香消玉殒,而这全拜司轻轻所赐。”
若不是司长瑾早有防备,那她真的会被司轻轻害死。
一想到这个可能,隆华郡主心中的怒火就烧得越发的旺。
“她司轻轻就是杀人犯,我没求太后和圣上赐死她,已经够仁慈了,你们竟还有脸让我她!”
“你们来求我还不如回去把枕头垫高一点,梦里什么都有。”
老夫人见江氏都给她跪下了,她还丝毫不退让,也来了火气。
“谢氏,你不要太过分了,司长瑾她又没死。”
司传鸿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大嫂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嘛!”
这话一出,隆华郡主和司长瑜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死死的瞪着他们。
司传鸿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老夫人也心虚的别开脸。
而在屋里躺着的司长瑾气得牙痒痒,随即她借着被子的遮挡从空间里找出一瓶不会要人命的毒药递给雪梅。
雪梅点点头,拿着毒药就悄无声息的翻窗而出。
屋外,老夫人正试图道德绑架隆华郡主,“老大媳妇,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闹得不愉快。”
“大不了等轻轻回来,我们让她给长瑾道歉总行了吧!”
司长瑜被他们的无耻气得浑身发抖,他再也忍不下去,抄起廊下的扫把,就朝他们打去。
“要救司轻轻就自己去求圣上,你们哪来的脸来求我母亲?都给我滚!”
他们连跑带跳的躲避着,唧哇乱叫个不停。
“哎,你干什么?”
老夫人:“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
司传鸿:“你这个莽夫,简直有辱斯文?”
趁着这个时候,雪梅挨个把毒药弹进他们的嘴里。
毒药入口即化,难以察觉。
司长瑜一路将他们打出锦绣苑,然后唤了几个护卫守在院门口,以免他们再来打扰司长瑾养伤。
“姑娘,办妥了!”
雪梅回来后,把剩下的毒药还给司长瑾。
司长瑾看着床幔,又对雪梅吩咐道:“把方才的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再对外说我因此次的伤落下病根儿,此后孱弱多病,活不长……”
话还没说完,隆华郡主便气恼地呵道:“长瑾,你怎么能这么咒自己呢?”
司长瑾挥手让雪梅下去,然后拉着隆华郡主的手解释道:“娘,我这不是在咒自己,我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
隆华郡主有些不解,“圣上已经下旨解除你和祁王的婚约了,还能有什么麻烦?”
司长瑾叹了一口气,道:“圣上又不只祁王一个儿子,二皇子今年十五了,三皇子也马上十四了。”
永文帝对一直把持朝政的凤云泽很是忌惮和不满,为了有能力对付凤云泽,他登基的这七年来,一直致力于用各种手段培养和拉拢自己的势力。
而联姻,便是他常用的!
哪怕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他都要想法子让他们与自己的关系更加紧密,确保他们不会倒向凤云泽。
听到这里,隆华郡主顿时沉默了。
司长瑾又继续说道:“娘,这次能和祁王解除婚约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雪梅都和我说了,若不是我身受重伤,这婚还不一定能解除。”
“这次都这么困难了,下一次估计更难,所以我得早做准备,以免圣上再打我的主意。”
她说的有理,可隆华郡主还是有些不赞同,“可是病弱、短寿,这样的名声传出去,日后有谁敢娶你?”
对此,司长瑾丝毫不在意,“那我就不嫁了,在家里赖着你们一辈子。”
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家人能平安,其余的她根本不在乎。
隆华郡主红着眼眶,怔怔道:“可是外界的流言蜚语会压死你的。”
她十分乐意司长瑾在她身边赖一辈子,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