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长瑾担心的样子,凤云泽嘴角上扬,温柔安抚道:“你别担心,我是知道隆华公主不会上这辆马车才进来的。”
他只是想见司长瑾,又不想让司长瑾的名声受损,也不想给未来岳父岳母留下坏的形象。
所以,每次来见司长瑾他都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让旁人发现。
凤云泽对此,十分有自信,但司长瑾的一句话就击破了他的自信。
“我爹知道你上次半夜来找我。”
马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而凤云泽的神情有些许尴尬。
接着,他想起一件事,便问道:“所以你的住处周围多了那么多的守卫,除了防此刻,还是为了防我?”
司长瑾没好气的说:“那不然呢?”
司传凌都知道他会半夜摸进司长瑾的住处了,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凤云泽又是一阵沉默,那这么说来,他前天晚上去镇国侯府,司传凌也是知道的。
难怪刚对他缓和了态度的司传凌,这两日又开始在朝堂上针对他了。
想到这里,凤云泽尴尬的笑了笑,“镇国侯果然厉害!”
说完,他又掩饰性的咳嗽了几声。
“那什么,我接下来会更加小心的。”
闻言,司长瑾连忙道:“我爹让我们尽量别私下见面,你要是没什么正事就别来了,就算要找我,你也别这么偷偷摸摸的。”
她在她爹心中的形象已经毁了,可不能再毁了。
“明白了!”
凤云泽应了一声,便说起了正事,“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要和你说,司轻轻这段时间和那位的人接触频繁。”
“她今日能从大皇子府出来,是得了那位的应允,她显然是另有目的,你要小心。”
只可惜,司轻轻自从知道他和司长瑾定下婚事后,便将竹影他们打发得远远的。
所以,凤云泽暂时还没查清楚司轻轻和永文帝之间有什么阴谋。
闻言,司长瑾不由的看向他。
这些事,凤云泽完全可以让霜月或雪梅告诉她,没必要亲自来一趟。
她想问为什么,但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凤云泽这是找借口来看她,这么明显的事情,她有什么问的必要!
有些事情,她不想捅破。
于是,司长瑾收起思绪,点头应道:“嗯,我会小心的。”
“不过暂时不用担心,前些的日子才给她续了药,等回府后,我找她问问就知道她和那位想干什么了。”
“但,我也大概猜得到他们的目的,估计又是同样的戏码,设计杀我,再嫁祸给你。”
凤云泽:“我猜也是!”
司传鸿今日头七,上次的算计连七日都还没过去,永文帝就又要用同样的手段,指使的还是还是司传鸿的女儿,永文帝也真是不怕事发之后被人怀疑。
看来,他给永文帝找的事还是太少了,不然永文帝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精力来搞这些事情。
看他在思索,司长瑾便没有说话,马车内又陷入了安静中。
过了一会儿,凤云泽突然凑到司长瑾面前,“对了,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我送你的发钗,你喜欢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司长瑾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她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脸也开始发热。
她目光闪躲地看向别处,“我把发钗收起来了,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看过它长什么样子。”
闻言,凤云泽眼神一黯。
他看得出来,司长瑾这是故意回避和装傻!
明明在梦里司长瑾很喜欢那支发钗,天天都戴在头上。
可现实是,司长瑾可能压根儿没仔细看过那发钗,便随手将其装进盒子里,束之高阁!
梦境与现实的差异,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但很快,凤云泽就自己把心态调整回来了。
司长瑾又没有那些记忆,会这样也正常。
而司长瑾也在这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蜀州和玉州的灾情怎么样了?”
凤云泽:“灾情被捅出来前,我就派人去处理了。”
要是等永文帝去,黄花菜都凉了。
他是想给永文帝找事,让永文帝没精力破坏他和司长瑾的婚事。
但他也不想让蜀州和玉州的百姓一直生活在水生活热中。
司长瑾又问:“那右相的处置下来了吗?”
凤云泽道:“那位只让他在家闭门思过!虽然人证物证具在,但右相的权势过大,那位不敢轻易处置了他。”
“而且,那位怕处置了右相后,朝中就再也没有能与我抗衡的人。”
所以,永文帝哪怕知道了右相也有狼子野心,也不敢除了右相,相反还会尽力的保右相。
估计没几日,永文帝就会和右相一起随便找个人出来当替罪羊。
见凤云泽随意就将朝堂的事说出来,司长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凤云泽就不怕她随意把这些事传出去?
司长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我听说那位一直没决定要派谁去赈灾,如今都过去好几日了,他应该决定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