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既然宁皇让他们来这里一个月,这其中必定还有其它的事情要等着他们做。但至少现在来了雨水,她也可以因此而清静一阵日子了。
一连几日过去,于安这村子里的日子过得倒也舒坦。
直到这一日的午后,周明云却忽然怀疑道:“我总觉得最近有人在我们的饭菜里面动了手脚。”
于安起初还有些懵,但还是细细问着:“怎么说?”
“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日子,我总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但是我又没有做别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不听他说还觉得没什么,可这么一听他说,于安才一个激灵:“我这几天也是这样,还以为是身子懒的原因,而且我也比从前还嗜睡了些。”
不等周明云回话,于安便接着说道:“你放心,那厨房里面还有一些剩菜,我一验便知。”
等周明云出去以后,于安便来到厨房,她端出中午没吃完的一道红烧肉,然后便将银针插了进去,果真那银针底部开始发黑,的确有毒。
可她又不是大夫,自然看不出来什么毒,便只能将红烧肉装进食盒里,然后径直来到了大夫这里。
“麻烦你看一看这道菜里头被人下了什么毒,先前我已经用银针试过了。”
那大夫一通操作以后便从里屋走了出来,语重心长道:“是这边独有的一种慢性毒药,服用初期的症状是嗜睡以及易疲累,等到后面就会慢慢腐蚀骨血,不出一月就能暴毙。”
究竟是谁这么毒,而且还特地卡着一个月的这个时间点?
从大夫这里出来以后,于安便想着该怎么将那个投毒的人捉到现行。虽然她和周明云是单住,但是每日的食材却是村长派人过来投送,那么唯一能和他们接触到的便就是那个投送食材的人。
这不得不让于安想起一件事情,她记着一开始都是一个面色和善的大娘,可最近这些日子都是一个年轻男子,会不会就是他?
等到晚上周明云回来以后,于安便将自己这个想法告诉了他。
次日一早,周明云特地没走,而是早早地就咋厨房埋伏了起来,他亲眼目睹了那个送菜的人在菜上面下毒,所以直接就将他捉了现行。
等到于安收拾好来到厨房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周明云给捆了起来。
“谁指使你的?”
于安反反复复问了很多遍,可那人却始终都不作答。
于安逐渐也没了耐心,便开始在一旁剁辣椒。
周明云知道她是准备故技重施。
“你准备对我做什么?”
那人也有些慌,毕竟那辣椒的确是辣得他够呛。
“给你灌辣椒水,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就停。”
这辣椒水是已经准备好了,可那个男子却依旧是不松口。于安没办法,便将水桶递给了周明云,而后便见那周明云一口一口地将那辣椒水往他嘴里送,他不咽下就用办法让他不得不咽下去。
如此往复不下十来回,那人总算是肯说出真凶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太后娘娘……前阵子我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信,就是太后娘娘写给我的,她让我这么做的,她让我害死你们夫妻二人!”
要不是于安足够信任太后,她怕是还真会信了这人的鬼话。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和太后是什么关系,我比你还不清楚……”于安给周明云递了眼色,周明云便继续给他灌。
可是不管如何,他也就只会说这一句话。
“你们相信我啊,我可以把那个信拿给你们看,那信上面的的确确是太后的印章!”
一听到他说这话,周明云便停了下来,如他所说一般地从他衣兜里抽出那张信。
“三十日内下毒害死周明云和于安,不得有误。”
而那个最下面的印章也的确是太后的印章。
于安还是不信,接过信细细查验了起来后却还是选择相信太后。
“如果太后娘娘想要杀我和明云,那么从一开始她就不会帮我们。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不相信太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谁偷走了她的印章,而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除了宁皇还能还是谁呢?
只是眼下他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
于安继续发问道:“你肯定还有接头人,你的接头人是谁,是在这个村子里还是也是京城的人?”
那人听到这话却再也不肯说了,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于安便乘胜追击道:“你要想好了,如果你肯道出实情,我一定会帮助你。但是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不光是你自己的性命会受到威胁,你的家人也会因此遭殃。”
夫妻两人足足等了半晌,见还是没有回应,周明云便叹了口气道:“先把他关在柴房里吧,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只能私下慢慢的查。”
于安表示赞同。
可是当天夜里,夫妻二人本来还在熟睡之中,却忽的听见柴房里传来一声尖叫。
两个人穿好衣服来到那柴房的时候,外面早已是一滩血迹。
等打开门进去,那月光淡淡地洒下来,正好就映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