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力,午后的阳光笼罩军营,照染着旗杆之上的那面红旗 白种人面孔的士兵坐在地上,将袖章上的那颗金星擦的发亮,望向东北方莫斯卡奥的所在位置 自涅瓦政变之后,抱有十月理想的文官派就被KGB和军方的混战扔出了诺夫哥罗德的心脏 一部分人遁入地下,另一部分人则从远东边境撤出,由需要在对峙中取得优势的桃花石收留 一张进攻路线图映在地上,象征装甲部队的锯齿箭头从边境延伸到HLJ出海口停下 由文官派残余和俄罗斯族组成的突击旅的箭头则一路延伸到布里亚特,同蒙古方面的攻势汇合 XJ和蒙古方面已经整装待发,伯力方面则等待大部队在边境集结,以应对可能的反击 集结号于军营内吹响,他默默将手头的投映器关掉装进腰包,起身大步跑往集结地点 …… 狮城驻军旧址,驻军撤出留下的设施被用于训练那些应征加入民兵的新人,骑士团教官站在两侧指导着他们 锡德翻着手头关于适役人口征召的简要报告,再看了看场上除教官以外清一色的青少年,忍不住叹了口气 长期作为流放地的红鲁塞尼亚有太多的中老年人,糟糕的生活让每年新生儿只有移民来的乌克兰人生的那点 即使他努力改善红鲁塞尼亚的一揽子问题,也没办法从地里拔出几百万新生儿,人口问题不可避免的扼住了工业和军事的喉咙 至少青少年好过老头上战场,他这么想着,绕过那些令他恼火的糟糕演练看向训练场中间围起来的对练区域 三个人拿着木头武器,围着一个刚通过基础训练的新人,为首那人神色轻蔑,举起手头木剑砍了上去 敲击声响起,但却不是命中,而是对方撞开了他的木剑,随后更大的撞击声响起,防御用的盾牌被那新人抡起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一侧前来支援的友方压低身形斜举木剑,冲到近前抬剑欲砍 心口处被剑尖撞击的剧痛却把他拦了下来,木剑蜻蜓点水般撩过颈部,发起攻击者直接跃起跳过了他 看着俩友方的状况,最后站着的那位注视正奔跑而来的新人,举着手里剑盾预备格挡 对方确实用盾攻了上来,只是不是他想的那种——盾后头跟着的不是一手的力量,而是撞上来的整个人 对练场地边缘的围栏此时此刻成了被撞击身躯的灾难,被新人撞开的家伙腰部顶在围栏的凸起上 趁对方还没有加大力度,他赶忙举起双手示意放弃抵抗,随后便被人松开顺势躺在地上 “…我解决三个敌人尚且需要一点时间,你却能在这点时间内做到……你很厉害” 锡德面上饶有兴致的表情随着那新人展现出的实力变成了兴奋,走上前去同他说上两句 “但有一点需要注意,战场上没有给你整个人冲上去的机会,你的打法应当更简洁些” 他走了过去,抬起手里没装弹匣的枪支点点地上那人的肋骨位置,开口继续说着 “你的意志力不错,没有马上就丢掉武器——但能耐不行,他要是用手肘而不是盾牌,你现在就躺在医务室里了” 地上那人撑着试图起来反驳两句,躯干的剧痛又让他躺下,几近出口的反驳憋了回去 锡德将视线转回眼前刚打翻三个的新人,习惯性将手伸出试图与对方握手 但手上却没有任何被抓握住的触感,对方甚至没把手里的木制武器放下,向锡德投来了不屑的眼神 “…一看就是波罗的德国佬的后代,只有他们会用这种态度对待红鲁塞尼亚的军事长官” 一边说着,锡德抓住围栏直接翻越进去站在场地边缘,打个手势示意把场上勉强站了起来的那几人拽出去 “小子,你或多或少的让我想起了柯尼斯堡自由军团的那群狂热份子……但也就一点” “来打一架如何” 他眯眼注视眼前那人,将腰间匕首连着刀鞘拔出,举起双手横在身前做好战斗准备 对方的回应同样简单,木剑在手中点地,在泥土地面上划出一道圆弧,将剑提了起来 提剑瞬间,那新人脚踏地面发力迈步直冲向眼前的锡德,手中木剑挥砍而出 匕首被反握格挡袭来的斩击,紧随其后随着锡德右手发力伸长直刺向新人腋窝,左手同一时间以爪状抬起直奔对方脖颈 能以一敌三的自然不会任人宰割,对方手中木盾已经被举起砸向他袭来的左手,右手也无视锡德袭击直接举剑刺向他躯干 但,一板一眼的强大并非一切,锡德袭向对方脖颈的直线攻势突然向上拐弯,以爪变拳直击对方下巴 左手命中的反作用力被他利用,紧随其后便用一记肘击将盾撞开,而后,这肘击又伴着身躯加力的前倾袭向对方 双方都被撞击弄的手臂发麻,但锡德仍有余力发起攻击,那新人却只剩下勉强举盾的余力 以伤换伤的木剑,绕过右臂的刺击,还有那借力直逼面门的肘击一齐击中目标 只是两方造成的杀伤力却截然不同,刺击直接令新人不受控制的松开了手中的木剑 直击面门的肘击力道就连木盾也没能阻挡分毫,反倒如同那之前新人的打法一样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反观锡德,那记能和壮年男性处在一个力道量级的攻击确实令他肋骨处有些生疼 但仅是一个咬牙,他把那位置疼痛感带来的不适神情压了下去,不慌不忙收起匕首,一步一步走到面前,低头和他对视 “如果这是实战…我拿着能……” “如果这是实战,我会穿着制式外骨骼,你第一轮就得被