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听见宋兴仓这样说,眼睛一瞪,瞪向宋兴仓,“好哇,这不是亲生的,果然就是养不熟啊,枉费我挖空了心思对你们这么好,结果呢,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回复是吧,好的很、真是好的很呐!”
要是不知道真相的话,宋三爷此时肯定会恐慌不已,但现在知道地窖真相的宋三爷只会觉得可笑不已,这宋老夫人平时就是这样,但凡有什么事情不如她的意,她就会摆出一副你们两兄弟果然是白眼狼,就算是之前饥荒时候的恩情也能忘记,诸如此类的。什么养恩还是没有生恩大,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怎么养都养不熟。
宋四爷才不会惯着宋老夫人,直接就对着宋老夫人那边说了句:“不知道老夫人认不认识王囍这个人?”
宋老夫人正在担架上坐着骂骂咧咧的,突然听到这个,头也没回一下,直接就说:“什么王囍,关我老婆子啥事,你个小东西,怎么能突然打断老人家说话,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骂着骂着,突然就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对着宋四爷那边:“宋老四,你从哪里知道这个人的?她回来找过你们了?”不知道是脑补到什么东西的宋老夫人连装病都装不下去了,直接就站起来了,这下也用不着拐杖了。
从担架上站起来的宋老夫人双目巡视着这厢房里宋老三和宋老四的表情,忽的在桌几后方看见了跪坐在地上的王嬷嬷,王嬷嬷看见宋老夫人向自己看过来,缓缓地无声的笑了起来,对着宋老夫人用口型说了一句话,宋老夫人看完之后立马转过头去又重新坐回了担架上,微微敛了敛眉眼,对着宋老三和宋老四说:“老身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东西,老身累了,让她们又抬着老身回房去吧。”
说完了之后似乎是累极了的宋老夫人,直接就闭上眼睛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宋老三对着宋老夫人说:“老夫人既然来了,那就说说王囍为何许人也吧!为何老夫人一听到王囍这个名字便变得暴躁易怒,老夫人不是时常教导我们兄弟做人要诚实么?那老夫人不然先以身作则给我们兄弟示范示范吧,如何?”
宋老夫人则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睁开了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这面前的兄弟二人,“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王囍是谁,那老身便与你们说了吧。”
宋老夫人有些意味不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王囍啊,她是我的亲妹妹,可是呢,她这人,命不好,虽长得好可那又如何,嫁的男人虽是个好人,也能干,但命太短了,活不长啊~我这妹妹也不是个争气的,三年都没能下个蛋出来,这不就被婆家给赶回来了。被赶回来之后,我给她亲自保媒找了一门好亲事,人家家里是镇上的、还能顿顿吃肉,不说锦衣华服吧,但对于她一个被赶回来的二婚头子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能够吃穿不愁,但这种家境的,她也没看上人家,还嫌弃那人长得不好,最后竟然还生出了勾搭你们亲爹的事情,真真是个不要脸的白眼狼,我看她日子过得难便伸出一把援手,可她竟然背叛我,哼,不过她也算是付出代价了。”
宋老夫人阴森森地说完了这些话,还用眼睛看着那两个兄弟的反应,对着他们二人的反应略微有些失望,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是这样平静的反应啊,他们的反应一个再激烈一些才对的。不过这样也没关系,就算是他们找到这个证据了又如何,自己只要咬死了不承认,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在这个以孝治家的朝代,要是他们敢不奉养自己,那有本事就将他们的真实身份给掀开啊,她才不信会有人放着嫡出的身份不要,去当那奸生子。
自以为看透了一切的宋老夫人却不知道她算来算去,却忘记算人心,她在一夜之间失去了真正的能为她以后遮风挡雨的儿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宋老三和宋老四两人在王嬷嬷说这个之后的时候情绪就都已经解决过了,所以他们二人现在的情绪可以说得上还可以,对母爱从未有过期待,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宋三爷说了句:“这样啊,那老夫人,您明儿收拾收拾,我与四弟亲自送你回大哥家吧。”
听到这话的宋老夫人她不干了,“送老身去宋培武家?怎么,老三,你这是要不孝吗?你可别忘了,你与老四也都是我的孩子,孩子奉养母亲,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不成你竟然还想着违反朝廷律例不成?到时候别说是当官了,可是要吃板子、蹲牢房的。”
宋老夫人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不过这也确确实实是在朝廷律例上写着的,宋老夫人是那种没理都要说出三分理来的人,更别说是现在她还占理的情况。
宋四爷笑着对宋老夫人说:“瞧老夫人这话说的,孩子奉养母亲的确是应该的,可老夫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这不管是一般的乡下人家还是皇室宗亲里头,这母亲都是跟老大一起过活的,再不济也是跟着最小的,怎么到了老夫人这里就变成了跟着卡在中间的老三呢?母亲这想要跟着老三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在说老大不孝,只有长子不孝顺母亲,才会有母亲跟着旁的兄弟过活吧,不过要是老夫人想要每家每户住一段时间那也是可以的,老夫人您看看您后面这段时间是想要在我家住还是去老二家住。”
宋老夫人傻了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