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孟如实这一顿骚操作,于安的学堂内便是空无一人。
一听说是孟如实所致,于安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听随从解释这其中的原委,便只觉得他过分的愚蠢,“自己坑自己坑了一次不够,居然还来一次,这当朝宰执竟然生出这么一个昏庸无能的儿子,真是可叹可叹。”
“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雪宝随声问了一句。
于安却抿唇一笑道:“还能怎么做,他不是刚开设了学堂吗,身为受益人,我们自当是得亲自过去感谢感谢人家。”
于安说完便带着雪宝和随从一同来到了孟如实的学堂。
孟如实果然在那,而且就站在自家学堂的门口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于安面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上前冲他打了招呼:“于安见过孟公子。”
两人之间的过节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了,可现下孟如实却只是享受着这事给自己带来的无限赞扬,对于安没什么兴趣,轻轻点了头。
“方才在来的路上,我都听百姓们提及孟公子的壮举,他们称颂孟公子之美德,想来孟公子这一次果真是做对了事,能有如此雄厚之实力,果真是叫人钦佩,于安自叹不如。”
这话孟如实自然是爱听,也不管她是不是带着讥讽的意味,只反过来教育于安道:“你不必自叹不如,自己美食街赚了那么多钱,却是私吞,一点都不知道为大义献身。”
于安听了这话差点没憋住笑,好在还是忍住了。
她连忙附和:“孟公子教育的是,只是烦请孟公子有始有终,安分守己,不要想一出是一出,我想那些孩子定会记得你的好。”
孟如实闻言,放下手中茶盏后便起身,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于安,眼里满是愤恨:“自打要和你做对手起,我就没想着要放弃。你放心,我一定叫你输得心服口服、一败涂地!”
于安听了这话,也只是微微福身:“那于安就等着孟公子了。”
既然这个傻大哈要做好人便让他去做,她自己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歇歇。
不过,预计出不了几日她还是得出山。
“这个孟如实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们做什么,他也做什么,全都跟着我们对干。”
随从替于安抱不平,可于安却心平气和道:“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孟公子眼下是在行大善事,我们怎么能阻挠呢?”
见自家随从和雪宝都是一知半解的模样,于安便耐心解释道:“今天呢,你们就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带着人啊,去周遭的村子里宣传宣传……”
于安忍俊不禁,顿了顿后接着说:“就说孟公子深明大义,见孩子们没有书念,自掏腰包致力于教育事业,不收取任何学费。学堂空位有限,先到先得。”
他不是有钱吗,不是没有地方造么,那就让自己好好帮他一把吧!
随从和雪宝一听这话,这才明白这里头的深意,忙称赞起自家夫人的聪明机智。
不得不说的是,孟如实很是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良好感觉。
可是当这种感觉还没有享受够,不出三日的一个早晨,下人的通报就让他直接陷入了大难。
“启禀公子,我们的学堂门口现在是人满为患,就连外村的家长也都带着自家孩子来了。他们一门心思地想要挤进学堂里头,现在学堂里里外外一片吵闹。教书先生也没法再教书,这一切可都等着您过去主持大局啊!”
不等孟如实细想,另一个也提着账簿走了过来。
“孟公子,这个学堂可不能再收人了,我们的库房已经吃不消了。”
原来做一个好人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孟如实有些不太相信,动身就前往了学堂。这不看是不知道、一看是吓一跳,那学堂门口早已是挨山塞海、人满为患了。
即便这一切都在等着他的定夺,可孟公子见此情状还是逃回了家。
殚精竭虑地想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还是吩咐下人道:“按照规定先把人招满,然后明日再让教书先生回去,对外就声称他已经生病,让那群孩子都回去,先这样。”
“公子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啊……”
下属狂拍马屁,奉承迎合道:“等到时候我们再寻个由头把教书先生支开,那些孩子见没有先生,最后也还是只能乖乖回家。公子这么做,既没有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又解决了难题,可谓是两全其美啊,奴才拜服!”
孟如实不觉沾沾自喜道:“哼,那还用你说,本公子的智慧可是你们这些俗人能理解的?”
那就这么办!
下人当即领命去办,孟如实则沉浸在自我欣赏之中无法自拔。
可没过一个时辰,下人就神色慌张地溜了回来,见他蓬头垢面、身上又还还带着伤,孟如实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好好的又怎么了,是不是那些孩子不肯回去,不肯回去就强制把学堂关了不就好了?”
那下人跪倒在地,哭诉道:“不是啊公子,是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怎么了?”
孟如实懒懒问了一句。
“我去的时候把公子的想法和教书先生说了,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