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文帝被前朝和后宫的事情牵扯着全部心神时,司传凌和隆华公主正在为司长瑾准备及笄礼。
“九月就初五和初九的日子最好,咱们定在哪一日?”
隆华公主拿着先生算好的日子和司传凌、老夫人商议。
老夫人属意九月初九,那日是重阳节,日子更好。
司传凌思索片刻后,道:“还是初五吧,初九那日朝中可能有别的事情,我不一定有时间。”
蜀州和玉州的灾情让永文帝焦头烂额,他才刚在朝臣的建议下派人去赈灾,就想去山川坛祭祀,躲避其他的事情。
如今没有凤云泽压着,永文帝去祭祀的事很有可能会在这几日敲定。
不出意外的话,祭祀的时间会定在九月初九。
若是司长瑾的及笄礼也定在那一日,那他是没时间参加的。
“我不想错过司长瑾的重要日子,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初五比较好。”
自己的建议被否,老夫人有些不开心。
但司传凌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接着,她便说想在当司长瑾及笄礼上的正宾。
正宾一般为有德才的女性长辈,她之前因为二房一家风评受损,和大房一家的关系也有些紧张,她想借着这事挽回一二。
而且,司长瑾成了郡主,又和凤云泽订了婚,这般风光有面的事,她也想出风头,把之前丢的脸找回来。
隆华公主有些为难,“老夫人,荣昌长公主老早就和我说好要来给长瑾当正宾,淑华那丫头来当赞者。”
“前日她们还和我说这事来着,若是临时换人不太好。”
这话一出,老夫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莫不是你不想让我来,故意找借口诓我?”
闻言,司传凌皱了皱眉头,连忙给隆华公主作证,“是真的,荣成长公主差人送信来时,我就在一旁。”
“母亲,公主嫁给我二十多年了,她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吗?您别总是恶意揣测她!”
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的不满,老夫人慌乱地解释,“我只随口一说而已,我没有恶意揣测的意思。”
有没有恶意揣测,司传凌一清二楚,但他也不想在这事上和老夫人掰扯。
他安抚了老夫人几句后,就和隆华公主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老夫人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若是二房一家,无论她想干什么他们都会想办法满足,更不会顶撞和忤逆她。
司传凌以前也挺顺着她的,可自从司传凌娶了隆华公主后,一切都变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对隆华公主的不满又上升了几个度。
这时,她身边的王嬷嬷走了过来,“老夫人,二老爷和二夫人带着四少爷来给您请安了。”
闻言,她心中的怒火随即消散不少,“快把他们请进来!”
自从司传凌回来后,司传鸿他们来得更勤了,早晚都要来一次。
本就偏心他们的老夫人见他们如此,很快就心软让他们进府了。
而他们随便哄几句,老夫人就彻底把他们之前的所作作为忘得干净,和二房一家又恢复了以往的母慈子孝。
今日,司传鸿和江氏才来了没一会儿,就把老夫人哄得眉开眼笑,让她忘了之前和大房的不愉快。
见老夫人被哄开心了,他俩便再一次试探着提出想回侯府小住几日,全家人吃几顿团圆饭的想法。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但也没像前几日那般拒绝。
见状,司传鸿和江氏的脸色不由地闪过喜色,有戏!
接着,司传鸿便一脸难过地说:“大哥回来都快一个月了,我只匆匆见过他面,更别提出坐下来说话和吃饭了。”
“我和大哥明明是亲兄弟,怎么现在连外人都不如了?”
一向偏心他的老夫人见状,顿时一阵心疼。
“你和老大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旁人如何能比!侯府永远都是你的家,你和你媳妇想回来住几日都行。”
只要她坚持,她就不信大房夫妻俩能阻止她和儿子团聚。
司长瑾知道这事的时候,司传鸿和江氏、司长瑞一家三口都住进侯府来了。
“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侯爷和公主怕老夫人把自己折腾生病了,只好同意了!”
闻言,司长瑾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二房一家可真够烦人的!
她叹了一口气,便对霜月道:“你让人盯着点,若有什么异常及时来报。”
若司传鸿和江氏他们只是想继续巴着镇国侯那还好,就怕他们有别的心思。
一连几日,他们都很安分,没什么异常,司长瑾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回去。
很快,便到了九月初五
司长瑾老早就被木香和檀香从床上挖起来梳洗,然后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等候。
以前,她出席过几个朋友的及笄礼,对这流程十分的清楚。
她也曾幻想过自己及笄礼的时候会如何?
她会不会像她们一样紧张又激动?
可惜,前世的她根本没有及笄礼,她幻想的一切最后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