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能跟她去边远的地方住吗?她搞不好会弄死自己这个老婆子吧,可宋老夫人要是能忍得下这口气那就不是宋老夫人了。
宋老夫人气得不顾丫鬟的阻拦,直接就跑到了窗子那儿,直接就打开了窗户对着宋三夫人破口大骂:“这就是你身为一个儿媳妇对婆母能说的话吗?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却没想到是个内里藏奸的。”
“我内里藏奸?那你老夫人又是个什么好的?你也不要什么事都压在我头上,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要是你真是个慈眉善目、菩萨心肠的人,你怎么会落到今儿这个地步,要用装死这条道来成全自己痛惜不幸逝世的大孙女,旁人那是不稀得跟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老婆子计较,你到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盆菜了,你在外面大方,那不还都是大哥二哥、我们家三哥和四弟他们在外面赔着人情。要不然你以为他们真是看在你那个什么不值钱的宋府老太君的身份上啊!”
宋家三夫人既然已经决定不想在与宋老夫人虚伪以蛇下去,那就不会在遮遮掩掩的,就直接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想要说的、看不惯的事情全都说了,一吐为快,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不是她所能管得了。她一想到这老婆子竟然还妄想将自己的幼子抱走抱到她膝下去养,她就气得不行,也不看看自己那是什么德行,还想教坏她的孩子。照夫君的话来说,那就是他老娘被这盛京城的荣华富贵和权势迷了眼,跟之前在村里的那个泼辣护犊子但又刀子嘴豆腐心的娘亲是一点都不一样了,但是他身为人子,况且他娘还在那几年大饥荒的时候保住他与四弟,把自己饿的皮包骨且得了一身的病,就看在这个份上,他与他四弟都不能说一句他娘坏话,毕竟他四弟与大哥二哥还是不一样的,也不是同一个娘的肚皮里生下来的,他们对尽全力保住自己性命的母亲更是只能感激。
宋家三夫人一直都记着自己夫君跟她说过的话,面对宋老夫人的刁难与针对,她向来是能忍就忍,毕竟像她们家那种不针对刁难媳妇的婆母实在是太少了,她也不会说要婆母按照自己家的标准来,毕竟她是嫁进来的,且自己夫君对自己是真的很好,好到自己愿意与他分担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宋老夫人看着对自己这样说话的三儿媳,更是自觉这个一家之主的威严被挑恤了,还当着这么多丫鬟婆子们的面,宋老夫人看着面前的这个三儿媳妇,记得她刚刚嫁进来的时候犹如初生的小白兔一般,怯怯生生的,仿佛你站在她跟前跟她说上一句话她就会吓一跳一样,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说话声音大了点她就吓得红了眼眶,犹记得当时给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有哪家主母会是这个样子,只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以色侍人的玩意儿才会折腾这些幺蛾子;自己这三儿还为了要娶这个女人跟自己闹过矛盾不管自己怎么说,就是要娶这个女子,就算是跟自己这个母亲闹别扭也在所不惜,当时都给自己气坏了,也就答应他了,条件就是让他少把那个女子晃到自己面前来,也不用她来孝敬自己。后来啊,她这个老东西碍了老大娶得继室的眼,本以为老三媳妇不计前嫌,还愿意孝敬自己这个老婆子,那自己也得拿出个婆婆样儿来,帮她照顾照顾孩子,见老三的幼子可爱,便想提出自己来养上那么一段时间,结果这个妇人就跟疯了一样,生怕她会害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自己最小的孙子,况且她往后还要靠着老三荣养终身,又怎么会对这个点点大的孩子动手呢?
可宋家三夫人她不这样想啊,尽管老三把他母亲夸得像朵花儿似的,那也是曾经那个没有被权势迷了眼的妇人啊,之前她也问过三郎,说在你心里被你一直称赞的那个妇人是之前还在平安村生活的妇人而不是如今这个满口的钱钱钱,一心钻到钱眼儿里的妇人罢。
三郎就只是沉默着,最后说了句不论如何,那都是我母亲,若是她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不可逆转的事情,我并不会容忍她,你放心。
都这样说了,她还能如何呢?之前婆母都生活在大哥家里,她还在暗暗庆幸着,幸好婆母没有与自己生活在一起,要不然这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都不能忍下去。那天在大哥家闹出那种事情,就来到了他们家,本来前几天还好好的,大家也都维持着表面上的情分,可这么多天下来,她实在是快忍不住了,结果今儿个又出了一件死去的陆王妃还要被娘家的祖母惦记宫里赏赐的陪葬这件事情,这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她居然还窜戳着自己去陆王府要这些东西,这眼皮子也真是浅的没边儿了,为着这件事情,这老婆母每日都在闹,还说自己要是不去那就是不孝。
她可算是知道了这大哥后面娶得继大嫂怎么每日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这搁谁身上摊了这么一个好婆母谁不得疯啊!
“好哇,好哇,你们家就是这样教女子做人儿媳妇的吗?竟这般的没大没小,整日里婆母想吃个狮子头那都舍不得,抠抠搜搜的,还不如老大后面娶进来的那个继室呢!那个女子虽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她起码没让婆母挨过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呢?你扪心自问,我到这府中来,吃过几次肉。”说完之后气呼呼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距离宋三夫人大概两米远的距离,把手中的拐杖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