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虽然心中有些怀疑,但明面上也没直接问出来,而是恫吓道:“这件事你最好给我办的干干净净……还有,你要是敢把事情的真相说给大爷听,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子一起死。”
这边邬莲还没开口回话,那外面便传来薛柄的声音。
邬莲赶忙起身,若无其事一般。
薛柄进来,先是看了看邬莲,继而又直接望向白檀:“小玉呢,怎么不见他在房间里?”
白檀忙凑上前想要挽薛柄,却被他躲开,她只能干笑:“小玉被娘抱到她房里去了,大爷忙到现在才回来,要不我先服侍着您洗漱吧?”
薛柄却是头也不回的直接就离开。
邬莲想起于安的话,很是后悔这阵子因为自己情绪不好从而不怎么理会薛柄,以致于他现下对自己也没了兴趣。虽然他不喜白檀是真,但名义上小玉是她的孩子,他后面多少还是会顾念着孩子而和她说话,到时候自己的处境只会更难堪。
想到这里,这邬莲便觉得自己的确必须要做些什么。
反正那白檀是头也不回地就追随了出去。
邬莲没辙,便只能找来于安,讨教道:“因为之前负气,所以大爷已经不理我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感觉他已经有些偏向白檀那女人那边了。”
于安却是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继而又道:“我觉得你现在不要化这么浓艳的妆容,化得素雅一些,然后你就似有若无地出现在他面前就行,也不要主动去找他。”
邬莲不解:“可我之前就因为没有主动去找他从而才变成这样,现在再这样,难道不会让大爷更加对我无感吗?”
于安便继续道:“是让你不去主动找他,但是你要无意间地去挑拨起你二人之间的回忆,让他不得不主动去找你,循序渐进,明白了吗?”
邬莲这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答应道:“好,我去试试。”
而这边的薛柄,才从薛夫人的房间里看完小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才坐下来,便听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服侍自己梳洗的下人,便淡淡道:“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可是他这话才说完,鼻息间涌入一股熟悉的香味,眼睛一睁开,便见那白檀直接就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我来服侍大爷您休息吧?”
白檀说完就要吻下去,却被薛柄直接一把推开:“你给我滚,我是不是是和你说过,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肢体接触!”
这一声吼得白檀是直接连连后退,委屈兮兮道:“可是现在这孩子也都已经出生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接纳我,难道就因为邬莲那个女人吗?”
薛柄却不搭理她,甚至还避开她的目光,只冷冷道:“白檀,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会嫁到薛府的原因,不过是逢场作戏,何必当真?至于邬莲,她是什么样子无需你来管。”
薛柄见白檀迟迟不走,便干脆唤来下人,道:“把她给我拖下去,省得在这里我看着烦。”
白檀五百只能离开。
而这薛柄的心里也是十分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家里这些人,这也是为什么今儿明明是小玉的满岁酒,可他却在外面躲到夜里才回来的原因。
他只不过是离家了几个月,这一切便发生了巨变,所以一时没法接受。
正当此时,一个丫鬟却端着吃食走了进来,薛柄心烦,便吼道:“我不是都说了吗,不要再来烦我,为什么你们还是要来!”
那丫鬟愣了愣,还是走了过来:“老夫人担心您没吃晚饭,便让人炖了这莲子银耳汤来,她让您睡前喝上一碗。”
薛柄看着那莲子银耳汤却愣怔道:“我记得,这邬莲以前也喜欢炖这个给我补身子,她也总是会在这里面加上一些百合。”
想着她以往的温柔,薛柄这心头便更是有些感伤。
其实这一切都是邬莲安排的,为的就是勾起他的回忆。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次日一早,这薛柄就亲自来敲了她的房门:“阿莲?”
邬莲虽然心中激动,但也还是佯装无谓一般,起身给他开了门。见她打扮得这般素净,倒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薛柄原本微皱的眉头也跟着有了缓和:“我倒是很少见你穿得这么淡雅,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穿红色。”
且见邬莲目光黯淡,神色淡然道:“大爷不在府上这么久,自然会有变化。”
薛柄便继续问道:“近来你身子可还好?”
邬莲便叹息道:“前阵子是身体不适,所以脾气才会比较暴躁。这两日那大夫又来给我瞧过,说是已经好全了。”
薛柄假装无意一般点点头,继而又往她房里探了两眼:“那个,我多日没有回家,倒是有些想念你做的藕粉酥了。”
邬莲觉得火候差不多,便直接将他请了进去:“大爷能想着我,便是我的福气。您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膳房给您做。”
这个事情一传到那白檀的耳朵里,她如何能受得住,自然是气得直接就把手里的碗一摔,恨恨道:“我都已经警告过她了,为什么他还要去抢我的丈夫!”
她这一举动直接就把还在里屋睡觉的小玉给吵醒,直接就哇哇大哭了起来,听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