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快被司轻轻翻了个底朝天的房间和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两个侍女,江氏满脸的疑惑。
“女儿啊,你到底要找什么?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一起找!”
司轻轻扔掉床褥,整个人卸了力似地瘫坐在脚踏上,“娘,我的铃铛不见了。”
“什么?!”江氏顿时惊了,“是你说的那个能控制……的铃铛?”
“就是那个!”
一听真是那个,江氏顿时着急了,“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司轻轻烦躁的抓着脑袋,没好气的说:“我哪知道!在去祁王府之前我亲自将铃铛放在妆匣里,可昨日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昨日把自己带去的嫁妆全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她原以为落在闺房了,可方才她房间翻找了一通,还是没找到。
她的骨哨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现在铃铛也丢了,她怎么那么倒霉!
看着她满脸火气的样子,江氏不由地后退了几步,“轻轻,我那铃铛和市面上常见的差不多,那个丢了,再买一个回来应该也可以的吧!”
司轻轻满眼不耐的吼道:“要是可以,我又何至于回来找。”
这古代的铃铛都是纯手工打造的,不可能做到完全一模一样,声音都会有差别。
铃铛的声音不一样,她还怎么控制司长瑾?
江氏被吼得浑身一抖,好一会儿才弱弱的建议道:“那不然再给司长瑾下一次药?”
司轻轻冷哼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给她下药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司长瑾身边那么多人护着,她筹划了很久才成功了,如今只怕是更难了。
他们分家了,想进镇国侯府很难。
而她又成了凤应乾的妾室,不能随意出门,一些司长瑾可能会出席的正式场合,凤应乾也不太可能带她出席,所以,基本上没有下手的机会。
一想到这些,司轻轻心中的火气也就烧得越发旺。
接着,她便跳起来打那两个侍女,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她们身上。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小东西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
两个侍女哀嚎不断,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江氏原想劝几句,但看着司轻轻凶狠的样子,她就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女儿这脾气真是越来越跋扈了!
过了一会儿,等司轻轻的发泄得差不多了,江氏这才开口劝说:“轻轻啊,教训一下就算了,别闹出人命了。”
“你如今不是在自己家,若三天两头的就换一个侍女,可没人帮你遮掩。”
听到这话,司轻轻这才停手,让两个侍女滚出去。
……
听着霜月的禀告,司长瑾顿时轻笑了一声,“原来是丢了铃铛啊,难怪那么着急上火。”
“那铃铛是被谁偷了?又是何时被偷走的?”
用来控制她的东西,司轻轻定是十分看重,丢了的可能性不大,大概率是被人偷了。
霜月回道:“是司轻轻被抬进祁王府的那日,有不少祁王府的下人帮忙搬司轻轻的嫁妆,竹影注意到有个侍女趁乱打开了司轻轻的妆匣。”
司轻轻虽是妾,但带的嫁妆可不少,有六十四抬。
竹影一开始不知道司轻轻把铃铛放在了妆匣里,以为那侍女手脚不干净,要偷些首饰,所以也没在意。
直到司轻轻闹起来了,竹影才知道怎么回事。
竹影在霜月的吩咐下去找那侍女,可那侍女在当夜就得了急症,被人丢去乱葬岗了,线索也就这么断了。
听到这里,司长瑾顿时满心疑惑地自言自语着,“对方费力偷一个铃铛做什么?难道对方知道那铃铛的作用?”
司长瑾的思绪一下明了了,“若真是如此,那看来这偷铃铛的人和我不对付啊。”
这时,霜月想起一件事,便回道:“奴婢问过竹影,她说司轻轻从您的生辰宴回去后,就从没提及过铃铛的事。”
“奴婢猜测那个人或许是在您生辰宴上听到了司轻轻和司二夫人的对话,知道了铃铛的事情。”
那日司轻轻回到席上后没一会儿就和江氏离开了,多半是在说铃铛的事情,然后不小心被人听了去。
听到这里,司长瑾便道:“你把木香找来,我问问她,那时离席的人有哪些?”
木香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回道:“当时离席的人有好几个,奴婢记得有杜夫人、季三姑娘,还有清宁郡主,其余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说完,木香便问道:“姑娘问这些做什么?”
司长瑾摇摇头,“没什么,你去忙吧!”
木香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霜月问道:“姑娘,要继续查吗?”
怀疑的人选已经大大的缩小了,想必花点时间就能查到是谁偷了司轻轻的铃铛。
司长瑾摆了摆手,道:“没必要,那人知道铃铛的作用,到时候会自己跳出来的,等着就是了。”
反正,那铃铛又不能真的控制她,没必要担心。
“司轻轻丢了铃铛,一定还会找机会朝我下手,你让竹影多盯着点司轻轻。”
霜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