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于安便让人给卢王府送去了拜帖,很快那随从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卢王请您中午去参加午宴。”
于安轻点头目,接着问道:“我让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只见随从点头应道:“回夫人,都已经备好了。”
“是了,绝对不能让卢王觉得我们轻视了他。”
收拾好一切以后,于安便出发来到了卢王府。因着他们现下也住在京城,所以离卢王府并不远,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于安和提着大包小包的随从一起下了马车,上前表明身份以后,侍卫便开门放了他们进去,管家也亲自出来迎接。
“于安姑娘来了,那卢王正在听雨轩内,我带着您过去。”
于安一路跟着他来到听雨轩,便远远瞧见那卢王坐在那里抄经书。
不得不说的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卢王和那容贵妃的确很合适。
见于安来了,他便放下手中朱毫,让人撤了下去。
“如今唯有抄写经书可以让本王心思安宁了。”
于安不露声色地上前行礼:“于安见过卢王,这些都是我预备着的一些薄礼,还望卢王不要嫌弃,万望收下。”
卢王便给那管家递了眼色,便见管家引着随从一路离开。
“好了,上菜吧!”
今日这场午宴想来是特地为于安而备,在场只有他两人。
“离开这故国这么多年,家里的菜我都已经有些吃不习惯。听闻于安你有一手闻名的好手艺,不知道本王何时能吃上你做的饭菜?”
于安只得毕恭毕敬道:“若是王爷想,于安回头便做些。”
只见那卢王付之一笑:“那自当是最好了。”
“听闻昨儿容儿找了你?”
容儿……
他已经放肆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于安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听他幽幽说道:“你放心,若非绝对安全,我也不会这么称呼。反正容儿和皇上的感情又不深,他日我若真求他要了容儿,他也未必不会给本王。”
这种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于安有些震惊。
这个卢王实在是太直接了。
于安轻咳了两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话。
可就在此时,卢王灼热的目光却投了过来:“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所以本王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叫她如何作答?
“卢王想听我说些什么?”
于安反问一句,倒是将那卢王给逗笑了。
但很快他的脸色又逐渐阴沉下去,端起面前的酒盏却又迟迟不喝,只呆呆地看着,语气很冷:“我从小便不被父皇重视,只因我的母后出声卑微。以致于十五岁那年,魏国与我国谈判,父皇不惜让我去做质子,以致于我在魏国过了这么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
“当我还在宁国的时候,我虽是个皇子,但因为不受重视,所以谁都能欺负我。那个时候,只有容儿会陪着我安慰我。那段阴暗的日子里,容儿就像是一束恰好的阳光,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坚持这么多年。”
“是我太自私了,让她等我等了那么久。她迫于家庭的压力不得不嫁到皇宫,可即便如此我和她之间的情意也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我和她的关系甚至比以前还要来的浓烈。”
话说到此,那卢王便将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说到底我也没有恨过谁,我在魏国忍辱负重那么多年,我苟延残喘,为的什么,为的就是还能回到故土。于安,这种心情你能理解吗,你能理解吗?”
于安自当摇头,这种事情她从未经历过,又何来的理解呢?
卢王似是自嘲一般地开口道:“你看吧,这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我的人,也就只有容儿了。所以于安,本王想听听你的看法。”
既然他这么直接,那么于安也觉着自己没必要拐弯抹角,便直接了当地说道:“卢王,其实我并不想掺和进来这件事情,那次也纯属无心。我只不过是一介民妇,只想安生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所以还请卢王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吗,你已经趟上了浑水。”
卢王冷声质问了一句,于安无话可说。
反正她不管说什么,这个卢王估计都不会相信。
“你们夫妻二人的故事这两天以来我也听说过不少,皇上他疑心病重,就算现在暂时对你们没有了芥蒂,可只要日后再有谁提起,那么这事也还是会被重新拿出来说,你应该能懂吧?”
于安怎么会不懂,只是这以后的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他们都不得而知。既然如此,那么又为何要去想呢?
“于安不懂您的意思,您大可将话说的更清楚一些。”
那卢王见状便道:“如果你和周明云跟着我,那么我一定会保证你们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若是本王有了其它什么想法,也希望你们夫妻二人能够全力扶持。你们放心,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们!”
这卢王是准备做什么,难不成真要造反吗?
见他目光满是期许,于安却是直接拒绝道:“卢王,我想我已经将话说的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