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嗤之以鼻,一脸的不屑,“你小子骗我的还不少吗?还好意思把这个拿出来说,你三岁的时候,还尿床了,结果跟我说是陆一尿的,还说的一脸认真,结果害陆一被你爹狠狠地揍了一顿,吃饭的时候疼的说话都说不利索。你小子从小就蔫坏蔫坏的。”
陆九渊一噎,脸上竟难得的浮现了一丝红晕出来,“行了,娘,您快回去吧,儿子会认真找的,儿子已经把陆一派出去了,让他带了一支小队出去找了,您就放心吧,行吗?您身子也才将将养好,别让儿子担心成吗?”
陆母看着陆九渊一脸的担忧之色慢慢地点了点头,对着陆九渊说:“娘知道,你也是,你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你明日还得上朝,你要不告假一日吧?”陆母希冀的看向陆九渊,陆九渊摇了摇头,“娘,国家大事不可废,儿臣也很想很快找到她,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陆母看着自家儿子一脸严肃,就失望地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贺家家丁一夜的地毯式搜索之后,贺家老大和老二就在一处不经眼的草丛里发现了自家妹妹小时候爱跟他们玩的障眼法,确定了这个认知之后,贺家老大和老二很快就沿路找到了一处悬崖。不对啊,怎么会是悬崖呢?难不成这悬崖底下有别的夹道不成?打定了主意的两人就派出一批胆大心细并善于攀爬之人去探一探这悬崖底部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等了许久之后,才有人上来说这下面的确是暗藏玄机,有一条长长的夹缝在那个悬崖侧边的底部,若不是仔细寻找还真有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个,他们还说在夹道附近的草丛处发现了有马车压过的车辕痕迹,这消息对找了大半天的贺家人来说不可谓不是好消息,只是他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夹缝里面有多少贼人,但这应该就是挟持了他们贺家人的贼人们的栖息之地,他们大可以向朝廷说请求朝廷出兵,但他们家眷的名声怕就是会毁了。
“大哥,要不然我们去找陆九渊,让他也出点人吧,要不然就凭咱们贺家的家丁怎么算都不可能打得过那么多贼人,贼人占据地地理条件的优势,我们既不熟悉地势,又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怎么能贸贸然就进去呢?这陆王妃不也在里面吗?他陆王府不出兵也说不过去吧?”
贺家老大背着手在山崖上来回踱步着,“这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要是他陆王府真有那么看重陆王妃,那陆九渊怎么一大早还去上早朝了,我看呐,这事悬!他就派了那几个人在那搜,能搜的个屁出来搜,你看咱们把整个贺家的男丁都带出来了,他陆王府哪有什么反应。”
贺家老二这不就急了,“那大哥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怎么办,咱们娘、太祖母、和妹妹还有大嫂可都在那里边呢!”
贺家老大看着自家弟弟急的要跳脚的模样,略微沉思了一下,“这样,你让你媳妇去陆王府找老王妃说说,老王妃应该会管这件事情,要是真不行,咱们就只能请皇上发兵了,唉~”
二人商议了一番之后,决定按照贺家老大说的来,贺家老大和贺家老二先回去,然后留几个人在这山脚下的庄子里头注意点动静,随时禀报回府。毕竟这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来个结果,就只能先回府去了。
陆王府这边,陆九渊一早便出去上早朝去了,但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回来。陆母这心里边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安静不下来,就到小佛堂里头去了,手中的佛珠转的飞快,双目紧闭着,嘴里还念着佛经。
突然,陆母院子里的管事嬷嬷过来说外面贺家的人求见,说是知道人在哪儿了,但是他们人手不足,想找陆王府借点兵力。老王妃一听这自己那还能坐得住,连忙让嬷嬷扶她起身,边向外走着便问嬷嬷:“这贺家来的人是谁?来了几个人?”
管事嬷嬷肃着脸说道:“这贺家来的是贺家二房的二夫人,就来了她一个带上了一个贴身大丫鬟,一共两个人,来的很急,面色匆匆,都带了汗。”嬷嬷干巴巴的说完了她所知道的情况,陆母也不在意,她知道这嬷嬷就是这般的性子,自小便不爱说话,跟自己儿子一样,都是面瘫,不爱笑,严肃的很。
两人步履匆匆,很快就到了接待客人所用的前厅,陆母一眼便看到了在那不停的张望的贺家二房的二夫人贺花氏,贺花氏一看到陆母就双眼发亮,连忙走了上去,陆母也搭了上去。贺花氏对陆母说:“臣妇参见老王妃,老王妃金安。”
陆母拍了拍她的手,一把将她扶住,“不用客气,我听嬷嬷说那么是来借人手的对吧,来,这是我的私人令牌,这是我院子里头的管事嬷嬷,让她跟你们一道过去,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她年轻的时候也习过武,还是出名的娘子军首领呢!”
陆母骄傲的说着这些,从怀里掏出一枚做工古朴的令牌给了身边的管事嬷嬷,再把嬷嬷一推,示意让她跟着贺二夫人一道去,在她们要走的时候对着嬷嬷说:“你一定要把我儿媳妇给带回来,记住,一定要带回来。”
陆母神色肃然,嬷嬷点了点头上了马,一骑绝尘而去,陆母就站在陆王府的门口看着嬷嬷带着自己的私兵骑马而去。陆母眺望远方,神色中写满了说不出的担忧。
宋若白这边已经成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