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公子,城郊……城郊外的那处宅子,它烧起来了。”
下属细细微微地说着,不敢把话说重,可这事实摆在眼前,孟如实一听,整个人清醒了大半:“宅子怎么莫名其妙地烧起来了,这个天气又不会走水。”
“回公子,我方才去看过了,我们那些个兄弟都被人绑住,不仅宅子被烧,里面关押着的那对夫妻也不在了。”
这下孟如实是完全醒了,甚至还觉得心里发凉:“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群蠢蛋,叫你们看两个人都还看不住吗?”
他一面质问着一面起身穿衣,而后便往城郊赶。
火光已经烧出了半边天,众人齐齐救火,等到火完全被扑灭时,也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
孟如实冷着脸站在一片放废墟前,听着之前那些落败的下属汇报情况。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好像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下那对夫妻。”
“这还用你们说吗,人都不在了,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于安!”
孟如实恨得咬牙切齿。
他正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时,却见手下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张信封递到了他跟前。
“公子,这是方才我在一边找到的,应该是特意留下来的东西。”
孟如实伸手接过,撕开信封,就念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感谢孟公子。孟公子好手段,真是让我长了一番见识,往后孟公子也要继续努力哦。”
这……
孟如实气得直接将扯个稀碎,又随意往旁边一丢,怒不可遏道:“这个于安,还真是不怕死啊,还敢跟我斗,我就不信了,我孟如实一定要让你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翌日一早,于安才醒来没多久,刚准备着要用早饭,便见随从慌里慌张地从外头跑了进来。于安见状,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不太好的事,便耐心问道:“又出何事了,小女孩出事了?”
随从一个劲地摇头:“小女孩能有什么事,如今她估计都已经到家了,是美食街出事了。”
美食街……孟如实。
于安自持镇定:“说吧,美食街又出了什么事?”
“一大清早地就有几十号人来到美食街说要吃东西,而且领头的人正是那孟如实。他来吃东西也就算了,还嫌这嫌那。”
“他身为一个宰相的儿子,竟然也就这般度量,真是叫人觉得好笑,随他去好了。”
于安起初还没太当回事,直到随从说完接下来一句话。
“他若只是这样那还好办,可他不光如此,只是因为我们的人顶了一句嘴,他竟然就开始动辄打骂,方才就已经在那里砸东西了,拦都拦不住。”
于安整个人已经是坐不住了。
眼下周明云又不在,只能她来处理了。
“走,快去!”
于安连早饭也不顾得吃上,走之前还多带了些人,以免等会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局面。
一行人刚来到美食街,便正瞧见那孟如实正指挥着手底下的人要砸东西。
于安想都没想就冲他喊了一句:“孟公子这是何必呢,既然是来吃饭的,便开开心心,有什么问题可以与我说,您乱砸东西,此事若说出去,恐伤了您的面子不是?”
不等他回话,于安又接着说:“这事要是被好事者传了出去,还不知道外面要怎么议论您呢。若是因为我的不是造成了您颜面受损,那真是得不偿失。”
他还真是牛啊,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好一个难缠的家伙。
孟如实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呦,你这话是在说给谁听,也不知是谁昨夜烧了我的宅子,还留下一封书信,试图挑衅与我。”
就算是挑衅又怎么了,你不也还是只会玩这种小人把戏么,于安暗暗在心里这么想着。
明面上却是带着几分笑,“孟公子当真想要和我聊聊昨夜的事,包括那些?”
在最后两个字眼上于安有意加重了语气,想来这孟如实也是听出了话里的深意。
又念着眼下周遭这么多人,若是再接着这个话题掰扯下去,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怕是都要被于安给抖落出来,想想还是算了。
便伸手指了指桌上那些吃食,满面嫌恶道:“真是想不出来你这美食街时如何运作起来的,这么难吃的饭菜,怕是畜生吃了都要连连作呕。”
“这就是你可以砸东西的借口?”
于安也懒怠再给他什么好脸色了,既然要吵,那就吵个大的。
孟如实一脸嚣张:“怎么了,本公子做事情什么时候还轮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你配不配!”
“我配不配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于安不露声色地说着,孟如实见激不起什么火花,便干脆火上浇油道:“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话,不妨就证明给我看看,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说着便拉开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满面不屑地看着于安。
见她不回话,只当她是怕了,又兀自在那里轻笑出声:“我当这是什么美食街呢,这恐怕只是一个幌子吧,有名无实的嘘头。”
于安恨不能上前在他那张臭嘴上扇个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