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路狂奔,唯恐那身后的黑衣人追了上来。
凉风朔朔,于安早已没了回头的路。
就这么一直按照周明云的吩咐向西跑着,直到跑到尽头才发现有几处农家。
随从也是大口喘着气:“那黑衣人一直没追上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雪宝则是从于安怀中接过嘉钰,又扶着她在一旁坐下:“夫人,您先休息一下,我们现在也回不去,我去问问有没有人可以收留我们一夜。”
雪宝说着就走了进去,于安却放心不下周明云,冲着随从道:“你回去看一看明云,他在或是不在,我都要知道,你自己也小心些。”
随从应了一声,继而便离开了。
很快,那雪宝也走了出来,笑着道:“夫人,那大娘说可以,我们先进去休息吧。”
在大娘家里稍事休息一会后,那随从也回来了,光是从他的面色来看,于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现场都是尸体,我也没看到大人,兴许他已经逃离了,明日就会来和我们汇合。”
周明云什么脾性她还不知道吗?
在大娘这边休息了一夜后,于安留下了随身的一只玉佩便离开了,一大清早地就回了京城,她猜测周明云一定还在京城里,她要去找他。
来到孟府时天色才蒙蒙亮,为了不惹那孟林义的注意,于安便让随从翻墙进去找孟如实。
很快那孟如实就给他们开了后门,一把就将于安给拉了进去。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我跟你讲为了这事,我没少和我爹吵。这两天你就在府里住下,我爹不在府上,北下去了,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于安也没拒绝,冲他说了一声“谢谢”后就跟着他来到了后院。
“说实在话,我还很担心你会不会因此和我断绝朋友关系,但你出了事能想到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于安将嘉钰递给了他,自己则是坐下来,叹气道;“你和你爹是两个人,这点我怎么会不清楚。而且朝野上的事情本就错综复杂,无关错对,更多看的是自己的立场罢了。”
孟如实这才放了心,又问道:“周明云呢,我不是听说他辞官了吗?”
“是啊,昨夜我们想要回乡下,中途却遇了刺客,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
孟如实一听这话,便赶紧唤来手下,吩咐道:“派人秘密在京城里展开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周明云的蛛丝马迹。”
手下领命退了下去,孟如实则是又哄着逗着怀里的嘉钰。
于安的心却一直悬而未下,她总觉得胸口有些闷,周明云是生是死,是重伤又或是轻伤,无不牵动着于安的情绪。
最后这结果到底也是不尽人意了些。
孟如实派人查了整整两天两夜,问过不知多少乞丐,而这周明云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竟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搜寻不到。
于安已经坐不住了。
“如实,嘉钰还是只能交给你照顾,雪宝他们两个也都留在你这里,麻烦了。”
孟如实知道于安的脾气,她一向是说一不二,所以孟如实也没有多加劝阻,沉声应了下来:“你放心,有我孟如实在一天,这嘉钰绝对会被我死死保护。我也派一路人跟着你,有他们在,我想你一定可以找到周明云。”
于安踏上了寻找周明云的路,而彼时的周明云却才在另一个国度苏醒。
像是做了一个良久的梦,而醒来时一切他都不记得。
微微睁开双目,周明云忽然发觉自己置身于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玲珑精致的面庞。
“你终于醒啦?”
“这是哪里?”
周明云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一动,便觉浑身都痛,便不敢再妄动,乖乖地又躺了下来。
“你可知道,我们的人发现你的时候,你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如今你睡了三天三夜,总算是醒来了,老天保佑。”
面前这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又是谁,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的脑袋依然是一片空白。
“你是谁?”
且见秋玲面不改色道:“这里是梁秋国,我是这里的公主,名唤秋玲。”
秋玲,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好像记不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周明云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
秋玲却眉眼含笑道:“你不用记起以前的事情,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驸马,我们即将完婚即可。你是因为之前被派去宁国执行任务时不慎负伤,所以才会失忆,大夫说后面你就会慢慢地记起来。”
是吗,可是周明云望着秋玲,却没有感觉得到一丁半点的熟悉感。
反而很陌生。
就在此时,那门外又忽然走进来好些个丫鬟,一见他便喊道:“奴婢拜见驸马。”
一切的一切好似都是真实存在却又虚无缥缈,周明云一时之间便显得有些无措。
秋玲接过丫鬟递来的汤碗,而后便开始给周明云喂药:“等我们把身体养好了,到时候父王便会告诉天下人我们的婚事,所有的子民都会为你我的结合而高兴。”
周明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