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流了满眼的泪,重重的磕头说对不起皇帝,对不起陛下的信任,有愧于李家,皇帝对此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示意旁边的太监将将老大人扶起来,对着江老大人说,你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现在就解决了。
皇帝便找了一个锦衣卫过来,听他阐述完昨日江家寿宴上江家二郎的所作所为,与李家众人的反应和江老大人的反应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李家众人说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们难不成觉得江老大人所做的有哪些地方你们不满意?你老大人又从椅子上下来,跪在地砖上说:“当然不满意,我女儿16岁嫁入他们江家可以说是上有孝敬公婆下有和善待人如今,老臣在这里说一句,不怕陛下您笑话的话老臣,李家三代唯有这么一个姑娘家本来他进了婆家的事,我们李家不应该再管但是江家二郎他将我女儿打的多次流产,如今30来岁的人了,膝下也只剩下一个二岁的小豆丁!要不是昨日我女儿终于忍受不了江家二郎恐怕老臣今日见到的怕已是一具尸骸了。”
李家老大人这话说的痛心不已,双眼含泪,像是痛心极了的模样,皇帝以心比心想着自己与皇后,也就剩下这么一个嫡女,要是他的小公主也像这几家姑娘一般,遇人不淑,遇到这般的孽畜,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他肯定会杀了那个孽畜,灭他九族。
皇帝这般想着,神色也渐渐的缓和了起来,对着李大人说,朕知道朕明白。
皇帝复又望向一旁跪着的江家两人,神色莫名,对着一旁的太监说:“拟旨。”江老大人听见这句话,也只是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未有任何言语。太监应答了一声:“是!”皇帝说:“李家姑娘李丽丽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从即日起,封为东阳县主,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皇帝一共写了两封圣旨,而另外一封圣旨是写给江家二郎的。皇帝让太监拿到江家去宣旨。皇帝便先让李家人回去,至于江老大人和姜大郎,他另有安排。
皇帝对着底下依旧长跪不起的江老大人说:“此事也是怪你,也并不怪你,朕知道老大人每日忙于朝事,陈陈恳恳从未有一天落下,所以朕要罚您。”
“但并不是罚您不做官了,而是从即日起,江家大郎从三品贬为从八品,即日赶往庆安县,为县令,一般本朝县令的任期是六年,但既然是惩罚,那边罚江家大郎在庆安县做9年的县令,方可归京。朕允你带着妻儿一同赴任,子替父受过,江家大朗,你可有别的想法。”
皇帝对着江家大郎君说道,江家大郎君却只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臣没有任何意见,臣!谢志龙恩。”
“嗯,这还有一件事与你说,你一起听了再走吧。给江家大女儿江如梦,将江如梦,赐予横江府巡抚儿子为正妻,期待江湖梦年岁满后,由朝廷送往横江府成婚;至于江允礼就与朕的八皇子做个伴读罢,没有了,就这么多吧!江家大朗,你可要好好地活着回来啊,朕就不招待你们了,出去吧。”皇帝随意地挥了挥手。
江家大郎搀扶着老父亲,一直到回了江府,二人都未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直到下了马车,江老大人失力般跌落在地上,得亏江家老大一直注意着父亲的情况,要不然这江老大人怕是得摔出个好歹来。
江老大人被管家江福与自己的大儿子,搀扶进了江府的府厅内,江老大一抬眼,便看见了自己的妻子,失魂落魄的看着府门口的方向,便知道她是听过圣旨了,江老大暂时没理自己的妻子,而是将自己的父亲放在了高堂椅上,对着父亲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说,儿子今儿就走了,望父亲能等得住儿子回来。
江家大儿子磕完头之后劲直起身来,将跪坐在府厅中的妻子拉起来放置椅子中,问:“你是与我一同到庆安县中去,还是留在这上京城中陪着孩子们?”
江家大儿媳听见自己丈夫的声音,不由得愣愣的抬头,捶打着丈夫,我难道就不想陪着你去吗?可是孩子们该怎么办?
江家大郎君空出一只手强势地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另一只手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明显就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况且这本来就是我们江家做错了事情,陛下他肯这样对我们江家已经是江家的大幸了,难不成非要家破人亡才成?”
江家大儿媳不服气地抬头,“这不还都是二弟自己做了错事,凭什么要你去赎罪,凭什么?你都好不容易做到从三品的位置上了,这一下就变成了从八品,还得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九年,九年呐,老爷,你已经四十好几了,也不年轻了,为何、为何偏偏是你,呜呜~”江家大夫人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江家老大人老泪纵横,“大儿媳妇,都是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生了那个孽子,我们江家今日也不会有这么一出,天降横祸,这大概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罢。”江老大人嘟嘟囔囔地。“老大他,他这是替父从过啊!都是我对不起老大。”
江家大儿媳看见公爹这般哭着,渐渐地就也收住了声,推了推自己的夫君,示意他去安慰公爹去,江家老大对着自家爹说:“爹,您别哭了,我这次过去就不带夫人过去了,就将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