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于安得知孟如实已经醒来,便准备要去看看他。
随从将她拦下:“我们现在去不太好吧,他一定会以为昨晚的事情都是我们设计的。我怕您现在过去,他要对您不利。”
“我昨晚劝也劝过,他也听到了。他虽然脾气暴躁,但终究不是恶人……”于安有意顿了顿,接着说,“而且我今日可是备了一份薄礼,我想他应该会喜欢的。”
一行人来到孟府,不出于安所预料,他们直接被拦了下来。
“公子说了,不想见你。”
于安却不急不慌地从衣袖里抽出了一张信封,随即又递到了他们面前:“麻烦你们将这送给孟公子,我想孟公子看完就会明白。”
那人接过以后就走了进来,很快就出来,又好声好气地将他们请了进去。
于安来到大堂,便见那孟如实一脸虚弱地坐在那里,显然昨夜的事情给他的精神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他整个人还没有恢复过来。
“于安,你这汉堡的配方只写了一半,什么意思?”
于安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应道:“如果我不只将写了一半的给你,估计你也不会放我进来吧?”
孟如实并不看她,面色惨白:“我的狼狈样你已经见到了,说吧,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今天可不是为了来看你出糗,而且如果是真的为了看你出糗的话,昨夜我就不会让人救你,更不会半夜给你找大夫……我今天找你,是为了谈合作。”
在孟如实略显诧异的神色中,于安自顾自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要汉堡的配方,我可以给你。但是今后你们客栈四成的收入都要给我,如何?”
四成收入换一个汉堡配方,说亏不亏。
“好!”
孟如实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于安找来公证人,双方都签了字据,这才将汉堡的配方亲自交到了孟如实的手上。
等到这仪式办完,孟如实回到客栈来时,那马商却已经等候多时。
“听说孟公子已经拿到了汉堡配方?”
马商双眼放光,可孟如实却是熟视无睹道:“这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见孟如实就要走,马商快步上前将他挡下:“怎么会没有关系,我们之前都说好的,你的配方要和我共享,如今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你知道这个配方是爷爷我拿什么换来的吗,是我客栈的四成收入换来的!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和我叫嚣,你问问自己配不配!”
马商听了这话,却还是没有放弃。但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杵在那里不让孟如实走,心里还在想着下一步的计谋。
孟如实见状便喊道:“来人啊,把他拖下去给我暴揍一顿!我都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那一夜你小子倒是溜得挺快啊!”
这马商说来也是可怜,若是早些走兴许就不会有这档子事。
等拳打脚踢了约摸着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孟如实才叫下人停手。
看着地上已经是奄奄一息的马商,孟如实便上前用脚踩在他满是血的脸上,一字一顿道:“从小到大就没人敢和爷爷我提要求,今儿算你命好我饶你一次。最好赶紧给我滚,不然我也不敢保证会怎么对你。”
撂了这狠话以后,孟如实便去厨房开始研究汉堡。
不得不说这汉堡的确让他客栈的收入噌噌噌直接上涨,打心底他其实还是挺感谢于安,只是藏在心里一直没有说出去而已。
几日后的清晨,孟如实还在睡梦之中,却被人直接从床上拉了起来。
“公子,不好了,咱们客栈出事了!”
孟如实还睡得迷迷糊糊,也只是努力撑开眼皮,不耐烦地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咱们的客栈有个客人中了毒,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关键是找了大夫来看,他们也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好像是什么奇毒!”
孟如实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还能发生在他的头上。
“而且我听人说,就前几天公子刚教训过的那个马商,眼下竟然在府衙门口状告您谋财害命!”
十有八九是那什么狗屁马商害自己了。
“敢和我玩阴的,这小子,看来是没被打够啊!”
孟如实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后便吩咐下去:“先找人稳住客栈,我还就不信了,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马商,我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主仆二人直接来到府衙,一见到跪在那里的马商,孟如实刚想上去给他一脚,却被县太爷给拦了下来:“咳咳咳,孟公子,你这样,不行啊!”
孟如实这才及时打住,兀自坐在一旁。
“县太爷难道想置一条性命于不顾吗?”
马商脸上的伤还没好全,说话却是铿锵有力,仿佛是笃定了自己能把孟如实送入大牢,所以分外的有底气。
可他终究还只是看得太浅。
县太爷有些难为地看向孟如实,孟如实却让手下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县太爷听。
这县太爷和孟如实是一个鼻孔出气,加之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孟如实所为,便反过来冲着马商厉声道:“我看你今天是来自首的吧!你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