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气得不行,可是又不能做什么,只能在心里这么想着。
而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于安的耳朵里,其实这个结果早就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了。所以她的反应并不是很大,而且她现下的着重点还并没有从这件事情上移开。
毕竟这卢王还要造反,就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了。
于是乎,这两日那于安便让随从暗中跟着卢王,他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来知会,她好做下一步的判断。
这不,是日夜里,那随从便又带着最新消息回来了。
“卢王去了城北一所比较偏僻的青楼,瞧着他那个样子不像是去寻乐,搞不好是有什么阴谋。夫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去跟着了。”
于安换了一身行装,便和随从一起来到了萃华楼。
两个人还未进去,就被老鸨一路给拦了下来:“哦呦,今儿这两位爷倒是不常见嘛,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萃华楼?我们这萃华楼啊,那姑娘的质量绝对是杠杠的,你们今天算是来对了地方咯!”
于安自然没空和她在这里掰扯,便直接将随从往她身边一推,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些银子,吩咐道:“我这位小哥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烦请你好好带他见识见识。”
老鸨自然是见钱眼开,直接就一把拿过了那些银两,又搀着随从往里头走:“来来来这位爷,我这里的姑娘可多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呀?”
随从没办法,只能含糊其辞,而于安则趁此机会摸进了青楼,又来到随从提前探知到的房间。那卢王倒也实在是对自己有些信心,竟然随便就选了一个房间,他兴许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而此时的房间里头,那卢王正一连悠然地坐在那里,反倒是有个人跪在那里。
于安定睛一看便瞧出了他的身份,王尚书。
“王尚书,都到了这种地步,难道你还要再挣扎吗?你要是不想让自己的那些事情被皇上知道,那么就替本王做事。只要你帮本王做事,本王一定会保你后半生无虞。”
“但若是你不会审时度势,那么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只听那王尚书承应道:“好好好,卢王您说什么都好。只要能保住我这条小命,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啊!”
卢王一听这话,心满意足地笑了,淡淡道:“其实本王也不想要让你做什么,只是稍稍帮本王一个小忙。听闻最近那淮河以北的赈灾银两已经到了你手上,接下来将由你亲自分发?”
王尚书一愣:“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本王不想做什么,本王只是想要那些银两。”
他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王尚书自然惶恐:“可是这么多银两,若是没有分发到各地,皇上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那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本王需要那笔钱……”
见王尚书还是一副恐惧的模样,那卢王便干脆将话挑明道:“这么说吧,本王要用这些银两来招兵买马,并将它们藏匿于巡北山以用来谋反。如果这事你给我办妥帖了,他日本王坐上皇位,你便是第一功臣。”
王尚书简直是目瞪口呆,愣是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怎么样王尚书,你自己想吧。本王知道你有手段,所以本王才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做,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
站在门外的于安听到了这一切,刚预备着离开,身后却忽然窜出来一个姑娘:“这位爷,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于安见状暗道不妙,便只得一把将她揽入自己怀里,压着声音道:“小美人儿,你怎么在这,可让我好找。”
门后传来开门声,于安只得继续假装,好在那卢王是没有多想。
等一回到周府以后,于安连夜就将此事说给了周明云听。
而周明云的解决办法也很直接:“明日一早我上朝时就会当面指出,这事只能这样。”
怕就是怕那王尚书不敢供出卢王,但至少也算是止了损。
次日一早,那周明云便当朝满朝文武的面向宁皇弹劾王尚书。
“皇上,臣有一事要奏,事关淮河以北的赈灾银两!”
宁皇本来不想搭理周明云,可一听事关重大,便沉声应道:“你说吧。”
周明云的目光便直勾勾地落在那王尚书的身上:“王尚书贪污赈灾银两,还请皇上彻查!”
王尚书是吓得浑身发抖,那卢王也有些诧异,他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
王尚书直接下跪道:“臣没有,还请皇上明鉴啊!皇上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臣去做,臣怎么可能贪污呢!”
宁皇也是微微有些诧异:“周明云,你是有什么证据吗,为什么忽然说这些话?”
周明云却是一本正经道:“如果皇上想要证据,不妨直接查一下王尚书的账簿,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见王尚书不语,周明云便追问道:“王尚书,账簿应该就在你府上吧?”
王尚书是吓得不行,下意识地望向卢王,可卢王却是置若罔闻一般不予理会。
如果他现在就供出卢王,那么自己的家人兴许也会性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