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对着贺弘文说:“算你还识相。”又转头对着锦衣卫总旗说:“你在前面带路,走吧。”
“是。”总旗乖乖地走在前面带着路,就像是耳朵听不到、眼睛看不到一般,对自家大人的这副模样一点都不好奇,总旗心里苦,但是总旗他不说,这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越早,谁爱好奇去好奇,反正自己是一点都不好奇的,好奇心害死猫,没听说过么?猫有九条命,都死了,他这也就一条命,他还没娶到媳妇呢!
总旗后面的贺弘文正对着关照挤眉弄眼,直接就凑到关照身边说:“这关大人可真是御下有方啊,可真是会调教下属,这锦衣卫里边你说一不二啊,大人~”最后那句大人直接就拖长了声音说的,脸上还挂着不正经的笑。
关照用马鞭隔开了贺弘文与自己的距离,“正经一点,你这个样子,像极了花楼里头的老鸨子,少去点那些地方,对身子不好,要是一个不好得上什么病的,你哭都没地方哭。”
贺弘文一跳三丈高,手抖得跟筛糠似的,“你这是瞎说啥呢,我怎么想都不是个这样的人,再说了,我好端端的去逛花楼干啥,你别是羡慕小爷的英姿在这故意诋毁小爷吧。”贺弘文睨着眼看着关照。
关照冷嗤一声,“德行!”就不再理会贺弘文了。
贺弘文气得牙痒痒,这人惯会装了,装的跟什么似的。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锦衣卫总旗突然停下了脚步,向后转身,对着关照说:“大人,地方已经到了,属下就在门外守着,您请进。”
说完之后,退到了一边,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这副模样看得贺弘文止不住的啧啧啧出声。关照冷眼一扫,“你到底走不走,还是你要留在这当门神。”
贺弘文正要顶回去,却看到了这边的情况,阴森森的,山洞里黑乎乎的,从洞口那处钻进来的风一路吹到了底部,又悄悄的拂过他们的身边,贺弘文被这风吹得打了个激灵,抬头望去,墙壁两边隐隐约约的浮现着若有若无的颜色,吓死个人,贺弘文看了第一眼之后就不敢再看第二眼,连忙收回了目光,躲到了关照身后,还死死地捏住了关照的衣角。关照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你这是在干嘛,我要进去了,你要是不去,你就和总旗一样待在门口等我处理来。”
关照皱着眉头,贺弘文听着关照这样说,不由从他身后探出头去看着关照所说的那个地下隧道,这、这尽头也看不见呐,一片黑,贺弘文咽了口唾沫,“那啥,要不然,你再给我送出去吧,我在山洞门口的那个缓坡上等你行不行。”
关照直接就将贺弘文拎到了一边,“你就老老实实的跟总旗待在这儿吧,我一个人下去,瞧你这点老鼠胆。”
贺弘文把关照眼里的鄙夷看得一清二楚,好气哦,但是他又不敢在这关头上撩拨他,要不然给他一个人扔在这上面可怎么办。贺弘文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就忍着好了。“我待在这个上面就好了,你下去吧。”
关照斜着眼睛看着贺弘文,问道:“你确定吗?你要待在这个上边?不返悔?”
贺弘文点点头,“不后悔,我绝对不后悔,你放心吧。”说完之后,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有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
关照低低地笑了笑,“行,不后悔就行。”
贺弘文嘿嘿的笑了笑,就走到了那个锦衣卫的总旗身边去了,没想到那个总旗却奇怪的看了一眼贺弘文,然后抬腿走到关照后面,给自己的腰间系上了绳索扣。贺弘文看到这一幕就傻了眼,连忙拉着关照,不让他走,“不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要不然呢?你还想要几个人在这。”
“不是不是,你刚刚明明说让那个总旗和我一起留在这上边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贺弘文痛心疾首地对着关照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欺骗我呢?亏得我还这么相信你,你这样对得起我嘛?!”
关照懒洋洋的开口:“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况且刚刚总旗不是陪过你了吗?现在就跟着我下去,这不也行。”
贺弘文一脸还能这样做的表情,目瞪口呆,“那、还是我跟着你下去吧,你,你让那个总旗留在这儿。”
“哦~你不怕了?”关照一脸戏谑。
“怕?谁怕了,小爷我本来就不怕,再说了,我身上阳气这么旺盛,我怕个什么东西,你可别瞧不起人,这话传出去,别人都要笑掉你锦衣卫首领的大牙了。”
关照看着贺弘文一副强撑着的模样,收回了嘲笑的面孔,反而是郑重的拍了拍贺弘文的肩膀,“你可要想好了,这事可儿戏不得,你要是选择下去,半途上是上不来的,你要是实在是怕的厉害了,到时候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想,跟在我身后就好了。”
贺弘文被关照这话说的脸一红,催着他快出发吧,自己都准备好了,关照耸了耸肩膀,“行吧,那咱们走吧。”
锦衣卫总旗被贺弘文扒掉了身上腰间套着的绳索,面无表情的站到了洞口的边上守着。这贺家小公子跟玩儿似的,最后不还是被他们头吃的死死的,真是傻,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