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泽抬眸看向司长瑾,缓缓道:“因为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
只要司长瑾不想,那他便当作不知道。
同时,他也会帮司长瑾守住这个秘密,不让其他人发现。
因为他知道,司长瑾的这个身份一旦暴露,那她和镇国侯府都会有危险。
闻言,司长瑾很想问凤云泽为什么,但一对上凤云泽认真炙热的目光,她瞬间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凤云泽深邃多情的桃花眼中,似乎暗藏着汹涌的情意,压抑许久,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枷锁。
意识到这一点后,司长瑾像是被烫到一般,连忙收回视线。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她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怕捅破之后的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见司长瑾又一次选择了逃避,凤云泽眼里划过失落。
但很快,凤云泽就调整好心态。
不着急,慢慢来,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终有一日,司长瑾不会再逃避。
“好,我不会同你客气的。”
话落,包厢里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氛围让司长瑾很不自在,她连忙开口打破了这沉默。
“如今我的身份暴露了,我不能让唐峣活在这世上,你借我几个……”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凤云泽就突然道:“唐峣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
“啊?”
司长瑾顿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惊讶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就前几日,在查那位把药交给唐峣改进后,就顺手杀了,在把他准备改进的药全部捣毁。”
凤云泽语气风轻云淡,就像是在说中午吃什么一样,但事情也没他说得那般轻松!
为了确保消息不泄露和让唐峣专心配制那药,永文帝派了很多影卫保护唐峣。
先帝的影卫很难对付,这些年来,他一直没在对方手中讨到什么好,甚至差点被算计至死。
五年前他会被仁心馆抓去当药人,可全拜他们所赐。
幸亏他一早就用药控制了唐峣,不然想成功杀掉唐峣和那些影卫还真不容易。
不过,这其中的辛苦,就没必要和司长瑾说了。
他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向司长瑾邀功。
“唐峣在知道你与药王谷有关系后,就第一时间传信回药王谷,不过信已经派人拦截下来了,你不用担心唐鹏池会知道。”
说着,凤云泽便有些苦恼道:“至于那位,我现在暂时没办法解决,他身边有先帝的影卫保护,我的人没法靠近。”
比起唐鹏池和唐峣父子,永文帝才是最难除掉的。
如果没有那支影卫,永文帝的皇位怎么可能坐得那么稳!
听到这里,司长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她才刚发现的隐患,就这么被凤云泽不声不响地帮她解决了。
有种被东西卡到了嗓子眼,但她一直没发现,等注意到的时候,那东西已经被解决了。
这时,凤云泽问道:“唐峣的首级,你要吗?我让人留着的!”
还没从自己思绪中回过神来的司长瑾下意识地应道:“要!”
接着,她就疑惑地问道:“你留着他的人头干什么?”
凤云泽道:“我想着你可能会需要!”
司长瑾的师父是被唐鹏池父子害死的,他想着司长瑾没能亲手报仇多少会有点遗憾,所以便砍下唐峣的人头用药和冰块保存着。
闻言,司长瑾又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你……你还挺贴心的,我确实比较需要。”
自从两年把师父埋葬后,她就只偷偷去祭拜过两次。
一是记着师父的遗言,怕被人发现她和药王谷的关系。
二是这两年来,她什么都没做成,有些无颜面对师父。
如今仇人之一的唐峣已死,那正好拿着唐峣的人头去祭奠师父。
正想着,司长瑾发现包厢里有些安静。
她不自在地看了凤云泽一眼,想说些什么来感谢她,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想了好一会儿,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说了‘谢谢’这两个字。
看她纠结的样子,凤云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我帮你也是在帮我,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给我绣一个荷包吧!”
闻言,司长瑾突然想到,自从婚事定下后,凤云泽就送了她很多东西。
而她除了药方和各种毒药、解药外,就没送过凤云泽什么东西。
无论是作为同盟,还是作为未婚妻,她都有些不太称职。
于是,她连忙应了下来,“好的,你要多少个都没问题!”
虽然她刺绣的手艺不太行,但绣几个荷包还可以的。
接着,她又忍不住问道:“你就只要荷包吗?”
凤云泽望着她,眼里闪过笑意和期待,“或许你可以自己想想送我些什么好!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