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和林石其实早就已经混入了这个军营里。于安发现自己的眼光实在是独到又精准,原以为这个林石最多不过只是一个能武之人,可没想到他的头脑也很聪明。
瞧着以前也像是当过兵的人,不然不会对军营这么了解。
也正是因为他手段高明,他二人才能轻而易举地混进来。
“我想宰相说的那个朝中针对明云的人应该就是这个陈万举吧,不然他为何要和明云说出我的死讯,甚至还要对明云下毒,一定是想要借此机会来夺得兵权。等到这兵权到手,班师回朝的时候便和皇上说他死在战场,他可真是会打如意算盘。”
身侧的林石也不禁感叹:“人心之歹毒,就此可以想见……公子,您想好如何处理他了吗,需不需要我直接将他结果?”
于安轻轻摇头:“这陈万举好赖也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如果就这么死了,一定会惹人非议。而且皇上本就对明云心存芥蒂,搞不好还会认为是明云做的,所以我们不能这么做。”
林石乖乖点头:“公子说的有理。”
于安的眼底却轮过一抹精光,冷冷道:“可即便这样,我们也不是不能对他下手,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还是可以的。”
于安一面说着就从衣袖里抽出了一个纸包,转而又递给了林石,笑着道:“这里面是一些特别强劲的泻药,你抽个空放到陈万举的饮食中去,我要好好收拾他一下。”
林石接过以后便点头道:“好的公子。”
而这边第二天,那周明云也已经做好了作战部署。
“经过决定,今日我会带着一部分士兵绕过岐山抵达第一线看看战况……”周明云望向陈万举,顿了顿后接着说,“你和我一起,赵望你留下来防守,等我们消息。”
陈万举也没多想,横竖都是自己可以表现的机会。
便应了下来:“是!”
出发去岐山的路上时,那陈万举凑了过来,试探一般地问道:“没想到我们周将军的承受能力是真的很强,我原以为这夫人一过世,您会直接回京城为她处理身后事。”
周明云也不含蓄,直接反问道:“你好像很希望我回京?”
陈万举连忙摇头,譬解道:“怎么会,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只是由衷的觉得您真的很厉害,在这样一个情况下都做到临危不乱,不愧是统领。”
周明云却轻笑出声:“这个统领给你做要不要?”
陈万举赶忙摇头,没过片刻后又试探一般地问道:“昨夜那些饭菜可是不合您胃口,我瞧着您好像都没怎么动过。若是身体因此坏了,那还如何打仗?”
周明云知道这陈万举把他当傻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自己心里宛若明镜一般,只是不愿意将话挑明罢了。
“我竟不知这陈将军是一个颇懂得嘘寒问暖之人,也难怪你能成为皇上眼前的大红人,看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啊。”
陈万举赔笑,察觉到了周明云语气的怪异,便不再和他搭话。
既然昨夜失败,那么今天继续便是了,他还就不信了,这周明云还就那么难对付。
他们又在这路上走了约摸着有半个时辰的功夫,陈万举忽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不光如此,那下面似乎也有了便意。
周明云见状便故作关心一般地问道:“怎么了陈将军?”
“没事,就是我这个肚子……有点痛,我先去方便一下……”
陈万举再也忍不住,转身就预备着要进去一片草丛,可肚子却是发出一阵肠鸣,紧接着他便知感觉到一阵窜稀,当场就喷射出来,还伴着接连好几个屁。
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这陈将军是怎么了?”
“这也太丢人了吧,哈哈哈哈,这么难忍的吗?”
“这感觉来了肯定就忍不了啊。”
陈万举站在那里可谓是极其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杵在那里。
周明云下意识地掩了掩鼻,呵斥道:“陈万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陈万举无力辩驳,只能喃喃道:“我……周将军,这是一个意外。”
周明云不改面色,继续说道:“还不赶紧处理了去,难道你还要这样跟着大家一起去前线?你这样让别人看到怎么想?”
陈万举只能暗自忍受:“是!”
等到他们打探完消息,于是日夜里重新回到兵营的时候,陈万举就找来军医给自己把脉。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吃坏了肚子,可结果却并非他所预想的这般。
“将军并非是吃坏了东西,而是被人下了可致腹泻的药物。”
下药,谁会给他下药?
陈万举有些郁闷:“确定吗?”
且见那军医点头道:“确定无误,一般吃坏东西的腹泻不会到那种夸张的地步,所以可以断定是人故意为之。将军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在哪一个步骤惨遭贼人下了毒。”
可陈万举还是觉得奇怪,自己在军营里没有敌对者啊。
可一听这话,那陈万举还是直接就来到了膳房,一一问着那些炊事兵。
“将军的吃食和我们士兵的都是一样,不可能有问题。如果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