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孟如实总算是明白了先前于安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鬼知道她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现在孟如实浑身上下奇痒难忍,几乎是疼得在地上打转,下人无济于事,只能将他先抬回了府,又赶紧去请大夫。
可这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却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眼瞧着他浑身上下被自己挠过的地方就要渗出血来,孟如实这才觉着害怕,便赶紧叫人去请女主过来,既是她下的手,那么她一定知道解决之法。
可下人去了没一会还是自己回来了。
“回孟公子,于安不肯过来,说是要八抬大轿才肯过来。”
“啊……啊……啊,这个于安,这个贱人……不管了,先按照她说得做,我要死了!”
于是老百姓们眼睁睁瞧着从孟府出来了八抬轿子,直奔那周府而去。
人们争先恐后地吃着瓜,生怕哪里遗漏了一个细节。
“真是见了怪了,这孟公子怎么八抬大轿来请于安姑娘了?”
“听说是有求于她呢!”
于安一路上折腾了不少回,明明一盏茶功夫就能走到的路,她却偏偏耽搁成了半个时辰。
颇为悠闲地一路走至卧房,便瞧见那孟如实叫苦不迭。
“于安,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于安见他挠心挠肺的模样实在好笑,便忍俊不禁道:“我哪敢对孟公子做什么啊?”
“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于安闻言双目一亮:“哦?既然孟公子说不会放过我,那我更不能救你了,不然等你痊愈,我不就完了?”
说着就要走,孟如实忙将她喊住:“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赶紧救我,我要难受死了……”
真是头一回听到孟公子在求人,破天荒的,真是叫人难以置信呢。
“那既然孟公子都这么说了,我这才放心……”
于安偏眸吩咐下人道:“去院中取一些生土来。”
丫鬟一脸懵:“生土?”
于安不假思索:“就是比较肥沃的泥土。”
丫鬟还是懵:“这……也能救治公子吗?”
于安懒怠搭理,冷冷道:“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别耽误时间,你家公子可就要支撑不住了。”
下人闻言只能立马去办,至于孟如实,他知道自己眼下已经是没有可以说话的份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让自己先活下来。
下人取来了新鲜的泥土,于安想都没想,就胡编乱造道:“往他嘴里灌。”
“这……”
下人虽然极度困惑,但见状也只能一一照做。
当泥土被强行灌入孟如实的嘴里时,他整个人已经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见症状并没有好半分,于安连忙干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孟先生,你瞧瞧我这记性,好像泥土不能用来解这病。”
“来人啊,快去取一碗狗血来。”
她说得还是人话吗?
孟如实的情绪很是激动:“于安,你玩我呢是吧?”
“我哪敢啊,只是孟公子这种怪病许久没见到,一时忘了而已。”
于是下人又端来一碗狗血,强行给孟如实灌下。
再这么下去到最后估计他都不会是被痒死而是被整死。
想着也玩够了,也见够了他的狼狈样,于安这才开始办起正事,从衣袖里抽出一张满是秀丽字迹的纸,定定说道:“我要你在这份保证书上签字,保证以后再也不觊觎美食街,这样我才会给你解药,不然你就自己看着办。”
说完便将纸往他面前一丢,自己舒服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像是在看猴耍。
“签,我签还不行吗,我这就签……”
下人端来他的印章,签字盖章过后,于安才将解药丢到了他面前,扬眉吐气一般地离开。
“于安,你迟早有一天折在我手上!”
饶是身后传来孟如实连绵不绝的骂声,于安也都无所畏惧。
因着这茬,那孟如实可谓是消停了好几天。于安本以为他要就此停手,不料他竟然是在打着别的什么主意。
这日于安正在府里看书,就听雪宝说美食街大部分店铺的掌柜都找上门来求她说理。
原以为是一些纠纷,可当他们说起孟如实是,于安就知道这事并不简单。
“这孟如实竟然要在城郊开一条和我们一模一样的美食街。城郊虽说地处偏僻,可却是过路往来的交通要塞,他若真是开了,一定会抢走我们很大一批客源。我们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这才找上门来,请于安姑娘给我们想想法子。”
于安依旧在目不转睛地看书:“原来他这几天闷声不吭的是在做大事啊。”
见那些个掌柜个个都面露窘色,于安只得出声宽慰道:“其实呢,你们也不必太担心,这个孟如实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他就一衣架饭囊,外强中干,没什么主意,就算开了美食街,也没法和我们比。”
所以还不如就让他放手去干,反正他人傻钱多不是吗?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们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