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培武眉头跳动,他是还真没想到,这死老头子居然还留了一手,先不说他说的是真的假的,毕竟要是是真的,这件事情流露出去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恐怕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更别说那些前途抱负了,太子那条船上也不会要自己这样杀妻都能做出来的人。所以,自己只能在太子成功之前,先供着这个老头子,或者是这个能够派出手下找到那个丫鬟直接一剑杀了,他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宋老爷子满意的看着宋培武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他不怕他怀疑,他怀疑那才是落了他的下怀呢!宋培武扯开嘴角,勉强地笑着:“爹,咱们一家人,你这说两家话,儿子自然是要供着你的,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宋培文见宋培武向宋老爷子服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大哥难不成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他到现在还记得前面那位大嫂的音容笑貌,那么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居然是被自己的大哥杀死的。前面的那位大嫂她刚嫁进来的时候,还会教他读书明事理,见他不喜欢读书写字,还会请会武的师傅过来教他拳脚功夫,他每天弄破的衣服还都是大嫂帮他缝的,只是后来大嫂生过孩子之后,身子就越来越虚弱了,他去看大嫂,却被大哥以他年纪大了,不再适合随便进大哥大嫂房间里为由,直到他成亲去了外地任期,都没能再见大嫂一面。他大哥怎么敢、怎么能联合外人把大嫂杀了,大嫂她笑起来是那么好看、温暖,说话轻声细语的,会教他道理、鼓励他勇敢做自己的大嫂就这样没了?
不、宋培文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大哥,眼里再也没有了之前有的濡慕、尊敬;留下的只有失望,原来自己大哥是个连发妻都能下手的人,那大哥许诺给他的他还能信吗?白瞎了他一个妙龄女儿,不行,等今儿这事解决之后,他要分家,马上就分,他要带着自己一家老小走的远远的,越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就越要去,这样也就越安全,把大女儿宋明月和自己那血脉不明的大女婿也带走。暗自下定了决心的宋培文决定不踏入盛京城这一摊浑水中,这水越搅越混,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好说,他也没有什么大出息,自己还是好好的留下这条命苟着吧。
宋培武此时也顾不得承认这件事情会对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也可以说是,他尽量不去想。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伤了弟弟的心,毕竟,连自己都难以保全的人哪来的心思去保全他人呢?
宋老爷子见宋培武终于是痛快的承认了这一切,自己也是眉开眼笑来,你看,你早点承认不就好啦?还非要老头子我说的嘴都干了才承认,这小伙子啊,就是不知道节制,非得自己把他老底儿都掀开才承认,啧。
宋培武见状,“爹,你嘴干了吧,这参茶要不要来喝一口。”宋老爷子也没多想,毕竟这宋培武再是要他死,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给他弄死。还以为这是宋培武在跟自己示弱呢,于是,就将参茶接过来喝了一口,结果,才刚刚喝下肚子里,宋老爷子整个人就呆滞了,手中装有参茶的茶碗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宋老爷子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在倒地之前伸出手指着宋培武,“你、你要害我?!”
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后,宋老爷子就倒在地上了,众人被这一画面惊得不知所措,团团围在一起,却独独把宋培武空了出去,宋培武见众人的神色,不由得辩解道:“不、不是我做的,我再怎么也不会傻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毒害他。”
宋培文这个时候就说话了,“那你不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毒害了前面的大嫂,她每日喝下去的汤药,都是你独自煮好并亲手喂给她喝的,难不成你忘记了?你对大嫂做的事情,难道还要在我们面前装不知道,在爹面前重演一次吗?大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模样了,还是说弟弟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你。”
宋培武看见宋培文眼里憎恨的神色不由得一惊,是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小子可以说是宋若白她娘亲自带大的,自家二弟与她的关系好到出乎想象,也可以说,自己二弟就是那个女人一手带大的,这其中的感情不可谓不深了,宋培武张了张嘴,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可嘴张来张去,都没能说出话来。
宋培文见了也就更失望了,对自己这个大哥也算是彻底的看清楚了。这样也就不会再失望了,他现在是对自己这个大哥彻底失望了。
宋培武见弟弟这样,心里也很难受,不过也就一瞬,宋培武又将软了的心肠强迫自己硬下去。
被围在人群中的老大夫被人又拉过去治宋老爷子,宋老爷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老大夫心想,这宋家也真是破事一箩筐,好不容易好了一个结果又来一个,唉,他也是很不容易,本来就是想出个外诊挣个外快的,谁能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啊,要是早能想到,他说什么都不来这儿。
江媛媛见宋培武被他们都孤立在外围,抿了抿唇,自顾自的就从角落里走出去了,走到宋培武的旁边,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悄悄地握住了宋培武的手。宋培武一愣,随即回握了江媛媛的手,二人相视一笑,颇有一种纵使是与全世界为敌我们夫妻二人都不离不弃的感觉。另外宋家三位妯娌见此也就都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分别走到自己夫君的身边,而她们的夫君此时也顾不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