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直接就疯了,身子也因为情绪过激而不停地发颤:“我当初嫁到这个家里来,是你们和我说大爷会好好带我!这么些年来我都忍了,不管他在外面怎么野我都能忍受,可是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伤我?不能生孩子就是错误吗,能生孩子就是一定好吗!”
薛夫人却漠然道:“传宗接代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吧?”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这里欺负我,都在欺负我……”白檀大有一副要豁出去的阵势,一面又接着说,“你信不信我把这一切都告诉薛柄,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话,他一定会发疯吧!”
薛夫人却是让人直接就将她给捆了起来,打发道:“把她带下去,先关起来再说。”
一旁的邬莲算是看明白了,这薛府的每一个人都是疯子,只是疯的程度不同罢了。
她现下恨不能明天既离开这个鬼地方,带着小玉和薛柄一起。
等到夜里的时候,她又直接找来了于安。
“我想尽快离开这里,我一天都没法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得到薛家的财产?”
于安知道自己也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当即便道:“这薛家的家底我们肯定是碰不到,但是我们可以尝试着变卖他们名下的店铺和田亩。你只要能够偷到那些租赁,那么那些钱就能为你所用,而且也已经足够你花上一辈子的了。”
邬莲觉得有些道理,便定定道:“好。”
她可能并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但是有一个人绝对知道。
于是这邬莲便又直接找来了薛柄。将一切全部都向他挑明,包括小玉也是他们两人的孩子,而薛家这么做就是为了撑面子以及为了白家。
这薛柄听完以后自然是大为震惊,过了良久以后才恢复过来,哭道:“我爹和我娘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邬莲便趁势将他抱入怀中,安慰了他良久。
“大爷,我们带着钱离开这薛府吧,离开这个让你痛苦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好不好?”
薛柄一开始还觉得有些懵,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接下来的处境,可能自己一辈子都要活在阴影之中,他头一次有了想要反叛的感觉,脑子一热,就直接点了头。
邬莲等的就是他这个态度,当即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这个薛柄也并没有拒绝,只是提醒道:“我们总也得给我爹娘留一些不是?”
邬莲自然答应。
于是这夜里,这薛柄便将那些能够拿来变卖的房契和租赁一起给偷了出来。等到这第二天的时候,他先是假意迎合,等被放了出来以后便去将那些东西变卖。
他倒是也不蠢,还知道挑一些距离这里较远的地方,省得他爹娘知道。
这一日这个邬莲也是过的胆战心惊。
她早就按照于安的安排让人给周明云送了信,让他到了时辰便带着人上门,这样她和薛柄就可以趁此机会逃走。
是日夜里,当这薛怀和薛夫人以及白檀参加完宴席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老爷,这大爷和邬莲都不在府上。”
“小玉也不见了!”
“他们半个时辰前说要去外面转转,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可是我刚才带着人去查,才发现房间里什么东西都不剩了。”
“我想着,他们三个人极有可能已经逃走了!”
薛夫人一听这话,那是直接就栽了过去,薛怀却是震怒道:“给我追!他们一定跑不远,给我追,我就不信了!”
白檀也是惊呆了,她从来没想过这薛柄会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她赶忙就回了卧房,而后便带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锦盒跑了出来:“他们带着钱逃了!”
薛怀一个趔趄,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往自己藏了钱财的密室一路狂奔过去,等到他打开密室的门,这才发觉他少了将近一半的家产。因为那些都比较偏,所以他鲜少管理,没想到就这么被他们钻了空子。
他气得是直跺脚:“这个薛柄!这个薛柄!他可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对他爹做出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要当面去问问他,他想的到底是什么!”
薛怀一屁股坐了下来,一手扶额,缓了好一会才缓回来。
他准备亲自去追查,顺便动用自己一下自己的人脉,不论如何,他都要找出他二人。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管家的通报声:“老爷,周明云忽然过来了,说是有要紧事要找您,您要不要过去一下?”
薛怀一想到这,便赶忙又跑到关押于安的柴房,发现她还在以后才松了口气。
他理了理思绪,徐徐点头道:“走吧。”
薛怀一路走了出去,神色早就已经恢复如常。
“这么晚了,周将军带着这么多人,准备做什么?”
只听周明云反问他道:“于安不见了,这件事大人您知不知道?”
薛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略有耳闻,不过这和我有关系吗?”
周明云轻笑道:“于安最后消失的地方是您府上,我即便想要说和您没关系,这也不太可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